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直接道:“如果所有权不归我,那就算了吧。”
吴所长想不明白,为什么张逸一定执着于想要这个,如果张逸想要个几百万现金,那他立刻就去申请项目基金,只要张逸把材料提交上去,基金也就下来了,但要张逸想要的并不是这个。
而生产出来的钨合金穿甲弹本来就要装备给军队的,这个所有权又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利益,也就是一个名义而已,张逸是这么看中名分的人?非要给他立个牌子,说这个技术是张逸弄出来的?
吴所长有些郁闷地道:“张逸,没商量的了?”
张逸摇摇头道:“我就要这个,别的不要。”
吴所长想了片刻,最后无奈地道:“你还真是把我难倒了,你等我消息吧,有结论了我再联系你。”
吴所长起身离去,张逸也随后离开了钟教授办公室。
其实吴所长不理解他的想法也很正常,因为这个时候的军工材料几乎都是国家生产的,很多技术还处于保密阶段,所以国家管控很严。
但是后来慢慢地就放宽了政策,出现了许多的军工企业,专门负责给军队生产军工材料,国家推行部委管理,院所单位研究,企业生产三方合作的体系,后来的军工企业也从中获利不少。
这项技术不是张逸不愿意拿出来,实在是军工方面聚集了国内顶尖的科研好手,军工材料更新换代极快,这技术不出几年,必定会被突破掉,张逸还不如把它拽在手里,或许在几年之内还能利用得上。
......
就在张逸和吴所长讨论钨合金穿甲弹的时候。
清河硫酸厂厂长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几人围坐在办公桌四周,人手点着一支烟,气氛有些凝重。
厂长叶枫狠狠吸了一口手上的烟,吐了个烟圈,沉声道:“老赵,你把情况跟大家再说一遍。”
叶枫口中的老赵,是生产科的科长赵友林,此时他也皱着眉头,但是厂长已经点了他的名,也躲不掉,把手上已经快烧完的烟蒂头按在面前的烟灰缸里,说道:“现在的情况可能大家也了解了,之前一直从我们这拉硫酸渣的叶茂建筑队,从上个月开始就拉得越来越少了。”
“最近几天雨又下个不停,他们干脆就不来拉硫酸渣,现在尾矿坝已经装满了八成,附近几个村子的监督队已经过来反映了几次,如果我们再不处理,他们可能又要找到派出所去。”
“叶茂建筑队为什么越拉越少?”技术科长许承恩显然抓住了重点,开口问道。
赵友林拿过桌子上的烟盒,重新点了一支烟道:“他们从我们这里拉走的硫酸渣,主要是用来做路基填料,铺路用的,但是我们的硫酸渣含硫量很大,只要一下雨,硫酸渣里面的硫再跟水一反应,路面立刻变得坑坑洼洼的。”
“叶茂之前负责的几段公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抽检不合格,不得不把路面毁掉重新铺,据他们的老板反映说损失了不少钱,后来再拉的硫酸渣只能用到填埋深坑,不再铺作路面,但是需要的量也越来越少,所以我们的硫酸渣现在还堆在尾矿坝里。”
销售科长吴季桐这时候插嘴问道:“上次文星水泥厂不是也拉了一段时间吗?后来怎么不拉了?”
赵友林摇摇头道:“文星水泥厂是把我们的硫酸渣用做水泥生料配料的,但是我们的硫酸渣是冶炼渣,硬度非常大,水泥厂把硫酸渣粉碎后作配料,发现渣子粘性非常的差,生产出来的水泥完全不能用,后来也没再来我们厂拉硫酸渣。”
叶枫抖了抖手上的烟灰,转头对负责厂里技术的许承恩道:“老许,上次安排你用硫酸渣做蒸压砖的研究,有结果了吗?”
叶枫对硫酸渣的处理方案十分着急,上个月就跑了全国几个地方,到别人的硫酸厂去参观学习,看看人家的硫酸渣是怎么处理的,但让他失望的是,这么生产硫酸的厂,渣子几乎都随意堆放,不然就是建筑队拉走处理掉。
后来在一个生产墙体砖的厂子,他发现了处理硫酸渣的好办法,那个厂子用的是选矿的尾矿作原料,尾矿结构虽然跟硫酸渣不一样,但是成分差不多,后来回来之后叶枫立马安排许承恩在实验室里研究这个技术。
但是足足搞了一个多月,许承恩也跟他汇报了几次,结果都不理想,生产出来的墙体砖用手指都能戳出个洞来,叶枫也是极其失望,督促许承恩加快研究进度。
许承恩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道:“厂长,做出来的蒸压砖还是老样子,强度根本达不到要求,重量还减不下来,我们也没有办法。”
他确实已经很用心在研究了,奈何厂子里的技术员水平有限,大都是大专毕业的学生,有个把本科生就得当个宝贝一样了,这样的水平哪能跟高校里那些教授比。
吴季桐皱眉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
赵友林脸上露出苦笑,摇了摇头。
叶枫此时坐在主座上,心里思考着办法,在他脑海里闪过十几种方案,但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又被他否定掉了。
他心里也很悲催,这是他最后一届厂长了,干完这一届他就60岁了,也到了退休的年纪,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哪能让他安安心心地过完这两年,恐怕再过几个星期,附近的村民就该到市里告状去了。
这时候,坐在会议室角落的安全科科长姜华突然道:“各位领导,我好像听下面的人讨论过,说青山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