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所以说我得穿着这身锁子甲到什么时候啊?
虽然锁子甲也不是什么差劲的防具啦,可谁规定过蛮子不允许穿全身铠吗?
况且我现在也已经不完全是蛮子,事实上早就是被战争之神选中的狂怒骑士了来着……年轻人略微走神地瞎想了想,而后马上回过神来,并不打算马上解除狂暴状态的血红色双瞳将两束几乎自带威吓效果的视线聚焦到拉尔达克脸上。
“乌尔斯哥哥,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拉尔达克?和豺狼人强盗们走在一起的那个坏蛋?”贝玲莉丝的注意力很快也被一脸愕然的诡术师男人吸引过去,条件反射地有些好奇年轻人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
“曾经秘密追捕过这个家伙,以帝国奴隶骑士的身份。”乌尔斯听出小丫头语气中的好奇,便直话直说地将原因告诉给她。
当然,所谓的秘密追捕自然是瞎编的,用来圆一下他因上辈子的记忆而对这一世某些事件未卜先知的场。
年轻人随口扯出的理由听进小丫头耳里倒是合理的解释了,不过拉尔达克显然不这么想。
这个邪恶的诡术师男人被身后的英灵骑士用剑架着脖子,双手的腕部也被反扣着无法活动,惊慌的内心经乌尔斯这么一说更是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心想慢着——
慢着慢着,我以前居然招惹过帝国的奴隶骑士?那帮素有“领主恶犬”之称的鬼东西?并且还招惹到被其中一只恶犬通缉追捕到现在的地步了么?!
沃恩斯在上,我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但现在好像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吧?这个奴隶骑士的手下把我抓起来了,那么他接下来会对我做什么?审讯?拷问?敲晕装进麻袋里交给他的领主大人领赏?或者说当场……处决?
脑海里飘过处决的字眼,邪恶的诡术师男人骤时忍不住吸了口凉气,要说不怕死那绝对是在自欺欺人。
他怕死,也完全不想就这么死掉,随即看见乌尔斯将漆黑的巨剑反手拖在地上走近自己,狡诈的大脑努力恢复镇定,哪怕一点……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往日的冷静,然后眼神惶恐挤出一丝既勉强又尴尬的微笑,目光看向年轻人用奉承的语气开口说道:“啊,尊敬的骑士大人,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假若您肯放过我……”
“嗙!”
“——呃啊?!!”
话没来得及说完,年轻人非常干脆地给出了答复,以物理而非言语的形式直接提起巨剑瞄准他的左脚倒插下去。
巨剑的重量轻而易举地杵碎了他的左脚。
突兀的剧痛顷刻犹如炸雷一般打进拉尔达克的感知神经,疼得他瞪大眼珠惨叫一声,整个人差点失去力气瘫软下去。
苍荆之狮的英灵骑士从背后保持对他的控制,同时识务地抬起膝盖顶他一下,迫使他不得不咬紧牙关强忍住一只脚掌被突然砸烂的痛苦努力站稳,浑身的肌肉紧绷着颤抖,半虚起眼缝在接下来后看到并听见——
“丑话说在前头,拉尔达克。我这人时不时有点暴虐,听到谎言会很不高兴,一不高兴就有可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乌尔斯特意没急着解除狂暴,在差不多面对面的距离下睁大双瞳与他对视,半边嘴角呲牙上翘,“你懂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