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宫是什么?自从魅魔宫在极地大乱后,从五魔联盟里分割出去,魅魔宫就是当之无愧的独行者,主事人暗夜也是位已达天魔宗师之位千年之久的人物!这样的宫门,竟然被他得罪了。
五魔联盟和散修盟会是什么?自这些时日极地之乱开始起,这两个看似松散的盟会组织,便成为极地之界最耀眼的势力群体。
魅影、剑魔、魔天、云彩儿……一连串顶级宗师、大天魔的名号,便足以让任何人为之仰视。
即使其内耗严重,但想想极地修士吧,这个极地之界的主人,第一个被除名的宫门,便证明了这些盟会的可怕。而这几个势力,也都被他得罪了!
现在想想,他所谓的理想确实相当美好,但当路途上横着这两座高山之时,实现的过程也就相当相当漫长,漫长到让他绝望的地步!
他心中惶惶,心思也就不在沙洲上了。一段恍惚之后,等他想到不远处还有个近在咫尺的大敌时,却忽地现沙洲上声息俱无,也不知道元烁是走了,还是仍然停在上面。
这种难以确定的事情最是折磨人,此人又等了一会儿,只觉得全身上下僵硬酸痛,便连体内未愈的伤势,也有复的迹象,越是这样,他越不敢动上哪怕是一根丝,只能就这么浸在水中,等着老天爷的落。
偏就在这时,远方人影闪动,刚刚离去的那名冥将不知怎地又飞了回来,转眼间就上了沙洲,奇道:“元烁,你怎么不……”
话说了半截,便戛然而止。随之而起的,便是一声低低的闷哼。
这个人离得近,便感觉到有一丝隐晦之至的元气波动,稍现又隐。沙洲上沉重凌乱的脚步声忽起,然后又是一声低哑的嘶叫,在广阔的湖面上飘了不多远。便寂然不见。
下一刻,这个人眼前一暗,一个人影忽地摔下,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钻下水去。这样的突来变故,让他紧绷的心弦刹那间断裂,他大叫一声,一指点出,正是已有了数分火候的血神劫指。
妖异的力量像捅破一张薄纸,穿过前方再从那人背后透出去。所经之处,血液沸腾,而这变故便像是瘟疫一般,瞬间蔓延到全身。
只这一瞬间,那人身上血液便凭空蒸了十之七八,再加上由此抽取的大量元气,任是何等样人,也是死得透了。
只是。便在那人死去的时候,他看得真切。对方的衣饰,分明就是……冥将?
他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杀了一位冥将,只是还没等他想明白,头顶上的土石蓦然洞穿,尖锐的寒意抵在他头皮上。
与之同时,一个声音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手段。哪位?”
声音中透出些从容沉静的味道,颇有威势,但更重要的是,头顶上是一把可以让他瞬间死去的利器,时时刻刻透出可以冻结他脑浆的冰寒。
这种情形下。由不得他不回答,他干咽了口唾沫,涩声应道:“剑重子!”
头顶上静了一静,之后那声音才又悠悠传了下来:“剑重子?我听说过你的名头,传说你为了修炼一门邪功,在这极地林海内,捕杀落单的修士,作为修炼的鼎炉……是不是这样?”
剑重子心中一动,从上头这人的语气中,听不出他对自己有什么图谋,也没有那些卫道士惯用的口吻,再联想之前阴森诡谲的刺杀,恐怕此人也是同道中人。这样,说不定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他爽快地认了:“不错,正是如此!”
&吗?你这人恶名不小,修为却是一般,到这里来除魔卫道的,都是为挣些名气,积点儿功德的小辈。怎么会有让冥王宫出动一名灵尊,七个冥将,到此大动干戈……嘿,由冥王宫替天行道,岂不滑稽?”
剑重子闻言心中一冷,这才知道对方心思细腻得很,不是可以轻易唬弄的人物。他窒了窒,才回应道:“这个……我也不知!”
&好得很!”那人话中听不出喜怒,越是这样,剑重子心中越是冰冷。只觉得头顶上那柄利器,随时都有可能刺下来,将他满腔的希望憧憬,一起穿透。
头皮上一阵疼痛,他再不敢虚言应付,大叫一声:“且慢……我说!他们是冲着我手里的秘籍而来!”
&籍?就是你修炼的邪功?冥王宫七鬼摄海破也算是一等一的法诀,他要你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剑重子干笑一声道:“我那秘籍,乃是《血神子》!”
剑重子静了一静神后,方才听到那人惊道:“血神子?就是前些时日星河大乱的《血神子》?你怎会有?”
对面那人的表现让剑重子心中隐然有些得意,但随即就是满腔疑惧。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他只能接着说下去,但小心之下,已自降一辈:“晚辈偶然得了几页《血神子》残篇,修炼之后,欲罢不能,便着力在天外之界,以数百年之力收集各断章残稿,但幸运的是,极地之界竟然与此事有关,经过我在此界的幽冥隧道的发掘,侥幸多得了几页,这才认真修炼……”
他这话倒是有吧九成真实,《血神子》虽为幽冥最顶尖的无上法诀,但千万年来,却没有一个稳定的传承脉络,其中多有传抄转载,有颇多断章残篇流传于世,但也再也没有任何人以高手段和绝顶才情,将《血神子》扬光大。
但是,那些抄本断章也并未就此断绝,若一个修士真花上数百年的时光收集整理,十成十不敢说,有个三五成倒也可能,只是其中真假混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