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的人？怎么不和金老四一条心？”他边走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王雪冷笑道：“哼哼，金老四头脑简单，我跟着他难有什么好下场！”
石青山看着她，静等下文，谁知王雪却不出声了，反而道：“别说，你们信教的还真是齐心，那女人刚被抓来，你们就来救她了，真是羡慕啊！”
石青山没做辩解，猜测道：“你也是反抗势力的人？”
王雪没否认也没承认，没回答这个问题，直到完全进入黑暗中后才长舒一口气道：“现在世道这么乱，做女人难啊！依附谁，哪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只要能活下去，我宁肯做一棵墙头草！”
“墙头草？如果……需要你这颗草倒向我的话，需要什么条件？
脚步声骤然停顿，王雪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好啊！我可以倒向你！但你得首先取代金老四的位置！”
“那不行！”石青山打开手电，继续往深处走着：“我在这里呆不久的，找到我妹妹就走了！”
“那女人是你亲妹妹？不是你们信教的兄弟姐妹？”
石青山想了想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那就是了！感觉你们也不像！”
说话时两人经过了张云开的仓库，又往前走了一百多米，来到了一处三岔路口。
远处走廊顶上的电灯光亮早已经微弱的看不见了。手电光柱下，洞壁上有木制的指示牌，白色油漆字还能够分辨，左侧的通道是通往上层的，往前走是工厂区。
王雪似乎醒酒了，用手电照着一处漆黑的通道说：“还得从这条路往里走，再往前我就没进去过了，太黑，我自己不敢进！”
石青山把战术手电从步枪上拆下，一挥手，“走！”率先进了工厂区的那条通道。
两道惨白的手电光柱穿透黑暗，在回响的脚步声中，两人一前一后走了片刻，竟然迎头碰上了一个铁门，门上锈迹斑斑的钢管排列细密，大铁链紧锁，阻挡了前进的道路。
“坏了！这里怎么还锁着？”王雪晃了晃铁门，懊恼的抓住了乱糟糟的短发。
铁链“当啷啷”，铁门上竟然上了两道锁，一条粗大的链子锁，还有一把挂锁。
石青山用手电照了照铁门后，发现里面又出现了一个宽阔的大厅，和上层经过的那个差不多规模，但这个里面只停了一辆军用吉普车，空荡荡的，显得要大一些。
他托起链子锁来看了看，见只是平时用来锁摩托车的那种，很好开。挂锁则是把锁仓库用的防破坏锁，锁鼻用的高强度钢，锁身是用一片片的钢片叠起来的，不同于生铸的锁体，这样的锁用大锤也砸不开，变形反而会使它锁得更紧。
“金老四一般都是什么时间回来？”他回头问王雪。
王雪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道：“他一个小时内回不来！我警告你，可别想暴力破坏锁，被金老四看出来，肯定能查到咱们两个头上！”
石青山看了看挂锁的锁眼，是用的c级锁芯，虽然很安全，但只要不是奇形怪状的都难不住他。
“你把手电熄了，如果有人进来，老远就会看到！”石青山制止了王雪拿手电四处乱照，掏出万能钥匙插进放破坏挂锁锁眼中，轻微活动了几下，“哒……”锁鼻弹了出来。然后又把钥匙插进链子锁眼中一拧，“哒”，这个开的更快，就跟原配钥匙一样！
“咝……”王雪倒吸了一口冷气，瞪大眼睛问：“你还会开锁？”
“嗯！”石青山简单的回应了一声，轻轻推开铁门，闪身进去道：“快进来！”
王雪急忙跑进去，石青山又把门合上，手掌从铁管狭窄的缝隙里伸出，把锁都挂上锁了起来。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王雪一把拉起他的手捏了捏，“不像小偷的手啊？”
“你还摸过小偷的手？”石青山晃着手电四下观察着大厅，随意的问。
王雪困惑的摇着头：“没摸过，但是见过不少！都是手指细长，干瘦嫩白，不是你这种坚硬粗糙的手！”
大厅里很静，只有两人轻轻走路的沙沙声，连对方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石青山先来到那辆军绿吉普车旁，拉拉车门，没关。
这是一辆燕京出的防弹混合动力吉普车，以柴油和电作为动力，不是低矮宽大的悍马款，乘坐舒适性要高一些。
王雪道：“这是金老四的车，平时恨不得上个厕所都开着，今天竟然没开出去！”
石青山依次拉开四个车门，用手电照了照里面，想找一找有没有雪梨留下的痕迹。
“那个女人就是被金老四用这辆车拉下来的？”
“嗯！”王雪点了点头：“我从副驾驶的车窗外隐约见她被绑在了后座上，嘴上还贴着胶带！”
石青山从后头上捏起了一根长头发，手电照着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开始端详起了这个大厅。
这里以前似乎安装过机械设备，地面和墙上都留有不少固定螺栓孔，空气中有股废机油的味道，墙角还能看出黑色油泥残留的痕迹。
他们沿着洞壁走了一圈，发现其他三个方向上各有一条通道向着无尽的黑暗中延伸。这几条通道窄许多，汽车开不进去，没有标示牌标明它们通向哪里，似乎被人拆去了。
“走这条吧！只有这条通道有脚印！”王雪观察的很细，用手电照着正对铁门的一条通道说。
“知不知道这些通道是通向哪里的？指示牌为什么会被人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