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天气咋暖还寒
随着叶宇就要返回福州的时日逼近,大宋的朝野上下又开始了一阵暗流涌动。
自从曾迪接替福建路安抚使一职之后,明面上政令通达上下和气,但是实际上,在重大决策处理上则是诸多受阻
因为福建诸州的大部分官员,对于曾迪这位安抚使多是阳奉阴违。
这让身为安抚使的曾迪,自就任以来一直是举步维艰。他深知太子与张说二人外任他至此的目的,无非是要借用职权之便,彻底瓦解叶宇在福建诸州的势力。
但是这三个多月的努力却是收效甚微,这与曾迪出京之时的估计,可谓是相差甚远出乎意料。
原本以为叶宇驻守福州不过一年,根基不可能深厚,所以曾迪曾在太子赵恺的面前打了保票,定能在半年之内彻底瓦解叶宇的暗中势力。
可是这三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他曾迪依旧是原地转悠没有丝毫的进展。整个福建诸州宛如一个怪圈,让他曾迪渐渐地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不过对于有心人而言,想要找到突破口也不是没有可能,就在叶宇将要回国之际,曾迪成功地找打了打击叶宇的突破口。
自古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故意罗织罪名乃是权谋者的惯用伎俩。这种伎俩用在叶宇身上或许不管用,但是用在龙门镖行总镖头的身上,却是效果十分的显著。
按照官方的说辞,乃是龙门镖行走私贩盐、且倒卖兵器向境外兜售,以及福建各州的种种命案军师难逃于系。
一时之间,龙门镖行所有的分舵纷纷查封,镖行的一于重要人员,也纷纷被押监入狱等候审判。
福州知府衙门的后堂里,许士林与曾迪这翁婿二人,正在闲适的饮茶闲聊。
但是许士林的脸色却是隐忧不安,于是轻轻地放下茶盏,轻声问道:“岳父大人,我们将这龙门镖行查封的事情,那叶宇回来之后会善罢甘休吗?”
“依着老夫对他的了解,他定然是大闹你的知府衙门”曾迪冷冷一笑,随即讪讪的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岂不是……”
许士林刚要言,却被曾迪予以打断:“嗳,你忧虑什么?他叶宇即便再如何狂傲,那也是当今太子殿下的臣子,此事乃是太子殿下亲自授意,你我翁婿二人顾虑什么?”
“话虽如此,可岳父大人也应该知道,叶宇机敏过人可不好糊弄,若是让他获悉我们是在强加罪名,岂不是有引火烧身之势?”
“那又如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夫是福建路安抚使,负责肃清当初的福王余孽,如今将这龙门镖行纳入嫌疑之中,量他叶宇能翻起浪花来?”
许士林闻言,面露欣喜道:“岳父大人高明”
就在二人谈话闲聊之际,府衙门外已经有一人直接闯进了后堂。
“曾大人,许兄,二位真是好雅兴呐……”来人正是刚刚回归中土的叶宇,此刻正满脸堆笑的走进了后堂,不过语气中却夹杂了一丝阴沉。
曾迪、许士林翁婿二人,听其声辩其人,于是各自相视一眼,继而神色各异的起身迎了上去。
“唉呀,原来是安乐侯叶学士,许久未见还是如此的潇洒风度翩翩,看来陛下赐封的安乐侯爵,真是十分的恰当
随着曾迪的话音刚落,许士林则是郑重地向叶宇施了一礼:“下官见过侯爷”
叶宇只是冲着许士林点了点头,然后向曾迪反击道:“叶某自然是十分的安乐,但也不比曾大人老而弥坚,真是老而不死,越的精神泛了啊……”
“呃……呵呵,侯爷真会说笑请,内堂相谈”
曾迪一听叶宇骂他老而不死,方才还笑意的脸上,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叶宇自然是不会客气,随即便跟随二人迈步走进了内堂正厅,因为职位高低的差别,叶宇与曾迪则左右坐于席,而身为福州知府的许士林则退居下。
待各自落座,曾迪便率先开了口:“侯爷此次出使日本,想必是见闻颇多啊,不妨与我等说说途中趣事?”
“曾大人,这见闻趣事虽是不少,但不过是些俚俗小事,难登大雅之堂啊”
叶宇说完,便从衣袖中取出一份奏章,继而放到了曾迪的面前:“按照规矩,本侯以特使身份出使日本,归国之后须得回京述职,然本侯隐疾缠身不宜舟车劳顿,所以这份细则奏章,就有劳曾大人代为呈送了”
“哦、早就听闻侯爷患有隐疾,一直以来老本官以为是谣言,不曾想竟是实情,实在是本官疏忽之过矣……”
“曾大人客气了,生死有命岂能因人力所能逆转,本侯如今倒也看得透彻了”
叶宇说着,便将目光落到了许士林的身上:“许兄,在福州为官可还习惯?”
“福州物阜民丰,百姓安居乐业,士林身为一州知府倒是轻松不少……”
“哦,是么,可为何叶某听闻许兄最近动作频频,倒不似说得这般轻松呢?”
许士林一听这话,就知道叶宇终于来了正题,于是郑重回应道:“侯爷说得可是龙门镖行一事?”
叶宇深沉一笑,随后道:“叶某一回到侯府,便听说了许兄的雷厉风行之举,难道这件事情许兄不该向叶某解释一二吗?”
“这”
许士林犹豫了一下,随后郑重回应:“下官也是依旧民意秉公办理,龙门镖行这些年来倒卖盐铁走私罔顾法纪,又在各州犯下了累累命案……”
“民意?秉公?哼哼可有证据?”叶宇冷冷一哼,随即当众质问许士林。
“有,不过正在整理之中,若非有证据在手,下官也不会查封龙门镖行,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