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当杨昭说完那句话后,玉姬竟然打断了他的话,其面色更是如决然一般。
&我刚刚已经推算过了,我这些日子大劫不断,时有性命之忧,但在这个方位,却是小吉无忧,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对我没有恶意。”
杨昭怔了怔,方笑道:“若你认为这么说我便会放过你,那就想岔了!”
&不会害我性命,我只要知道这一点便够了。”玉姬高昂着头,气势竟不在李珣之下:“师父常跟我说,旁人修道,需要的是身意如一,修为境界并重。”
&而我星隐宫修道,却是不管修为,无关境界,只需洞达世情,冥合天心便足矣,只要留得命在,你做什么,又何妨?”
看着玉姬满不在乎的表现,杨昭还真给震了一下,但很快的,他便露出微笑,抓起了小妮子的衣襟向外一扯:“真的?”
玉姬先前营造的气势霎时间土崩瓦解,她尖叫一声,忙不迭地用手去挡。
杨昭再也忍不住,为之放声大笑,一时间,只觉得整个心窍都开了。
轻松快意,莫过于此……这种感觉,真的是很久都没有过了。
这回被震住的,是玉姬。她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极谨慎地看过来。
杨昭笑着直起身子,不紧不慢地解开自己的衣襟。
这回他看得分明,玉姬那张小脸,颜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既而青红交错,有趣极了。
但杨昭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把脱下来的外袍甩在了玉姬的身上。
这小妮子显然脑筋不够用了,她伸手抓着外袍,期期艾艾地道:“这是……给我穿的?”
&是。”杨昭猛然伸手,在低呼声中,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是裹着你,方便赶路!”
长笑声中,杨昭将玉姬夹在腋下。身形一展。朝着腾化谷方向飞掠而去。
&用你假惺惺!”
&下我吧,我自己可以走的”
&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了我!”
在飞行的过程中,玉姬一直叨念着。嘴从来就没有停过。可杨昭却只当听不见。甚至连眼神都不往她身上瞥一下。
虽然携着一个人,但短时间内冲刺,他还可以胜任。一直奔出数百里外,杨昭才缓吁一口气,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小妮子扔了下来。
踉跄了一步,玉姬总算站在地上,却本能地拿着杨昭的外袍遮掩,感觉古怪得很。不过,在看到杨昭四面打量的神态时,她忽地恍然:“是了,你怕吞阳等人折返……还有,你们宫门的人也快要过来了!”
&算不笨……可惜还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杨昭扭扭脖子,一脸讥诮:“美味佳肴是要独享的,我没有与人同乐的习惯。”
玉姬身子一震,但很快便拉高了嗓门:“总是这么说,你烦不烦哪!我不管你要什么,你给个明话,究竟要怎样才放我走?”
&
一声脆响,玉姬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抚着脸,踉跄后退了三五步,才止住身形,清澈的大眼直勾勾地看过来,其中的惧色再也遮掩不住。
杨昭微微一笑,甩了甩手:“似乎我太顺着你了……好了,不要激动,咱们说点儿实际的。我对你们师徒的遭遇很感兴趣,你仔细地讲给我听,我便不会杀你。”
&是不杀?”
&啊,若你想全身而退,总还要拿出点儿其它的什么东西吧?想好了吗?没有?没关系,你可以慢慢地想!”
杨昭这么说,其实是不想让玉姬离开他身边,免得被吞阳那波人追杀到死。
这个念头是突发的,或许是在那次此女求他告知怎样克制自己的那次吧,杨昭忽然就硬不起心肠来。当然,若是将之扯上所谓的朋友之义,杨昭也没有意见。
&用了,我有好东西做交换!”玉姬盯着杨昭的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摆了一个略显生硬的胸有成竹表情:“我可以为你批命理,至少可以救你一次性命!”
杨昭忍不住喷笑出声:“我批命理?哈,有意思!”
没想到他方说罢,玉姬便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懂就别乱说。”
说着,玉姬还甩了甩手中的那把扇子,杨昭紧盯一看,只见扇面上的那些字竟然开始与刚才不同——天机无限,一半一半;信口胡言,且听且看。杨昭睁大着眼睛,笑道:“没想到这扇子还另有玄机,呵呵,就算换了又如何。”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扇子上的那些字道:“你看,那把扇子上写得很清楚,天机无限,一半一半;信口胡言,且听且看——难道不是吗?”
&懂就别乱说!”
在自己所擅长的领域,玉姬一反被动的形势,而是昂着头,一副不屑的模样:“妄议天机,号称什么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无视天理变数,自然是讨不得好,但若仅仅是对近期的劫数下判词,我却是十拿九稳。”
&其是你这样的,满手血腥也就罢了,偏偏还心思内敛,杀机收藏,长期浸染,怕是连心窍都浸得黑了!正是血瞳厉魄……”
说了半截,玉姬忽然停了口,怔怔地看着杨昭的那张脸,其古怪的神情令人心中发毛。
杨昭脸上抽搐一下,正想询问,玉姬却自己回过神来,干咳两声,方才道:“相由心生,又回馈生死之机,你灌顶杀劫近在眼前,而且是最要命的三杀格局,只要一时见事不明,杀劫连环而至,连躲都躲不过去!”
这话实在不好听,杨昭心里跳了两下,才调整心情,嘿嘿两声,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