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一望无际的野外,黑暗中依稀能看见前面光秃秃的树林,这要我怎么找啊,现在这么冷,即使找到了我也快被冻僵了。而且即使我能把他们消灭了,可这荒郊野外的,我要怎么回去呢?天!我现在真的是进退两难啊。
但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就必须要走下去了,我边走向那片树林边想着,不管能不能找到它们,一过三点我都要往回走了,这冰天雪地的可不是闹笑话的,按照现在的路程,我大概要往回步行四十分钟才能走到离郊外最近的江北一所大学,有了大学就不怕没旅店,有旅店的话我就不怕被冻死。
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一点五十左右,也就是说我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去寻找那些妖怪。
北方又起了,卷起了雪打在我的脸上,就和沙子打在脸上一样的疼,脚下的继续是旧雪舔新雪。快及膝那么深了,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心里现在有点儿后悔了,他大爷的,我为啥老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儿啊!
但是我想归想,脚下却没有停,依旧一步一步的往那树林走去。走着走着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我前面不远处的雪地上好像有什么痕迹。
我忙从挎包之中拿出了一个小手电,摁亮了以后向那片雪地照去,只见一排清晰的脚印出现在了那里,一直延伸到树林的方向,我用手电顺着那脚印来的方向照去,看出了这脚印的主人是从公路的方向来的。
这绝对是新的脚印,按积雪的程度来看,估计就是这一个小时之内出现的!我的冷汗马上就下来了,这脚印绝对是成年人的脚印,而不是那小孩儿的,更何况,那夜狐的幼仔是没有实体的。不能能有脚印。
但是这个脚印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呢?要知道这么晚了,除了我以外,是不可能有人来到这荒郊野外的。难道,不是人?是有实体的妖怪?
想到这里不禁一哆嗦,马上就想起了九叔讲到的,那些炸了尸的僵尸之类的东西,传说狐鼠之流多半都有控尸之术,这夜狐虽然不像狐狸,但是它的名字里也确确实实的有一个‘狐’字。
难道是那些道行高的夜狐知道哥们儿要来除掉它们而特地召来的死尸?想到僵尸,我脑子里就马上出现了那些港台或者欧美电影之中的僵尸。
欧美的还好些,因为大多都只是血腥,这大晚上的我也看不清,最要命的是港台的僵尸片中的僵尸,一想起那些身着清朝官服,惨白惨白的脸,长长的指甲,吸食人类的血液我就感到害怕。
他大爷的,在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就是这些反动的电影为我的童年给抹上了一层阴影。真是越想越吓人。要不哥们儿我还是往回走吧。
不行不行,我想啥呢?要知道,此时一个小孩子的生命可就在我手里攥着呢,如果我现在回去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想到这里,虽然很害怕,但是我还是摁灭了手电,然后继续往那树林走去。心中苦笑道:那个小胖子啊,你虽然以前吃包子馋过我,但是今天我还是要为你拼命,虽然咱们并不认识。唉。
心中还是有些不平衡,越想越觉得自己纯属是没事儿找罪受型的,看到这里,我想各位电脑前的看官也和我差不多的想法吧,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我自己那时的想法,可能是电影看多了,个人的英雄主义作祟吧。也可能是我这个人天生爱多管闲事,看不得别人遇害。
就当是积德做好事吧,就当是除魔卫道天经地义吧!就当这是我学《三清书》后的义务吧!就当我是个傻瓜吧!
走着走着,那片树林就在眼前了,而那片雪地上的脚印也延伸到了树林之中,我心中想着,反正现在也没有头绪,不如就跟着这脚印走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呢?
但是我没敢托大,搓了搓已经冻红了的双手,用指甲将左手的食指上已经要凝固了的伤口再次挑破,疼痛从我的指间传来,让我此时恐惧的内心得到了一次镇定。我在右手掌心中画了一道‘甲午玉卿破煞符’的掌心符后,把此处的积雪清了清后便把手中的黄鸡放了下来,我不能带着它进去。因为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一定不寻常。
做完这些事后,我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进入了那片树林。漆黑的夜里,脚下的雪被我手机微微光亮映的发着白光。我的左手始终放在挎包之中,抓着符以防万一。
就在我顺着脚印走了大概有五分钟后,我惊奇的发现,那脚印竟然就在前方不远处消失了!我快步上前查看,果然是消失了,因为周围再也没有任何痕迹。
正当我觉得纳闷时,忽然后背上一阵剧痛传来!好像有人从上方重重的敲了我后背一下,剧烈的惯性导致我的身体不能平衡。猛然向前扑倒在了雪堆里。
我被某个东西用力的打倒在了地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惊吓让我不自觉的大叫了一声。
胸前好像磕在了埋在雪堆里的石头,一阵剧痛传来,但是此时的我也顾不上剧痛了,好在是雪地,身下有厚厚的积雪,比较好活动,我条件反射般的抡起掌心符回身朝那东西用尽全力就是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