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哪个阿姨啊?”我一边问,一边好奇的把纸拿过来看。那纸被人卷成了一团,打开后,上面歪斜潦草的用铅笔写着两个字:快跑!
我顿时乐了,弯下腰看着那孩子,笑着说:“这是你写的吧。”
孩子摇摇头,说:“不是呀……是那位阿姨写的,不过她借的我的铅笔和作业本。”
“好吧……那我要做什么呢?”我好笑的看着他,一个人都不认识的西安,谁会用铅笔写纸条给我?明显是孩子的恶作剧嘛,现在的小孩,可比我小时候会捣蛋多了。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那孩子对我挥挥手,说了句叔叔再见,然后就蹦蹦跳跳走了。
现在的熊孩子,整人都这么风轻云淡么……挥一挥衣袖,玩过你就跑。
我有点无语,又看了眼那张纸。连小孩子都学会用纸和字来整人了,难怪二伯留下笔画密码……自嘲的笑了一声,随手把纸扔掉,我朝着不远处的一家宾馆走去。
这家宾馆不算好,唯一让我舒服的是,灯光很亮。那种被盯视的感觉,始终未消。进宾馆前我回头看了下,身后的巷子一片漆黑,如恐怖的巨兽张开大口那般。
我这算不算虎口脱险了?
胡乱想着,我走进宾馆开了间房,脸红着拒绝了前台关于某些服务的建议。
这家宾馆房间很小,单人间除了床和一张电视桌外,再无其它。即便如此,依然有些拥挤。不过,总比二伯那脏兮兮的屋子好很多。
我把窗帘拉上,躺下来,掏出了二伯的笔记本。
整本笔记已经大致看完了,但其中许多疑问始终没有得到解答。尤其是最后几篇,简直把人胃口吊到天上去。最重要的是,我总觉得最后几篇日记,和我关系很大。或者说,这就是二伯在很多年前留下那封信给我的原因!
把二伯的笔记翻来翻去,这种无意义的行为,只是为了打消心里的恐惧。因为即便进了房间,可被盯视的感觉,始终存在。
到底怎么了?是谁始终盯着我看?为什么要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