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去吗?”老鱼说:“直升机都没办法,就靠两台步兵战车,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文森特说:“找个最薄弱的地方,冲一下试试。”
“我们会被r炸成肉酱的。”雷神埃里克道,“你们要冲我不管,我不跟你们走,我自己想办法。”
老鱼也点头,望向秦飞:“老弟,你怎样?”
秦飞咬了咬嘴唇说:“我留下,跟着你们。”
文森特哼了一声,“那你们就留下来等死吧,我们走!”
说罢,带着手下分别上了两辆步兵战车,轰隆隆地启动了,朝城外开去。
看着步战车消失在视线里,老鱼摇摇头道:“老弟,你说他们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步战车必须走公路,公路是要道,肯定有重兵把守,我看他们很快就会跑回来。”秦飞看了看表,“咱们赌一下,文森特和他的手下多少分钟会回到这里。”
俩人相视而笑。
果然,十分钟没到,秦飞和老鱼就看到两辆“獾”式步兵战车狼狈地原路返回到医院,两辆车的装甲上都有几道口子,还有黑色的爆炸痕迹,其中一辆“獾”的右前侧还冒着浓浓的黑烟,侧面装甲被撕开一道口子,出现一个黑乎乎的洞。
很显然,两台车都遭到了袭击,看样子是被r-7之类的火箭弹击中,所幸的是这两台“獾”式步战车是经过改装的,装甲外围满了防爆栏栅,这种玩意是专门针对r火箭弹的菱形弹体设计的,可以有效卡住弹身,让弹头引信无法受到撞击从而避免爆炸。
秦飞绕到车边,果然看到有一枚r火箭弹卡在防爆栏栅上,看着还在冒着白烟的弹体,秦飞觉得十分瘆人。
那辆冒烟的“獾”式步战车中弹的地方,防爆栏栅已经被炸扭曲,可见是挨了几发在同一个地方,前面的虽然被拦下来,后面的接着上,结果终于直接命中装甲本体。
“獾”式步战车是南非军工制造的装备,南非早年的军工还是十分牛逼的,所以质量上还行,但是毕竟是一辆轻型步战车,即便经过改装,要挡住r也是不可能的。
车门咣一声被推开,文森特狼狈地从车上跳下来,他回头对车里的人说:“把朱力特先生带进医院里休息!”
说完转身跑到后面一辆车旁,帮忙将门拉开。
车门由于受到爆炸的影响,已经有些变形,文森特费了功夫,这才将右前侧的门打开。
门一开,里面冒出浓烟,秦飞听见了有人在惨叫。
很快,几个灰头土脑的雇佣兵跌跌撞撞从车上滚出来,跪倒在地上剧烈咳嗽,可见刚才的r火箭弹引燃了车内某些东西,在几乎密封的舱室里被熏了这么久,也够受的。
“来搭把手。”文森特回头向秦飞求助。
毕竟人命关天,虽然文森特招人讨厌,但有人死在自己面前这也是秦飞的道德底线不能接受的。
和文森特一起上了步战车,角落里躺着两个满脸是血的人,秦飞和文森特一人一个将他们背出了车外。
刚才先下车的人已经和两个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冲了出来。
秦飞这时才看清俩个伤员的惨状。
一个的屁股被炸掉了大半个,大腿上面也不见了一大块肉,血就像打翻的盆子里的水,稀里哗啦直流。
还有一个直接被r火箭弹的聚能爆破产生的碎片击中了脖子,虽然用手抓着一大块止血纱布死死捂着,不过从指缝里渗出的血量来看,这人的动脉受损了。
大量出血,这是战场最常见的致命伤,往往在半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就能够令器官因为缺血而衰竭,然后死亡。
要抢救大量出血的人,必须有着良好的缝合条件,还有大量的血浆。
只是在这种地方,恐怕能够生存下来的几率实在比在一条河里淘一筛子砂砾就淘出一颗钻石的几率高不到哪去。
果然,没等医护人员将人推进手术室,文森特的俩个手下就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文森特在医院的走廊里大发雷霆,将本来就破破烂烂的几张长条木椅踢翻,又开始踢墙壁,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娘,骂那些india维和部队。
“文森特,现在看起来还是我们必须联手想办法从这里出去才行。”老鱼说:“我看外围的政府军坚持不了多久,这些人一旦情况不妙他们就会弃械逃跑,现在是晚上,叛军的援兵还没到齐,估计他们还没发动最后的总攻,一旦天亮,用不了一个早上,博城就会沦陷。”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以为我是蠢猪啊?否则我也不会那么急着要撤出这里,如果不是那些该死的猪一样的india维和部队,现在我们已经在直升飞机里等着回自由城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外面火力有多猛?我要赌一把,可是没赌赢!”文森特粗声粗气地暴吼着。
走廊里,死一样静。
所有的雇佣兵都站在这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要不,我们弃车,徒步找到叛军最薄弱的防御线,突破出去以后再寻找交通工具去自由城。”
“不行!”马上有人出来否定他。
“博城之外几十公里范围都是草原地带,除了有些小树林之类,根本没有多少遮掩,就算我们能突破叛军的外围防线,也很快会被追上。”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天,没有结果。
老鱼将秦飞拉到一旁,低声道:“老弟,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咱们看来要拼一次,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