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什么?”
齐浪深深叹息一声,话末却隐约含着几分笑意:“白陵川,其实我恨过你。”
白陵川怔住,他静默地与先前保持同一个姿势,任由齐浪攥住自己的手,一句话也讲不出。
齐浪的手多年来都是这样冰凉,就像他那张毫无表情的扑克脸一样,给人永远也捂不暖的感觉,他的喜怒悲欢从不会轻易展现在别人面前,但他感情十年如一日的执著,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你之于我,是唯一想要信任的人……谁都可以背弃我,可……可你不行……”齐浪低声道,“所以我恨你,你当年走得那么潇洒,让我深刻意识到……原来自己在你心里,果真一文不值……”
白陵川的表情,似是要哭了:“你别说了,是我的错,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走了还不行吗?”
齐浪苍白着脸色摇摇头,他向后仰倒,眼底的光已经有些涣散:“不,是我的错,从我决心隐瞒你的那一天起,就大错特错了……”
“你撑着,我们马上离开这鬼地方!”白陵川单手持枪,努力想要把他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