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给我用麻药,疼啊,浑身上下全疼,我的腿,腿里扎刺了,好长的刺,轻点,别使劲拔,麻药呀。”
“别,别那么使劲,伤口原本就很深了,你还使劲蹭,里面干净了,快点,给我包上,放药,放止痛的药。”
“哎呀哎呀,要命了,我的骨头,你别那么按,扎到肉了。”
“我终于活过来了,大半夜的偷袭,不算能耐,是谁呀?哪个势力的?给我小心了。”
“我指头掉了两个,谁去帮我找回来,我要是死了重新来,还得等很长时间,我不想少两个指头。”
“我的一只眼睛看不到东西了,没受伤啊,我记得你们有药,谁拿积分给我换一份,早知道我就不参加了。”
萆家接受战地治疗的人发出各种声音,最有意思的是,他们很多人居然不知道是被谁打的,因为攻击他们的默默军团的人,从开始攻击到结束,没有一个人说话。
军队负责给他们治疗的人才不理会他们疼不疼呢,不说他们战斗力低,身份也低,救了已经不错了,还要求这、要求那,惯一身毛病。
另一头的公孙慕容、娜拉莎嘴里慢慢咀嚼着食物,把对方身上的腐肉小心剃下去,身上有斜着切进去很深的口子,两个人需要把那大块儿的皮肉给割掉,否则汗水或体液分泌在那里,会感染,露出来,上药。
有的地方得包扎,有的则是上完药就那么放着,还有的必须缝针,尽量让针脚密,愈合得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在行动的时候不容易被挣开。
一个行军灶挖出来,上面架着大锅,锅里是沸腾的热水,处理伤口的时候需要用开水消毒器械。
忙到了中午,两个人才把身上的伤全处理了,把最近杀掉的敌人身上的战利品收集下,其他的就只能扔掉,不可能回过头还去找。
公孙慕容提着弓猎杀一只动物,娜拉莎采集几大把野菜,还有四个大果子,都切碎碎的,一同扔到锅里煮。
一个人铺好敌人的衣服,躺在上面睡觉,另一个人爬到树上,边看火、边警戒,一小时换次,四个小时换了四次,锅里的食物已经煲成粥了,放进去点盐,盛出来哈着气,咕噜咕噜喝。
“默默军团的待遇是好哦,居然有蛋粉,为什么不带罐头呢?”娜拉莎把收获的战利品中的蛋粉倒进碗里一起喝,露出幸福的表情。
“在山里作战,弱者才带罐头,蛋粉是为了快速补充热量和营养,其他的东西,山里全有,咱俩还得往深处走,自然环境越危险,对咱俩越有利。”公孙慕容咬开骨头,吸吮几下骨髓,说道。
“嗯哪!”娜拉莎吧嗒吧嗒嘴儿:“敌人追踪的难度越大,整体面队的环境越恶劣,对我们便越有好处,默默军团估计不会放过我们的。”
“还有萆家。”公孙慕容补充。
“萆家是个屁,咱们混出来时,居然在后面追,分明是蹬鼻子上脸,不杀他们,他们以为我们怕了,通过另一种途径过来的人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打他们还用费劲?光跑就跑死他们,通过意志考核的也就无所谓。”
娜拉莎说完,喝掉第二碗,摸摸肚子:“半饱,吃多了,我吐点。”
话音一落,她真吐了两口:“哎呀,舍不得,要不是只有我们两个,我就是吃饱了也不在乎,现在不能让太多的血液集中到胃部,剩下的灌到他们带着的水囊里,这么大一锅,够吃五天,可惜只能带两天的量,树林中热,会坏掉的。”
公孙慕容也是吃了三分之一的量,继续煮,把翻滚着的‘粥’舀进娜拉莎撑开的水囊中,装了五分之二的量,其他倒掉,收起锅,两个人慢慢地向着群山深处继续走。
此时距离他俩最近的一支队伍是从更远的地方赶过来的另一个神国的精锐作战小队,人数是三百,他们没有开放影像。
他们刚刚到达公孙慕容和娜拉莎昨天早上用来引诱敌人的篝火的位置,在无法即时得到情报的情况下,他们顺着痕迹一路追踪。
按照他们的速度,在能够正确分析公孙家两个人的行进路线情况下,他们需要七个小时才能追上,前提是公孙家的两个人不提速,依旧这么慢。
其实盯上公孙慕容和娜拉莎的队伍不是这一个,他俩在昨天通过哨子声伏击了四个六人队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别的神国的关注,有的提前派出人来。
之后是两个人设置陷阱干掉好几十默默军团的人,其他在‘附近’有队伍的神国也派出队伍。
目的只有一个,干掉两个人,不是不想拉拢,而是不能,因为两个人的本体在勾碧占路丝神国的阿班德德边境星上,他俩得缺心眼到何种程度才会答应别的神国叛变?
所以他俩表现得越优秀,就越要成两个人没有发展起来的时候给扼杀掉,从而激化他们、萆家、勾碧占路丝神国上层之间的相互矛盾。
公孙慕容与娜拉莎前进的速度不快,他们需要让胃里的食物快速被吸收,同时让伤口加快愈合。
两个人一点点走着,不时地弄个小的陷阱,却没清理走过的痕迹,走了三个小时,抓到六条毒蛇,把人家毒蛇毒腺中的毒抹到身后旁边荆棘的刺上,还在身后距离那里有四米的位置上用滕条、树枝做成了一个套索。
看到他二人一次次地布置,派出队伍的人心中发寒,觉得他们太坏,好阴险,那套索明显不是主要的手段,是为了让人看到后向旁边移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