“都头,你说我们这是坐船到哪里去,似乎不是传闻中的倭国啊!”
“没错,都头,我们这十万大军已经在那个破岛上呆了近半年了,什么都没有捞到。回去之后,可怎么向家里交代啊?”
这样的对话,在二百多艘福船,一千多个船舱里,有不计其数的士兵在问着自己的长官,这个让人哪一回答和想清楚的问题的答案。
这个时空的大船,在这些士兵眼里的确是庞然大物,可蔡道的眼里,根本就不够看。这种刚刚只有五六百吨级别的大型运输形福船,硬挤一挤的话,最多也就能够运输一千人的队伍,以及他们所需的兵器、给养和其他物资而已。
为了保障这十万精锐部队的战斗力,蔡道再三吩咐过蔡三思,让他运输第一批十万人的禁军士兵的时候,一艘福船只能运输五百人的队伍,也就是宋军编制中一营的人马!
十万常备禁军士兵,也只要二百挂零的福船便可,其余近八百艘福船上,运送的却是二十万名建筑工人和建筑物资。
也难怪这十万常备禁军会抱怨,他们兴冲冲地出海之后,没想到却被扔到了那个叫什么耽罗的弹丸小道上,而且,这十万人的统帅还是黑煞神亲自领军。
三衙的三位都指挥使,其实曹虎最得人心,可是,这厮除了最为勇猛之外,在军略方面的能力,可能连一般的营指挥使都不如。
狄安,蔡道不再放心他的军事能力,呆在京城,他也翻不了天。
那么能够指挥这十万人的精锐的人,也就只有潘雄。
相对于曹虎和狄安,潘雄的身份就要低了许多,而且,三人当中,他也是最年轻的,不到三十五岁就当上了三衙的最高长官之一。
可潘雄自打从南征军中回来之后,带兵的时候总是板着一张脸。而且,他治军严厉,行军的时候,小到每一个士兵行军的步伐,大到安营扎寨,士兵们在他的近似严苛的要求下,必须做到他所规定的标准。因此,禁军中但凡遇到他带队操练,都会叫苦不迭。
这一次,潘雄亲自带队在耽罗岛上驻扎,每日饱饭吃着,一天还能够吃上一斤猪肉,鱼肉更是不限量。可即便如此,这十万名常备禁军士兵愣是没有一个士兵能够吃胖的。
光是每日无休止的修炼,就已经把这些士兵的体力榨干了。
有压迫自然就有反抗。
身在底层的士兵们逆来顺受惯了,只要让他们吃饱饭,一天能够吃上香喷喷的肥猪肉,他们已经感到很幸福了。顶多也就是几个相好的同乡聚集起来,在私下里牢骚而已。
可那些混迹在禁军中,想要来镀金的中低级军官,可就不干了。
他们可都是军官啊!凭什么要和那些大头兵一起训练?可他们浑然忘了,潘雄在要求其他的人时候,也同时在严格要求自己。
蔡道曾经对南征军说得的一句话,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心中——‘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蔡道这一次给他布置的任务,不但非常关键,而且,可以预料到,他们手下这十万禁军士兵伤亡肯定会很大。
潘雄知道,从他们抵达耽罗岛的那天起,留在岛中的每一天,他训练的越是严格,手下的禁军存活的可能i性就越大。
等这些中低级的军官在军中鼓噪扇动的时候,潘雄立刻派出自己禁卫,名字取得和蔡道的亲卫名称一样——宪兵队,将这些敢于扇动军营的军官全都被一网打尽。
当着全军将士的面,潘雄亲自命人斩了被被捕军官中官职最大的一个厢都指挥使。
这才平息了争议。
其他军官也都选择了沉默,和潘雄对着干,那都是不要命的傻子才干的事情。
蔡太师把他派到这里,什么目的知道的人非常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潘雄是蔡太师的心腹中的心腹,那怕就是潘雄杀了他的侍卫亲军步军副都指挥使,蔡道也会随便找个理由为其脱罪。
当然,现任的两位侍卫亲军步军副都指挥使,都留在里京城,他们才不会跟着潘雄一起出海去吃苦。
直到前几天,海水解冻,有很多大船将这十万名士兵全都装上了船。可有细心的士兵这才现,这些船驶往的方向居然是不是东方,而是正西方。
大部分的都头自然也不清楚他们的目的地在何处。
可潘雄此刻的心中也非常忐忑不安。
蔡道交给他的任务很明确,可也有肯达的弹性和操作空间。
面对大宋国以往的强敌辽国铁骑,潘雄难免会有些患得患失。
蔡道制定的战略计划的第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第一步,也是潘雄第一次亲自率领过十万的第一站。因此,他就必须要顺利完成这个第一步,
目标正是榆关关城。
由于整个燕京的确都已经属于辽国近百年了,因此,在这里驻扎的辽国军队并不多,而且,经过几百年的时间,这座关城已经变得年久失修。
进攻起来非常的容易。
山海关外没有适合登6的水6码头,为此,蔡道提前让人用巨木修建了一个木制的码头,其重要的作用并不是用来运送士兵和建筑工人,而是运送建筑资料和大车的。幸好,大船上提前准备了不好轻舟,让这些士兵和建筑工人不要泅海到岸边。
潘雄是在深夜里袭击榆关关城的。
由于事突然,潘雄又带的是他的精锐护卫,因此,当夜,榆关关城就易手了。更为重要的是,把守在这里的辽国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