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的看向了金婆婆,金婆婆若有所思点点头说:“你这方子里还差一样就是眼泪,人体就是一个中药宝库,几乎所有部位都能入药,这方子是双药引,全来自人身上,是胞衣和眼泪,至于是什么原理你自己琢磨。”
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老道姑匍匐在老道长身上嚎啕大哭的场景,一定是在那时候她的眼泪流进了老道长的嘴里。
体液是人的精华分身,无一不能入药,从尿液到口水全都有药用价值,眼泪自然也不例外。
老道姑这眼泪是人的七情中的爱和悲所催发,七情是引发人体阴症的根源,当初刘国邦老爹的阴症背疽除了阿洛的虫卵作祟为,之所以变的那么大就是因为七情中的怒所引发,老道姑的眼泪既然是七情所引发,那就应该是属阴的体液。
刚才金婆婆给老道长把脉的时候说是热实阳盛,而老道姑的眼泪属阴,刚好缓解了热实阳盛的症状。
我开始明白其中的原理了,外经上的医术果然是顶尖的智慧,这药引子更是精妙绝伦,这双药引胞衣属阳,眼泪属阴,阴阳相互调和转换,怕的就是四阳胞衣所催发的热实阳盛,所以加入了一滴神奇的属阴眼泪,只可惜老爹的册子上没有记载流失了,这味药引子确切的说应该是情人泪!而老道姑是误打误撞把这方子给完美的综合了,说到底是他们的爱情救了老道长一命,也救了我的内疚和自责。
“这双药引的另一味药引应该叫情人泪。”我说。
“不错,悟性越来越高了。”金婆婆赞许道。
老道长裤裆里的一柱擎天终于慢慢软化下去了,人也开始醒转,老道姑激动不已又是一阵抹泪,我和金婆婆只好退了出来给他们腾出了私人空间。
“咦,我亲哥阿洛呢?怎么没跟你们回来?”王猛发现阿洛不见了。
我心情再次阴郁了起来,想开口却又欲言又止,金婆婆示意了一下就替我把情况说了一遍,大家一听都很担心阿洛的安危。
华若兰因为不知黑袍面具人的事,于是唐莺给她说了一遍。
“这黑袍人引走阿洛到底要干什么,我们跟那黑袍人又不认识。”王猛急道。
“刚才老道长生命垂危,具体情况我也不知情,俞飞你给我把你们的对话一五一十说一遍。”金婆婆说。
于是我就把刚才在山顶跟黑袍人的每一句对话都给回忆着说了一遍。
金婆婆听后眉头紧锁道:“按你说的来分析,阿洛应该是从到洛阳就被黑袍人给盯上了,没准阿洛在深山生活的时候也被盯了,只是黑袍人一直没有现身吸引阿洛走。”
“嗯,应该是。”我点了点头。
“而且他话里话外似乎还带着对汉人和俞跗的不满?还搬出了祖宗来训斥阿洛?对你的身份也了如指掌?”金婆婆沉吟了一句。
“嗯。”我回忆了一次又点了点头。
“也提过黄帝外经?”金婆婆又嘀咕道。
“是。”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而且对阿洛像是没有恶意?”金婆婆又大声的问了句。
“金姐,你能不能把所有问题一次问完,我听的都急了。”王猛插话道。
“死小子,我要把那黑袍人的话原原本本的分析一遍,才能分析出他真正的身份啊。”金婆婆瞪了王猛一眼。
“是的,他对阿洛好像没有恶意。”我说。
“上次我们在瀑布的时候我发现他气的路数脱胎于藏区佛教胎藏界,说他是古老的家族之一,这次通过你们对话我似乎明白了他的真正身份,他应该是个藏区苗人。”金婆婆神情十分严峻。
“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我急道。
“是黄帝时期跟俞家有深仇大恨的一个古老家族,甚至和黄帝外经也有一定关系,苗人在那时期的古老家族非常多,到底是哪一个古老家族呢……。”金婆婆陷入了沉思。
“金姐,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去救阿洛啊。”唐莺急道。
“对啊,现在去追或许还来得及,一旦他们跑远了就追不上了。”华若兰也催促道。
金婆婆长吁了口气摆了摆手说:“不可追,不能追,眼下我们只能揣摩到黑袍人的身份是个苗人,压根不知道他的真实意图,再说了这人深不可测,你认为凭你们去追还来得及吗?”
“那难道就这样让阿洛被他带走?!阿洛这一路上已经成了我们的朋友,甚至是兄弟,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兄弟!”我气呼呼的说。
金婆婆环顾了我们一眼问:“你们也是这想法吗?”
大家几乎同时点了点头,唐莺抱在怀里的小安一手轻轻蹭着她的胸部一手朝金婆婆挥去,好像要打她,同时还点着头,好像也同意了,阿洛的竹篓就像是小安的小窝,小安没了小窝自然是老不乐意了。
“还是不能去,照我分析的情况来看,这个人对阿洛了如指掌,从他娘藏在寒潭底到阿洛的性格无一不了解,他知道阿洛的软肋就是他娘,如果推测不错,阿洛的娘很可能没有被带走,这人只是利用阿洛的软肋把他骗走了,应该不会伤害他,而且……而且我怀疑阿洛跟这个黑袍人之间有密切关系,身份很可能一样,也是这个古老家族的一份子,虽然阿洛的亲爹是洛阳人,可就像那黑袍人说的,阿洛娘毕竟还是苗人,身体里始终还流着这个家族的血。”金婆婆说。
“那金姐的意思是我们丢下阿洛继续去虫谷了?可没了阿洛我们压根就不知道虫谷在西双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