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慎的那口剑器,看似攻势如潮,似狂风骤雨,然而直到现在,都未能有所寸进,反而被庄无道的雷杏剑簪,迫退了十数丈。
二人此时的剑力相当,加持在剑身上都是六百象左右。剑法却是阳慎稍胜一筹,毕竟是金丹,积累非筑基可比。然而因心存轻视,攻的太急,反而给了庄无道不少可趁之机,被一步步的反迫而回。
那阳慎面皮发紫,在几人注视之下,明显感觉自己颜面大损,一声闷哼:“竖子!剑术倒还算不弱,小看了你——”
也不再与庄无道在御剑术上纠缠,那阳慎直接就欺身到了庄无道的近前。手执着一把纹着日月图案的金环,带着水火炎力,猛地往庄无道的脑仁处砸了下来。
庄无道的目中杀意微闪,而后嘿然冷笑。此人还真是毫无留手之意,一开始就是想要了结他的性命。
身影蓦地飘退三尺,就在那金环击下之后,庄无道随手袍袖一拂,就将之荡开一旁。
然而此刻,那阳慎的目里,却已是泛出得意的轻哂。嘴巴一张,顿时一道针影,就向庄无道的咽喉处打来。惨绿色的针尖,分明是含蕴剧毒。
庄无道的左手袍袖,依然在与那金环就抽,而右手则是引控剑诀,根本就无瑕去抵抗。
竟是无遮无拦,任由那毒针打至到了身前。
“卑鄙无耻!”
智渊的浓眉微凝,眼含鄙薄。这样的人物,居然也是金丹——
“无妨的!
”
庄无道毫不慌张,脚下猛地一踏,而后浑身的磁元罡气顿时也一抖一颤。
以借力化力,移花接木之法,直接就将那毒针反弹了回去。几个月前,他还需借云儿之助才能办到。此时到了筑基境之后,对自身功法的感悟,对力量的掌控,又提升了好几个层次,乾坤大挪移的运用,比练气境时强了无数余倍。
“怎会——”
阳慎却是双瞳猛张,一副见鬼了般的神情。怎么都不解,这毒针竟会倒转而回。他深知这毒针之威,穿罡破气,寻常道衣与横练之法,皆不能抵御。
毫不犹豫,阳慎就是弃开了那枚日月金环,扬手就又拿出了一枚红色令牌。
竟亦是二十四重的法禁,迎着那毒针一挡。却是依旧被针影破入,差点将这件灵器洞穿。
只余一点针尾在令牌之外,而令牌上端的那一借红木,竟然在一个弹指之内,就化为了惨绿色。
阳慎根本不敢手握,挡住了毒针之后,立时就把这红木令牌,远远的抛开。
而此时的庄无道,却已紧随其后,欺身而至。以磁遁之法,身影浮空,一掌大摔碑,撼山震岳般的轰击而下。
伪玄术,大烈石!
他可不是被打了,却还要忍气吞声,委屈求全的性子。这阳慎既然想要他的命,那么他庄无道,自然就要有所回敬!
“大胆!”
阳慎既是意外,又是惊怒。一声怒喝,下身立定之后,也不抵挡。只双手持决,并
在了胸前。
“博儿你可看好了,不是一直想看看我的‘沧澜旋冥术’?此术要旨在于以攻代守,此术施展,可化力借力。别人非但不能伤我分毫,反而要被这术法的寒力所伤,故而被认为是我沧澜阁列为本宗十大守御之术!位列三品,是我宗金丹境之后,最佳的本命玄术之一——”
浑身上下,赫然无数的水液凝聚,如水龙一般旋转刮起,缠绕着阳慎的身躯为上。青蓝色水液中,又似含着无尽的冥寒之力。使得周围的空域,都形成了一片冰白雾气。
三股水龙,在他的头顶汇聚。宛如一个巨大的水锥,气势迫人,朝着上方的庄无道反噬而去。
庄无道的唇角处,那讥讽的笑意,却更为浓厚。化力借力?沧澜阁十大守御之术?真正是有趣,也运气丑到了家。
乾坤挪移,移花接木!
命神通施展,庄无道身周的罡气,也开始了旋动。然后那大摔碑手,就已拍打在了那旋动水锥尖部。
周围三百丈内,气机顿窒。然而是‘轰’的一声炸响,那水液纷飞炸散。
庄无道竟是不费吹灰之力,直接一掌就将这水龙漩涡给强行打碎,而后继续拍下,气势却是更是慑人。
行无忌,碎山河!
拳意威压百丈,肆无忌惮的宣泄开来。而庄无道那右掌之上,竟然也覆盖了一层冰蓝之色。不过却未浸染冲入庄无道的体内,而是覆盖包裹在肌肤之外。
乾坤大挪移
的要旨,就是以其之道,还治于其身!
那阳慎的眼神首现出几分慌张之意,为弟子指点示范的从容,消失的无影无踪。
猝不及防之下,只能仓促的以右掌上托抵挡,人则飞速的后退。
铿——
似玻璃破碎之声,在那双掌接触的刹那。阳慎的肉掌到齐肩处,就都已被冻结,化成了无数血色冰渣,四下爆射了开来。
不过有这片刻缓冲,阳慎已经引动新的玄术。一个水分身术,人影就已是一化为三,同时冲向了三个方向,难辨真假。须臾间,疾掠出十丈开外。
庄无道却并不打算就此了结,占据了先机上风之后,是更不愿把这人放过。意念蔓延伸展,始终在捕捉着阳慎的的真身气机所在。右手则是再一召,把那枚伏魔定山圭取在了手中。
“原来在此处——”
就在三个水分身都一晃一摇,快要维持不住消散之时的,庄无道的‘伏魔定山圭’就往左侧处,猛地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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