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啥?赶紧走啊。”王生福催促道。
“我不去,我又没犯法,抓我干啥?除非给我一个理由!”我扫了两个警察一眼镇定的说。
“嘿,我说你这小子……。”王生福有些急了,另外一个警察露了个笑说:“小兄弟你别害怕,你没犯事,我们找你是因为局长有吩咐,想请你过去见个面。”
这下我更是一头雾水了,警察局长找我干什么?
“对,就是我姐夫找你。”王生福得意的说。
原来洛阳警察局长是王生福的姐夫。
那警察说的客气,还用了“请”字,我刚来洛阳什么也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斜,眼下这情况看样子是非去不可了,于是我只好点了点头。
王猛和唐莺见我要跟警察走,都有点不知所措了,我只好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跟着警察走了。
在巷子口停了辆小车,警察主动把车门打开让我上车,我狐疑的看了看警察又看了看王生福,王生福得意洋洋的说:“小子,没见过汽车吧,这可比村里的驴车快多了。”
很快我就被送到了警察局,然后又被王生福带着进了警察局长的办公室,警察局长长的很魁梧,一脸刚毅表情。
“嚯,好年轻啊,生福你会不会搞错了啊?”警察局长皱了皱眉说。
“姐夫,不会错的,我是亲眼看到他把淹死了的王六宝给救活的,假不了。”王生福嬉皮笑脸道。
“好吧,你先出去吧,我来问问他看。”警察局长大手一挥,王生福就乖乖的带上门出去了。
随着聊天我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警察局长刘国邦的老父亲得了一种怪病,北京、上海、广州等地都看过了也看不好,刘国邦又是个孝子,这才病急乱投医。那天王生福来看他姐,讲了村里发生的事,这刘国邦一听就有了心思,就让王生福把人找来,王生福回到村里找不到我,就找到了周祥,周祥告诉他我去洛阳投奔他表弟了,他这才带人找到了古董店。
听说是这么回事我松了口气,说:“刘局长,你父亲得了啥病?既然那么多医院都看不好,找我来又看得好吗?”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唉,那些医生也看不出个道道来,就是背上生了个碗大的大脓疮,我爸他老人家每天只能趴着,疼得晚上觉也睡不着,我看着心里难受啊。”刘国邦顿了顿说:“你要是能把我爸的病治好,多少钱我也给。”
“我能先去看看吗?”救人不是什么坏事,于是我问了句。
“当然可以,我这就带你去。”刘国邦眼睛放光说着就要带我出去。
我又坐上了小汽车,车里只有刘国邦、我和王生福了。
来到了刘国邦的家,刘国邦把我带到了一间屋子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老头痛苦的呻吟声。
刘国邦打开门迎面就看见一张大床,大床的蚊帐里躺着一个没穿上衣的干瘦老头,透过蚊帐我模糊的看到老头以一种怪异的方式趴在床上,他不穿上衣估计是因为太疼了,只见老头的背上真的有一个很大的脓疮。
刘国邦掀开了蚊帐,那个大脓疮更是触目惊心了,脓疮比刘国邦形容的还要大,红肿的像一团死猪肉堆在背部,疮上的毛孔都被撑的很大,淡黄的疮头特别多形如莲蓬,疮头如粟,根盘散漫,看着就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背疽!”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喊了出来。
“背疽是啥玩意?”王生福好奇的问。
“背疽是古代的病名,西医应该叫背痈或是背部急性化脓性蜂窝织炎,秦末的范增、三国刘表、曹休、唐朝的孟浩然、南宋宗泽等名人就死于这个病,这种病都快绝迹了,像这么大的更是见都没见过。”我说。
“姐夫我说的没错吧,这小子有两下子,一下就看出了病症所在。”王生福嬉皮笑脸说。
“小兄弟,以前那些医生看过,说这叫莲蓬发或是发背,他们说疮头脓稠难溃无法可医,只有等到疮头溃成片,脓水流出才能医治,你又说这叫背疽,背疽又要怎么治啊,我爸这是疼的受不了了,我真怕他撑不住了。”刘国邦焦急道。
“如果是莲蓬发医治之法确实像医生说的那样,但这不是莲蓬发,这是背疽,一来这背疽之处连通人体脊椎上的经脉,如果强行挤压脓血,会钻心的疼,稍有不慎轻则瘫痪,重着性命不保,那些医生不是没法医治而是不敢医治;二来这背疽医治之法完全和莲蓬发的医治方法相反,不是等到溃烂,而应及早医治,我看老爷子这背疽发展到现在难以医治了。”我说道。
“哎呦~~命苦啊,国邦啊你让我死了算了啊。”老爷子一听我说难以医治发出了一声哀嚎。
刘国邦马上带着我到了客厅,还叫王生福给我泡了杯茶,刘国邦焦心道:“如果一定要治,会出什么状况?”
“会死人。”我直接说。
刘国邦抖了一下点上了一根烟说:“我爸上了年纪,死对他来说没什么可怕,要是侥幸治好了,能没有病痛的多活几年也很好,可以赌一把,只是我……。”刘国邦说着就向我投来了不信任的眼光。
“你觉得我年轻,不可靠是吧。”我接了他的话。
“倒不是这个意思,呵呵。”刘国邦尴尬的笑了笑。
他就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也担心把人给治死了他会找我麻烦,可他既然费尽周折把我请来了,就是要我看病,突然撂挑子肯定会得罪他,医也不是不医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