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和那妇人将金瓶擦拭的干干净净,顿时那黄金光泽在夜色中就闪出了夺目的光彩。
两人跪拜在金瓶前,那妇人又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一尊佛像摆在金瓶前,这佛像在煤油灯的火光下神态清晰可见,有点吓人。
只见这佛像是发怒神态,双眼圆瞪,面目狰狞,一头六臂,每只手臂上都持着不同的法器,脖子上两条骷髅项环,脚上缠着两条蛇,昂着头吐出舌信。
“金姐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恐怖的佛像,这是你说的大黑天神吗?”我小声问道。
“不错,大黑天神本来是印度湿婆神的变身,后来传入中国成为密宗佛教的护法神,也成为南诏国信仰的神,是唯一拥有毁灭和创造双重性格的神佛,看来阿花是要利用大黑天神咒毁灭的一面了。”金婆婆解释道。
“那我们赶紧阻止她们啊。”我急道。
“在看看情况。”金婆婆说。
既然金婆婆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平静下来盯着空地上了,阿花和妇人揭开了金瓶上的封盖,一阵风刮过,吹起沙尘蒙人眼,月光下我看到了金瓶里仿佛有粉尘被吹了出来。
“骨灰。”我心里一凛就把口鼻给捂上了。
里取出了玻璃瓶,里面已经装满了白色的虫卵,她将虫卵倒入金瓶后又取出一把苞芽塞进了金瓶。
“这些虫卵和苞芽都是用她们先帝后代人体所培育,里面带着属于他自己的遗传精血,虫卵和苞芽在骨灰里被大黑天神咒之力催动,虫卵开始孵化,苞芽开始抽叶,在融合骨灰和怨气就能重塑肉身了,复活的先帝怨气很大,拥有不死之身,看来黑袍人这是专门用来对付叶墨哥哥的不死虫身的。”金婆婆面色严峻道。
我不禁咽了口唾沫,这要是让阿花复活了她们先帝那还得了!
“时辰差不多了,珠珠身上的成虫下卵了没?苞芽长出来没?”阿花焦急的问道。
“还没。”妇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快把人给我带上来!”阿花催促道。
妇人赶紧转身朝黑暗中跑去,只见妇人去了靠山的一个角落里,将一扇被黄土伪装过的门给打开了,这里应该就是密道了,妇人进了密道没一会就带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出来了,我定睛一看这男人正是那天我们进村的时候碰到的男人。
妇人带着男人走到了火光边我才看清楚情况,女孩珠珠就坐在背篓里,全身被树皮和枝叶的疣赘物所覆盖,动弹不得,脸上露着惶恐的表情,看着叫人心疼。
珠珠看到了自己的妈妈,突然伸出那树枝一般的手,奶声奶气的叫了声:“阿娘。”
阿花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脸上没有丝毫动容的表情,珠珠见妈妈不搭理她,瘪着嘴像是要哭了。
“这娘们他妈的还是不是人,这么冷血!”我咬牙切齿愤愤道。
“你别看阿花是个女人,外表上看着就是一个村妇,可她体内流着皇族的血,这就是她自豪感膨胀的根源,黑袍人指点她学习禁术又让她增加了归属感,阿花感觉自己是皇族后裔,又掌握着独门禁术,思想逐渐被推回到一千多年前,觉得自己理应背负起复国的重担,黑袍人趁虚而入利用了她,不管是男人女人,一旦被巨大的欲念占据了大脑,六亲不认也正常,所谓的复国在我们看来子虚乌有,但如果不断的被灌输一种催眠式的思想,那就容易走火入魔,古代的一些邪教就是利用这种方式控制教徒的,这个黑袍人不仅功力高深,就连口才也了得啊,这绝对不是仅仅一次谈话就能做到的,他跟阿花一定有过很多次见面了。”金婆婆眉头不展的说。
那男人被捆绑着,嘴也被塞上了,但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愤怒至极。
妇人从背篓里将珠珠抱出坐在了地上,珠珠坐在地上发出了令人心碎的哭声。
“公主,你丈夫他……。”妇人小声问道。
“胆敢破坏我的大计划,给我杀了他!”阿花凛然道。
妇人点了点头就抽出了剑,那男人发出唔唔的声音似乎有话要说,阿花给了妇人一个眼神,妇人将塞在男人嘴里的布给拿了出来。
“阿花你疯了啊,你已经走火入魔了,居然想搞什么复国,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吗?南诏国早就不复存在了,你居然还心狠手辣的对阿爸和珠珠下手!”男人嘶吼道。
一阵风呼呼的刮过扬起沙尘,阿花不为所动一声不吭,神情冷漠,我仿佛感觉空气都发冷了。
“你们这些愚蠢的臣民怎么能理解我皇族的切肤之痛,一心只想过安稳的日子,不配做我南诏国的臣民,我身为南诏国的公主怎么能忘却祖宗的遗训,任由我族没落消失,这样对得起先帝,对得起祖宗吗?!”阿花厉声道。
“公主公主,什么狗屁公主,你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妇,是我陆小牛的老婆,你叫张桂花,不是什么狗屁公主!南诏国早就被历史湮没不复存在了,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啊,阿花你快回来吧,呜呜呜……。”陆小牛哭叫道。
“哼,你们这些忘记祖宗遗训的臣民何时才能醒悟,我们南诏国祖上先辈为什么要世世代代隐居在这大山谷地里?他们流了多少血泪你知道吗?可你们却一代一代的忘却他们所受的苦难,甚至开始离开这里,婉钧给我杀了他!”阿花指着陆小牛叫道。
“是,公主。”妇人婉钧应了一声,剑锋直接朝陆小牛的喉咙过去了,我几乎下意识就要冲出去了,可金婆婆却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