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很古老的故事了,应该是发生在几百年前吧。”
远离车祸的地点后,叶千狐将汽车直接停在了一条无人的街道边,关闭车灯,熄火,只剩下车厢里面的灯光提供着可怜巴巴的照明。
来到这里的一点时间,足够瑟琳娜从最开始的情绪的冷静下来,也可以说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瑟琳娜一刻都没有忘记当年的过惨剧,曾经她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享受着父母家人的温情,但是那个晚上一些都改变了,自己的所有家人被残暴的狼人屠杀殆尽,最后只剩下她自己,直到被及时赶到的维克多拯救,赋予了她血族的身份,并且训练她,让她获得复仇的力量。
被维克多转化为血族之后,瑟琳娜一次次的从艰难的训练中坚持下来,一次次的战胜她所遇到的狼人,一直到她成为死亡行者中最强大的一个。这一切,让她支撑下来并且变得强大的,都是出于数百年来她一刻也不曾忘记的仇恨。
她的家人,同时也是她的禁忌。
现在,一个陌生人却要告诉她,她的家人的故事。
她的内心并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一种直觉,她有些意识到,叶千狐所说的必然和自己家人的死有关!
叶千狐从后视镜打量着那个冷艳的面孔,不急不缓的开始讲述大多数血族其实都并不知道的古老故事。
故事当然要从威廉开始说起,瑟琳娜的家族的灭亡,可是和这位狼人始祖脱不了关系的。
“......在掌握大量军队的维克多和艾米莉亚的加入之后,血族的军队终于能够压制那些毫无理智的狼人,最后在一场战斗中,威廉被活捉。”
“维克多和艾米莉亚的本意是想要杀死威廉,彻底铲除他的威胁。但是却遭到了马库斯的反对,他只是想要制止自己的弟弟,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杀死他。最后双方妥协,威廉被永远的囚禁了起来,囚禁在一个甚至连马库斯都不知道的,非常坚固而且隐蔽的监狱中。”
“而这个监狱,你可能已经忘记了,但那是你的家族负责建造的。”
“然后,就是另一个人物登场。有一天,一个特殊的孩子诞生了,他是狼人的孩子,但是却不像曾经那些狼人那般只有兽性,而且也无法变成人类。而这个孩子,他被维克多取名为卢西恩。”
“维克多没有杀死卢西恩,而是把对方视作自己家族的奴隶,并让他去感染其他的奴隶,将他们变成和卢西恩一样的狼人,他们是很好的奴隶,强壮,而且能够在白天的时候帮助血族巡视领地。狼人和血族的矛盾从一开始就被埋下了,但是还缺少一个导火索,毕竟,那时候就连他们的始祖卢西恩其实对血族都没有真正的仇恨,最多只是对自己的同胞报以同情。直到,一个禁忌恋情的出现。”
“......维克多发现了索尼娅和卢西恩的恋情,但是那个时候,索尼娅已经怀上了卢西恩的孩子,一个狼人与血族结合所诞生的孩子。”
“......维克多不希望看到这个孩子的诞生,他疯狂的鞭挞自己的女儿,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杀死那个孩子,但是那个孩子的强壮出乎他的想象。维克多绝对不会允许这个孩子的诞生,即便那孩子的母亲是自己唯一的女儿。”
不得不说,类似的事情,在人类的历史中真的太常见了。
作为处于领导者的精英阶层,他们在掌握权力同时,往往也并不缺乏明智。很多时候,一场变革的诞生对整体的正面意义,这些人同样非常清楚。
但是清楚,并不代表就会支持这样做。变革往往是需要和原本固有的利益相对峙的,为了维护自身固有的阶层的利益,像维克多这样的掌权者,根本不允许一个更加强大的种族出现,来取代血族与狼人。
所以,他直接将隐患彻底的铲除。
“......卢西恩看着被阳光灼烧而死的索尼娅悲痛欲绝,让维克多没有预料的是,愤怒的卢西恩挣脱了桎梏,并且带领着那些狼人与维克多彻底开战。狼人数量众多,而血族却没有任何防备,再加上是白天,血族损失惨重,甚至最后连维克多都不得不带着正在沉眠的另外两名长老逃离自己的领地。”
“之后就是死亡行者和狼人数百年的战争,最后我们取得了胜利。关于这场战争,我比你更清楚!”瑟琳娜说道。
当年的事情,被隐藏在历史之中,维克多严令那些血族不准探索那段历史,甚至因此将好奇心太过旺盛的血族史学家安德雷斯·泰尼斯流放。
也正是因此,虽然瑟琳娜一直在和狼人战斗,但是也只是知道后来的事情,对于当年的那段过往,其实并没有什么概念。
虽然卢西恩和索尼娅的故事很让心唏嘘,但是出于对维克多的尊敬,瑟琳娜并不准备评价什么。
如果叶千狐所说的都是真实的,那么也只是在映照了另一件事实,卢西恩的那些手下脱了了血族的控制,因此才她的家人被屠杀!
“故事很精彩,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瑟琳娜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当然有关系了,你的家族是被狼人杀死的,这是维克多告诉你的事情,这些年来,你没有怀疑过吗?”
叶千狐转过身,趴在车座上看着怒视着他的瑟琳娜,继续说道:“当年的时候,卢西恩抢走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关押着威廉的监狱,需要一个很特备的钥匙才能够打开,而卢西恩所抢走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