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再次激起他对我的仇恨。说到底,我和这个一心完成造神计划的老头之间,没有任何恩情,只有仇。他恨我,我也恨他。
我们之间对这个世界的讨论,充满学术色彩,那使我对自己的定位产生了错觉。我以为自己没事了,父母也会跟着没事。可直到现在,才清楚父亲和母亲的生命,依然被书教授牢牢握在手里。
他们两人一天没有被放走,我就一天要受到书教授的威胁,不得不向他屈服。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
父母的位置,我一点也不清楚,书教授之所以一直不告诉我,也不放他们走,就是因为预见了可能会出现类似现在的事情。他有底牌可以随时翻开,我也有。只不过,他的底牌虽然没我大,却好用太多了。
我心里不断挣扎着,到底是保二伯,还是保父母?
蚩尤冢里,姬孙神魂曾向我演示,二伯是如何将我从冰山中挖出的。看着他抱起幼小的我时,脸上那慈爱和满足的神情,心里的感动至今仍未散。他名义上是我二伯,实际上是救命恩人,而在我心里,他是这个世界上,仅次于父母和连道真的人。就算是阿三,在某些方面也比不上他。
而当我心里把这些人的重要性定位之后,究竟保谁,答案已经明了。
我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书教授,咬牙切齿的说:“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拆成一百块,撒到海里喂鱼!”
“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请你动作快一些。我们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比你想象中重要一百倍,一万倍!”书教授冷言冷语的说着。
我愤怒他的无情,二伯与他曾是知己,可他不仅出卖了二伯,还为了晶体要提前结束二伯的生命。同时,我也在懊悔自己的愚蠢。如果不是我说出寄生的猜测,书教授根本不会立刻就想取走晶体。可以说,二伯如果真的提前死亡,很大一部分责任,都是因为我!
可我有什么办法呢,那个推论本是无足轻重的,谁能知道书教授竟然如此重视。从说话到行动,他只用了一两分钟,根本没给我足够的反应时间。
我愤恨又后悔的向前走了几步,书教授见我动作太慢,走上来用力推了下,不耐烦的说:“磨磨蹭蹭的,快点走!”
“我要留在这里。”我瞪着他说。
书教授头也没回,一边指挥手下接通各种仪器设备,一边说:“想在哪就在哪,但是如果你再给我找麻烦,我先让人把他们的手脚砍下来送给你当回报!”纵豆沟扛。
我很清楚,书教授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一定能做到。他不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内心只有对造神计划的狂热,至于其他人,在他眼里只是实验对象和工具。
我沉默着站在附近,看着玻璃盖被打开,二伯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然后,许多不明作用的东西被接在他身体上。一个个数据被人大声报出来,书教授思索着,不断让人更换设备,并进行一些匪夷所思的准备工作。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后,一套可以发射微型切割射线的机器被推到二伯旁边。书教授亲自走上去,开始摆弄着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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