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若兰背着旅行包和医药箱来了,看我呆呆地看着巷子也好奇的看了眼问:“看什么呢?”
“没。”我尴尬的应了声。
“别动,你额头在流血呢,我看看。”华若兰说着就打开医药箱取出了棉签和消毒酒精。
她踮起脚尖认真的给我擦拭额头的血迹,如兰的气息吹到我脸上了,酥酥麻麻的,我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的体香,脸颊突然一阵火辣辣的,忙低下了头去。
“叫你别动了,你这是怎么搞的?”华若兰一边擦拭伤口一边问。
“刚才追那个男人的时候在山上摔倒了。”我回道。
华若兰愣了一下,我抬起头,四目交接,呼吸突然变的急促了,我们情不自禁的对视了好一阵,华若兰赶紧不自然的收起了棉签和酒精说:“处理好了。”
我回过神然后带着华若兰回了林子,介绍她给大家互相认识了一下,虽然王猛和唐莺没见过华若兰,但对她父亲以麻沸散作为条件要我跟她结婚的事都知道,所以大家也没陌生感。
我们围坐在火堆边吃了点东西,顺便也把华若兰要跟我们一起上路的事解释了一遍,唐莺虽然像是多了个姐们,跟华若兰的话也比我们的多,但我感觉得到她心里的闷闷不乐。
我虽然知道唐莺可能喜欢我,但我对她的感情更像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感情,但愿这一路上不要有什么波折吧,我心里这么想。
“出发!”金婆婆大喊一声。
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准备上路了。
我们顺着绳索往岩石缝隙里下去,华若兰坐上船后颇为吃惊,愣愣地问道:“你说不是普通的路就是地下暗河?”
“是,以后再跟你解释,这里不能留了。”我点了点头。
重新上路后为了打发寂寞我们便把为什么走暗河的事告诉了她,我也没有隐瞒外经的事,同样都是神医后代,我相信华若兰能理解我的处境,不过她对我是上古神医俞跗后人的身份颇为吃惊。
多了个华若兰,气氛似乎突然活跃了,在金婆婆的吩咐下我们分成了两人一个小组,分别盯船头和船尾,进行轮班,这样大家都能得到很好的休息,在地下暗河里,休息充足是很重要的。
唐莺和华若兰一组,我和王猛一组,金婆婆独自一组,阿洛和小安一组,小安在阿洛的竹篓里对后面的情况很敏感,一有情况他就会咿咿呀呀的叫唤,也算是可以利用的一点,就这样我们在暗河里又走了三五天。
由于暗河的流水是顺流,我们只用漂流就行了,倒也不用费体力,这天其他人在船上睡觉,我坐在船头值班,船尾则由王猛坐镇。
“妈的这么潮湿,身上都起湿疹了,阿洛的草药好像不管用啊,呆会找若兰给看看。”王猛在船尾嘀嘀咕咕。
“嘘,别出声!”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
王猛端着枪好奇的来到了船头,也竖起耳朵听,听了一会他说:“好像是水声。”
我觉得有些怪,暗河的流水发不出这么大的声响,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了变化,小船摇晃的好像要比先前猛一些了,我定睛朝暗河里一看,流速在加快,我一下反应过来了,冲王猛大叫道:“快把大家都叫起来,前面有暗河瀑布!”
“啊!”王猛抖了一下赶紧去把大家都叫醒了。
等大家知道前面有暗河瀑布的时候都没了主意,眼下暗河两侧根本没有容身之地,几乎是绝境了!
金婆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立即吩咐王猛拿出绳索,尽快在暗河两侧找突出的礁石,然后将船拴上,暂时先稳住。
可船走了半天也没见有这样的礁石,水声越来越大,水流越来越快,船也摇晃的更加剧烈了。
“看,前面就是瀑布了!”华若兰叫了起来。
我们朝前一看,好家伙,一条七八米宽的大瀑布离我们不远了,根据巨大的水声能判断出这瀑布垂直落差绝对不会矮于二十米!这要是掉下去不仅船要分崩离析,就连我们也难以幸存!
眼看离瀑布越来越近,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我们,大家紧张的都有些木然发呆了,就在这时阿洛大喊一声:“那边有块礁石!”
我们朝阿洛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块勉强能栓住绳索的礁石,事不宜迟,金婆婆马上让王猛弄上绳套,王猛弄好绳套后便往礁石上抛,不过抛了两次也没套上,船又在摇晃着往前漂,眼看礁石就要落在身后了。
金婆婆大喊道:“你们划船控制,我来套!”
我们赶紧拿着桨反方向猛划,金婆婆站在船尾定睛看了半天,然后抛出绳套,绳套一下就套住了礁石,船顿时就停了下来,我们这才筋疲力尽的瘫倒在船上。
船在水流中晃荡着,绳索被绷的很直,那礁石经过流水常年的冲刷显得很光滑,我们的危险还没解除。
“得赶紧想个办法,不然这么下去绳索迟早滑出来。”唐莺说。
“现在哪还有什么办法啊。”王猛哭丧着脸说。
“我们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往前,不过不是以这种方式,我们要摸清楚这条暗河瀑布的情况,然后找个最安全的办法下去,得找个人到瀑布那边搞清楚情况。”金婆婆说。
“我去吧。”阿洛默默的说。
“还是我去吧。”我说。
“那我也去。”王猛见我们都说要去,不甘落后的说。
“别争,让俞飞去,他在黄河边长大,水性比阿洛好,又比小猛子心细。”金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