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与刀疤脸说了好一阵子话,随后便与刀疤脸分开,又往城内走来。[.千千听书]刀疤脸却独自一人出了东门,走向城外。
耿照隐藏好身形,待络腮胡子快转过街角时,方才又跟随上去。
兜兜转转了几条街,耿照发现络腮胡子此时也只是在闲逛而已。此时街头上熙熙攘攘,游人渐渐都朝着前面的一个大牡丹园里涌去,欧阳俊也随着游人向园子内行去。
耿照心想,对方想必是观赏花会去了。看看时辰已不早,为免风健天等人担忧,便没有再跟随他进入园中,自行回转商号复命去了。
“照儿猜测的不错,你所跟踪的络腮胡子正是龙虎门的欧阳俊!”风健天肯定了耿照的猜测,继续往下说道,“我与你们分别后,追上了栖霞道长,这也是他告诉我的。”
风健天当时出了面汤馆子,待追到街心中,栖霞子师徒已转过街道拐角,往另一条街道去了。风健天加紧步伐,追了上去。
“道长请留步!”风健天在他们堪堪要踏向闹市前,追到他们后面发声喊了一句。
“原来是风老弟!”栖霞子闻言掉转身来,一见是风健天,赶紧迎了过去,边走边拱起双手,一脸喜色地说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缘份!缘份!”
“道长这是要往哪里去啊?赶得这么匆急!令我好追了一想必这就是令徒青松罢?”风健天抱拳问道。
“青松!赶紧地,过来拜见风谷主!”栖霞子转脸朝着身旁一直耷拉着脑袋的年轻道士说道。
“青松见过风谷主!”年轻道士神情沮丧,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朝着风健天躬身施礼。
“免礼!免礼!我们之间哪来这么多俗套?!”风健天紧走两步,上前扶住青松的双肩,“不错!天生一副好根骨!道长收得好徒弟!”
“甚么好徒弟?没把贫道气死就好了!”栖霞子一听,便没好气地数落起青松来。
“道长,此处并非说话的地方,我们不如借一步说话?!”风健天一看青松的脸色,赶紧打断栖霞子的话语。
风健天四顾看了看,望见前面有一家茶馆,便邀请栖霞子师徒入到茶馆,寻了个台位坐下。
“道长不是回山了么?今日又缘何现身在此洛阳城中?”风健天问道。
“还不是为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把贫道的老脸都丢光了!”栖霞子望了一眼青松,脸上微微泛红,继续说道,“自与你们分别后不久,便在回山的途中遇上了这逆徒,这不,贫道亲押着他到人家惊风堂里请罪去了!”
“难道那日里姜伯阳所说之事竟是真的?我瞧,事情并不像他所说那样,此间必定尚有误会!”风健天瞧了瞧青松尴尬却又稍显愤闷的神色,缓缓说道。
“就是嘛!我几次要解释清楚,可是,师父却压根儿就不肯听我分辩!”青松见风健天帮着他说话,赶紧叫起冤来。
“我几时不让你说了!人家小姑娘脸上的耳括子是不是你抽的?人家的胳膊无缘无故就会断了?”栖霞子听青松尚自狡辩,气又不打一处来,也不顾风健天在声,便向青松连声喝问。
“不错!耳括子是我抽的,胳膊也是因我而断!但事情却非您老所想像那样!”青松见有外人在场,想必师父也不敢太过于失礼,便壮着胆子亢声说道。
“道长!当日在咸阳城郊树林里,我听姜伯阳言词闪烁,觉得事有蹊跷。姑且听听令徒的说法,再责备不迟!”风健天居中调停,朝着青松暗使鼓励的眼色。
“好!你且说来给风谷主听听!瞧你如何狡辩?!”栖霞子所气呼呼地坐在那里,吹着长须。
“那日里我奉师父之命前往此处,采办山上日常所需物品,因腰间所带现银不足,便到城中一家钱庄用师伯给我的银票去兑换了些银俩来。”青松直至此时,方才彻底打开话匣子,竹筒倒水般把事件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那日,青松兑换好银俩,堪堪出了钱庄,便被一个刀疤脸给堵上。刀疤脸身后围着一群壮汉,为首的是一名身躯槐梧的络腮胡子。
“道长!出家人也携带这么多银俩,可不安全哪!”刀疤脸笑嘻嘻地说道。
“请问这位兄台,不知有何贵干?”青松经常外出采办,临危不乱。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今后若还想在洛阳城公干,所有涉及银钱上的汇兑,就只能与龙虎钱庄往来!明白吗?”刀疤脸阴阴地笑道,还不时回望着身后一众汉子。
“凭什么?!这是我个人的自由!”青松一听,毕竟年轻,经不住对方这么要挟。
“凭什么?就凭大爷的拳头!敬酒不吃,偏生要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刀疤脸狰狞着一张脸,左颊那条长刀疤更显得难看。
刀疤脸身后顿时围上来几名壮汉,络腮胡子与其他几名壮汉,却都双手抱肩,脸露嘲笑,仍然站在原地观望。街上的行人见此情状,都远远地避了开去。
“简直欺人太甚!”青松一看,内心也燃起一股怒火。
几名汉子一拥而上,青松顺势一个转身,双手一挡,把近到身前的一名壮汉推倒在地,同时提起右腿,往旁边一名壮汉踢去,那名壮汉也“扑嗵”一声被踢翻在地。
“哟嗬!还看不出来,小牛鼻子还是一个练家子啊!”刀疤脸说完揉身扑上,络腮胡子身边的几名壮汉也一拥而上,朝着青松群殴起来。
青松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