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穿越重生>北宋的无限旅程>第1077章 君无礼臣亦不忠

历史上的西夏,并不是一个发育十分成熟、经济、文化各方面得到充分整合的国家。

西夏建国前的河西、灵夏一带是多民族居住地区,有汉族、党项、回鹤、吐谷浑、鞑靼、吐蕃、沙陀等,民族成分极为复杂,就算是对西夏王室的正统来历,就有出自鲜卑和出自党项的不同说法。

《松漠记闻》中说回鹊在“甘、凉、瓜、沙旧皆有族帐,后悉羁糜于西夏”。李元昊家族通过军事征服和政治结盟的手段,强行将这一地区的各族聚合在一起,而最初的夏政权实际就是各部落的政治军事联盟。

在西夏李家统治者的强力作用下,通过长期的杂居生活.原来的部族之间逐渐打破障碍,开始融合的进程。

在这个过程中,西夏历代国主通过制蕃礼、下秃发令、创制文字、引进宗教文化、开展对外贸易与战争等一系列手段,对西夏民族意识的产生起了积极的催化作用,逐步积累创造了独特的西夏民族文化。

但是西夏民族内部的种族差别尚未来得及消化,如《元史》卷170《袁裕传》云:“西夏羌浑杂居,驱良莫辨”。所谓羌即党项羌等藏彝语系各族,浑则指吐谷浑等阿尔泰语系各族。

吴海为西夏人所作的《王氏家谱序》又说:“其俗自别旧羌为蕃,河西陷没人为汉”。屠寄据此云:“其俗以旧羌为番河西,陷没人为汉河西如小李、高、史、来、杨、刘、王、周、张诸氏皆汉河西也”。例如“惟夏之名族,别于唐兀,则有刘氏焉,始居敦煌,夏亡,徙甘州之张掖”。

此刘氏当即“河西陷没人”,仍保留汉族特征。张养浩《甘肃行省创建来远楼记》:“张掖距京师为里数千,民错居其间者,种复非一”。

这些记载都说明西夏虽然已经开始了各民族之间的融合,但却并始终都没有完成这一过程,就算到了现在帝国军大举袭来,西夏的内部种族差别仍然存在。

其实不要说这个小小的西夏,哪怕是强大的帝国,乃至后世的各国,都有着相同的问题,而且即便是美国这样的国家,对此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方法来解决。

以前西夏雄踞西北,四处侵扰周边各国之时,国内的各个民族之间还能保持一种平衡,可是自从连年大旱以来,所有的矛盾都被激发出来。

西夏有水源的地方不多,只有黄河和大通河附近最适合生存,所以作为党项人的国主李乾顺,自然下令让本族之人优先迁徙过来,这就引起了境内其他族群的不满。

如果西夏党项一族继续保持高压统治的话,那估计问题也不大,毕竟别的族群没有反抗的能力,可是现在就不同了。

帝国南北两路集团军大举进攻,西夏国主李乾顺采取了集中举国兵力,准备先歼灭帝国北路军,在转战南方吃掉帝国的另一路军队。

西夏国主李乾顺的计划不错,但是他没想到以往战无不胜的西夏铁骑,竟然在野战中打不过帝国的步兵。

野战的失败,就像在每一个西夏将领的心头狠狠的斩上了一刀,削掉了他们的骄傲和荣耀。

对于擅长骑射的西夏将士来说,己方强大的骑兵在还算平坦,完全可以奔驰的旷野中却打不过机动力极差的步兵,这简直就颠覆了他们对战争的认识。

此时困守在兴庆府的西夏国主李乾顺,也十分的迷茫,根据之前的数场战斗来判断,他知道这场战争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也不知道今后该何去何从。

就连西夏的国主李乾顺都开始出现了这样的心理,更不要说其他的将士,以及西夏的百姓们了。

鲁定公曾经问曰:“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

孔子对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程树德《论语集释》引《皇疏》:“君若无礼,则臣亦不忠也。”这话可以与孟子所论比勘。

孟子说:“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这些言论都阐述了君民之间的关系,如今西夏国主李乾顺完全不顾及南方的百姓,眼下北方战场也是接连惨败,所以国内百姓也都视他如寇仇了。

就在北路集团军准备跟西夏大军在兴庆府进行最后的决战之时,南路军兵分四路开进了西夏腹地。

帝国第六军团的统帅张书夜,率军来到了宣化府一带,而生活在这里的吐谷浑、鞑靼、吐蕃和沙陀人的各部首领,非但没有逃,反而主动来到了帝国军的大营。

张书夜并没有在帐内迎接这些部族的首领,而是来到了外面。

望着外面荒凉一片的大地,张书夜对这几位部族的首领和从人,慷慨激昂的说道:“你们已经彻底被李乾顺和党项人抛弃了,他们甚至没有派兵试着阻拦帝国的大军,所以你们归顺帝国是目前最正确的选择!”

站在张书夜身边的各部族长,虽然看起来苍老疲惫,但他们却是西夏各部推举出来的谈判代表。

在这个时候来到了帝国军的大营,其实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可是为了让自家的族人们生存下去,这些人也只能鼓起勇气,硬着头皮来了。

回鹘族长带着一丝希望的问道:“我们这些部族,还有数十万的族民,如今他们都要活不下去了,若是帝国真的有诚意接纳我们的话,那希望你们能提供一些粮食。”

现在西夏最贵的东西就是粮食,不但很多人都开始卖儿卖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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