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队十四个人,有十四把连弩,十四套衣服、鞋子及背包,公孙慕容和娜拉莎只一人取了一把弩,两匣四十发箭,敌人背包里的盐拿出来四小包,一人一套衣服,其余的打包,用石头绑住沉到河里。
先换上羽芒的衣服,二人带着武器埋伏在水里,并没有跑出去多远,因为影像没开,羽芒死了人,已经失去了对目标的影像获取权力,只能慢慢寻找。
羽芒又死了两个小队的人,被人偷袭死的,加起来死在两个人手上的数量达到了六十九队,另外还有被那年杀掉的十九个人。
此次接的买卖彻底赔了,天知道还要搭进去多少人。
五个小组的组长咬着牙发布命令,要求所有人员朝刚才的两小队所在位置及周围汇合,哪怕是用人命填,也得填死两个人。
现在不是付出的代价有多少,变成了羽芒脸面能不能保住的问题。
距离近的六支小队先赶到地方,看到的是被杀掉又失去了所有额外物品的战友,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
阴沉着脸的有之、咬牙切齿的有之、骂着脏话的亦有之。
“搜,刚刚过去十几分钟,他们来不及逃太远,打着火把找,记得被攻击的时候要发出声音提醒其他人。”
六个小队的人临时商量一番,沿着这边的岸,分散开来,朝着上下游搜索而去,在他们离开后,还有一支小队到来,并未点火把,这支小队端着上了箭的弩,匍匐在草丛中静静等待。
很明显,羽芒的战术素养不低,他们怀疑两个目标很可能会杀个回马枪,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嘛!
一个小时左右,更多的队伍相继到来,纷纷于河两岸举着火把玩地毯式搜索,还有后到的普通人,他们当中幸运地活着到达地方的人不乱动,每隔差不多二十米的距离就站一个,手上握着火把,嘴里含木头抠的哨子。
还有人换上长兵器,往水里跳,水中白天的时候都比外面黑,到了晚上与外面一样黑,还不能点火把,跳进水里的人用长兵器胡乱地捅着,希望捅到目标,或者被目标击杀,以便为看着影像的人提供情报。
等时间走到半夜,五个组的上百小队以两个小队死掉的地方为中心,配合着普通人继续朝四周搜索。
羽芒果然生气了,一副不把人逮到就绝不罢休的样子。
公孙慕容和娜拉莎把自己埋在河底的淤泥里,因为只要是羽芒的精锐成员,就有影像跟着,成员看不到情况,影像却能调整。
外面的观众看不到影像,只好休息或找事情做,但俱是心不在焉,他们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两个人是否活下来了。
时间缓缓地流逝着,公孙慕容二人很有耐心,有几次听到从水的震动传来的动静,明明觉得是机会,两个人还是忍住了。
他们从未看轻过任何对手,知道在正常情况下强杀一队羽芒有很大的几率让自己不受伤,但不排除意外情况,所以能偷袭就不要挺着胸露面,这可不是讲骑士精神的时刻。
而且二人还通过外面的娜拉莎了解到了自己有帮手,那年刺客组织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自己表现得越强,那年便更愿意付出代价。
外面的娜拉莎从别人的口中问出不少事情,比如说羽芒最多一次是六回任务失败,第七次派出队伍才解决目标,里面有着那年的出手痕迹,还有三次、四次失败的。
那年并非任何一个羽芒的目标都帮,他们要分析目标是否能挺住,别自己一方出动刺客,那边目标居然心理素质不够高,自杀了。
从情况上分析,自己二人应是被那年看上眼。
“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不过可以暂时合作,现在我所担忧的是羽芒的头头承受不住,去跟那年的头头道歉,他们会不会重归于好?”
公孙慕容悄悄与娜拉莎交流,说出心中的担忧,他可不想被杀了之后再一次来过,从普通人锻炼到现在的程度,所需时间太久。
“不可能的,羽芒的头头很骄傲,他宁肯失去,也不会回头,其实他回头同样不行,真要是去找那年的头头,除非他愿意放弃羽芒,跟那年的头头一同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否则那年的头头不会接受他。”
娜拉莎笃定地说道,她站在了那年头头的角度上考虑,因为爱,所以恨,原谅可以,但当初为了霸业抛弃我,现在想重圆,就需要再抛弃一次霸业。
她感觉到那年的头头就是这样的人,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那么柔弱,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那样好骗,带起一个扬威训练之地刺客组织的女人,又岂是一般?
就有如自己慕容哥哥的母亲,慕容哥哥的父亲要是敢抛弃,她绝对会让他知道啥叫永坠无间。
“这我就放心了。”公孙慕容很高兴,至于羽芒的头头痛苦成什么样子,跟他没关系。
“可惜我们无法站出来大义凛然地支持那年,一旦做出来,我们会再多一个敌人,那年的头头愿意利用别人来打击羽芒,却不会答应别人利用她攻击羽芒,她有着自己的骄傲与原则,我能感知到。”
娜拉莎遗憾地说道。
接着又说:“孽缘啊,不该相遇而偏偏缘起,不愿结束却终究离去,一个为了把霸业鼎举,一个悲情演义绝唱一曲,春天的花絮,秋时的绚丽,隔着夏季无法再聚,除非花儿化作春泥,黄叶翩翩落地,把红尘忘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失去了生命又从何处追忆?”
公孙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