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尸壶盖子上的孔洞我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壶里氤氲着一层雾气,大量如米粒大小、呈半透明碧绿色、身体软滑的三尸虫就粘在壶壁上制造出雾气。
三尸虫的排列非常有序,一层层的,上面一层制造完雾气后逐渐缩小,接着如鼻涕一般顺着壶壁下滑到底部,滑到底部的三尸虫又聚到一起变成了一条,然后又蠕动着排队去了……。
“哈哈,看过瘾了吗?”金婆婆笑道。
“好恶心,像鼻涕一样。”王猛说完赶紧就把脸颊给捂上了。
金婆婆的心情似乎很好,也没有怪王猛诋毁她的三尸虫,笑了笑说:“这里的三尸虫起码能撑上一年了。”
“那一年后呢?”阿洛问。
“我都不找宿主了,唉。”金婆婆叹道。
“那这上古神器不是废了?”我问。
“我不会让三尸壶轻易就废掉的,反正还有一年时间,我相信一定能找出别的办法代替孕妇宿主。”金婆婆沉声道。
经过刚才的惊险我们都很疲倦了,金婆婆说要打坐可以盯着暗河动静,让我们先睡会,有金婆婆坐镇我们就放心的睡觉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金婆婆把我们都叫醒了,原来暗河上出现了一条小支流,这条支流穿过一个山洞直接跟地上的一条河流汇流了,一听说能回到地面了,大家顿时精神抖擞了起来。
我们把船栓在了山洞里,然后出了山洞,新鲜的空气让我们顿感神清气爽。
天上银月高挂,繁星点点,跟前就是一条小河,四周荒无人烟,万籁俱静,一座长长的石桥就在左侧上方,原来我们出来的地方是在桥下。
“这是到哪了?怎么鸟不拉屎的。”王猛环顾四周道。
“如果没走错,那就应该快到云南境内了。”阿洛说。
“先甭管到哪了,我们这次上来有许多事情要做,首先要补充物资,其次是调养生息。”我说。
“最重要的是睡个安稳踏实的好觉。”王猛打了个哈欠说。
“我想洗个澡,身上臭死了。”华若兰小声说。
“我也是,都快馊了。”唐莺嗅了嗅自己的领口尴尬的说。
女孩子都爱干净,我们几个男的倒是觉得无所谓。
金婆婆点了点头说:“那咱们就找家旅馆住下,等物资都补充了,休息好了在上路,大家同意吗?”
“同意。”大家齐声道。
大家高高兴兴打算去找旅馆,可当注意到周围是一片荒郊时顿时茫然了,该往哪个方向走?
就在这时我们突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锣声,这锣声好像是从石桥的另一头传过来的,而且离我们越来越近。
“这三更半夜的敲什么锣?”王猛好奇的嘀咕。
“看,有灯光。”唐莺指着桥头说。
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有五个古古怪怪的人列队往桥上走,最前头的人戴着斗笠,一手提着铜锣,一手拿着锣捶,时不时敲响铜锣,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个头不高的人,像是个十多岁的小孩,小孩手上提着盏煤油灯照明。
这两人后头的三个人也戴着斗笠,穿着一袭白衫,低着头,走路的样子怪怪的,连手都不摆动。
这几个人的打扮很古怪,全都看不到脸,尤其是身后那三个穿白衫的人,白衫在夜色中格外晃眼睛,在加上煤油灯昏暗的灯光,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他们在搞什么,看着怪怪的。”阿洛好奇道。
“明明选了往西南方向的支流,怎么往东北这边来了,老娘的赌运怎么这么烂……。”金婆婆懊恼的说。
“金姐这是哪?”王猛问道。
“湘西!”唐莺插话道。
“什么?怎么到湖南来了!”王猛惊道。
“你声音轻点,别惊动了那些人,不然吓死你!”唐莺皱了皱眉说。
“远古大白蚁都不怕还有什么能吓到我的?”王猛扬了下嘴角说。
“小莺子你对各种民间奇术都有耳闻,告诉他们这是什么吧,我懒得说了,唉。”金婆婆叹了口气就坐到了地上,她还在懊恼选错了支流。
“那三个穿白衣服的是死人,前面那个是赶尸匠,旁边那个应该是他徒弟。”唐莺说。
王猛顿时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道:“唐莺你在开玩笑吧?死人怎么会走路?”
“我也不知道真假,不过我所知道的就是这样,中国人有落叶归根的习惯,湘西一带自古崇山峻岭,山路崎岖,山中瘴气又大,疟疾又流行,经常有人客死异乡,车辆担架都进不去,于是就有了赶尸匠送这些尸体回家,这是最靠谱的说法,还有更离奇的说法呢,总之湘西赶尸已经存在几千年了。”唐莺解释道。
华若兰听唐莺这么一说立即吓的抚了抚自己的手臂,就在这时桥上突然传来了动静,我们赶紧闭嘴缩到了隐蔽处。
“师傅桥下好像有人。”男孩说。
“别人的事少管,专心点,小宝你这过桥功练得怎么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桥上传来。
“徒儿记得要诀了。”那叫小宝的男孩回道。
还真跟唐莺说的一样是一对师徒。
“嗯,你要学习的还很多,这过桥功仅仅是赶尸三十六功里初级的,以后师傅还要教你下坡功、哑狗功,你那站立功、行走功、转弯功也要勤加练习,等你学会前三十五功才能学最顶尖的还魂功。”师傅说。
“师傅,什么是还魂功啊?”小宝徒弟说。
“还魂功是将尸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