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我也不敢停留赶紧退了出来把门重新给锁上了,陈泽又开始了哀嚎,他的哀嚎曲调婉转还真跟唱戏似的,不过我压根就听不懂他哀嚎了些什么。
我把自己见到的情况跟大家讲了一遍,金婆婆眉头紧锁道:“看起来这个陈泽被那戏子上身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居然能从水中照出鬼影,一般能从镜子类似的物体中照出鬼影也就说他的大限不远了,要不了多久元阳就会被吸尽而亡。”
“金姐,我的祝由气专门克制阴气,我能用祝由气克制他体内的阴鬼吗?”我问道。
“鬼者老物之精也,乃精魂所归的一种邪物,你的祝由气虽然有克制作用,但你练的不到家,对这种集怨念、怨气、怨灵于一体的产物作用不是很大,你想想上次仅仅只是沾上了一点就克制的这么困难,还要靠我的三尸烟雾来替你治疗就明白了,无论是祝由气还是三尸烟雾,对鬼的唯一作用就是抵御让它们近不了身,鬼气是阴邪之气里最歹毒的,要是老焦那只苍蝇在就好了,捉鬼是他的看家本领。”金婆婆说着就示意了唐莺一下。
唐莺立马驱动三尸烟雾,几根细如发丝的三尸烟雾飘出金婆婆的藤筐钻进了大家的鼻子。
“有三尸烟雾护体,我们倒是不用担心鬼气上身了,可要救这陈泽就有点难办了。”金婆婆道。
陈二侉子此刻出来迎我们进屋去坐,他身上的阴气若有若无,我看了金婆婆一眼,金婆婆摇了下头小声说:“他还不要紧,只是长期跟弟弟接触沾染了一点阴气,你看他虎背熊腰,刚才在戏棚里还中气十足乱叫就知道他没事了,只要除了他弟弟身上的阴鬼,在顺手带着把他身上的阴气清除就行了。”
陈二侉子的媳妇这会还在地里干活没回来,他说我们不嫌弃就住在隔壁的土屋里,那间是他儿子住的,他知道弟弟是得了这种邪病后,就把儿子送到岳母家里了,那间屋子就空出来了。
有遮风挡雨的屋子不用住帐篷我们还挺高兴的,大家把东西放置在屋子里后便去了陈二侉子的屋子,这会他媳妇已经回来了,正一脸不痛快的在那烧火做饭,嘴里还唠唠叨叨骂骂咧咧的,看到我们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悦。
陈二侉子的媳妇也是个虎背熊腰的农妇,身上一股煞气,我心说这夫妻俩得亏是身体好,不然被阴气沾染早病上了。
我们和陈二侉子在桌边聊上了,王猛没心思听我们说话,一门心思盯着锅里,闻着飘出来的肉香。
其实对于陈二侉子他爹的事我比他了解的还多,那陈泽在伊川的时候就跟我说过,陈老头在老家的时候很迷《乾隆下江南》的戏,有个戏班子在几个村子巡演,老头为了听戏跟足了十几场,这个戏班子演乾隆的都跟老头成了忘年交,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个戏子就死了,老头心痛不已还去戏班瞻仰过遗容,跟老友遗体依依惜别,继而他就阴鬼上身了。
我把这情况告诉陈二侉子时他还纳闷的挠了挠头,敢情他都不知道这事,仔细一问才知道怎么回事,陈老头独自一人生活在村西头的祖屋里,这里的土房是陈二侉子娶媳妇那会盖的新房,他们不跟陈老头住一起,陈二侉子对陈老头有气很少去看他,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对这陈二侉子的印象非常不好。
不过听我们这么一说陈二侉子倒是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他说那个戏班子他知道,但都解散了,那个演乾隆的就是本地人,是跟他们陈家坪村隔着条渭河相望的冯王村人,叫冯得胜,只有四十多岁,在本地唱秦腔还小有名气,不过英年早逝。
“难怪你爹对你弟弟好了,你弟弟还知道带他去看病,把事情也摸了个一清二楚,反倒是你住在同一个村子里居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金婆婆不快的说。
“唉,这不都是误会给闹的嘛,我爹不培养我,我心里肯定有气啊,呵呵。”陈二侉子尴尬的笑着。
陈二侉子的媳妇这会把饭菜端了上来,重重的摆下撅着嘴道:“二侉子,你他妈真是傻缺,这回一下请来了这么多人,还都是小孩能顶个屁用,让他们赶紧吃了滚蛋,又来骗吃骗喝,老娘的粮食都是地里冒出来了的吗?”
陈二侉子的媳妇放下饭菜就掀开帘子打算进里屋。
“你傻缺!”小安突然伸出小指头指着陈二侉子的媳妇叫道,我们顿时咽了口唾沫呆呆地看着陈二侉子媳妇的背影,只见陈二侉子的媳妇整个人都愣住了,双肩起伏着,突然她转过了身来瞪眼骂道:“你们吃我的粮食还骂我,是哪个小鬼?!”
小安小指头一转指向了王猛,王猛顿时一脸慌张不知所措,眼看陈二侉子媳妇就要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了,陈二侉子赶紧起身把他媳妇推进了里屋,我们借此机会赶紧吃了几口填饱肚子就算了,王猛一边大口吃着一边狠狠白着小安,小安在那兴奋的直拍手。
匆匆吃完饭后我们便回了屋子,王猛这才发飙了,瞪着小安说:“很好玩是吧小安?那母老虎一看就不好惹,刚才我还夸你跟我一条心,这一转头你就来个栽赃嫁祸,你这小心眼也太坏了吧?”
小安哼哧哼哧的傻笑着,一脸的兴奋。
“好了,你跟小安一般见识什么,真是的。”唐莺白了王猛一眼。
“金姐、俞飞,我觉得这事咱们不该管,以咱们的能力摆不平那阴鬼,这跟我们碰到的事性质都不一样,如果那阴鬼现身倒是有办法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