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笑着点了点头,从郭嘉来到水镜山庄,他就隐隐的猜到了吕布的用意,水镜山庄内能够吸引吕布的,也就只有门下的弟子了,不过恐怕吕布只能无功而返,郭嘉是水镜先生的高徒,不代表其他人愿意前往并州。
吕布心中暗喜,以他的身份,似乎要让司马徽门下的弟子前往并州不是什么难事。
司马徽门下的弟子约有五十多人,但凡是能够进入山庄跟随司马徽学习的,无一不是荆州的翘楚。
“这位便是名闻天下的晋侯,诸位还不上前见礼。”召集门下弟子后,司马徽道。
听到晋侯,众人纷纷行礼,他们在心中或许对并州有偏见,但是吕布的身份在那放着,晋侯、车骑将军、并州牧,乃是站在了臣子顶端的人物,他们熟读经书,却是不会在礼节方面给人落下口实,至于心中是什么样的念头就不得而知了。
吕布拱手道:“能够见到如此多的青年俊彦,本侯也是万分激动啊。”
“晋侯前来,可是与我等谈经论道的?”一人大呼道。
吕布眉头微皱,循声看去,但见风度翩翩的青年的目光中满是挑衅。
“并州招贤纳士,天下皆知,本侯得知水镜先生门下皆是饱学之辈,是故前往,愿意前往并州者,考察合格者,可在并州为官,诸位饱读诗书,亦是为了将平生所学得以施展。”吕布不想在谈经论道这个话题上和水镜先生的弟子纠缠,直接开始招揽。
吕布诚恳的语气倒是令场内的学子们议论纷纷,苦读经书,他们更多的是为了能够进入仕途,施展所学,不过晋侯的身份虽然尊贵,他们却是不得不慎重的考虑一番了,假若是换成袁绍到此,定然会在学子中引起极大的轰动。
“敢问晋侯,并州可否懂得治世之道?”一名少年上前朗声道。
场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水镜先生亦是微微点头。
“小先生若是有心,可前往并州一观。”吕布没有小视这名少年,从周围人的神色来看,这位少年定然在司马徽门下有着了不起的本事。
“晋侯若懂得治世之道,为何在并州滥杀世家之人?乌桓人狼子野心,晋侯为何与其联手攻打冀州大军?”接连两个问题,亦是问出了学子们的心声,尤其是第一个问题,可谓是世家子弟最想问吕布的话,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世家才是治理地方的根本所在,而吕布在并州的行径,俨然是准备将世家排除在外,他们为官,为的自然是家族。
“敢问小先生大名?”吕布越觉得这个少年不简单了。
“在下诸葛亮。”少年拱手道。
吕布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神色大变,诸葛亮,这个名字给他带来的震动无疑是巨大的,后世提及诸葛武侯,可是无人不知。
学子们也是好奇的打量着吕布,诸葛亮只是一名少年,未及弱冠之年,看吕布的神情,却好似早就听说了一样。
“诸葛孔明?”吕布喃喃道。
诸葛亮清秀的脸庞上也是闪过一丝疑问“在下诸葛亮,未及弱冠,是故没有表字,晋侯还没回答在下的问题呢。”
“多谢晋侯为老夫门下弟子取字,徒儿,还不快快谢过晋侯。”司马徽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吕布神情的变化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再说孔明这个字也是不错。
“多谢晋侯赐字。”诸葛亮急忙道谢。
诸葛亮原本是琅邪人,自幼饱读诗书,到了襄阳之后,深得司马徽欣赏,对于幼年的恩师,诸葛亮虽然没说,司马徽却是知道,那也是一位高人,诸葛亮同样对于司马徽的学识极为仰慕,严格说来,司马徽并不是诸葛亮的第一个老师。
“并州,在外人眼中是贫瘠之地,内有匈奴,外有鲜卑,常年混乱,本侯入主并州之后,看到百姓疾苦,心中甚为忧虑,整治世家亦是不得已而为之,世家占据着并州大半的土地,而百姓却在为没有田地而担忧,更有世家狼子野心,欲要攻占并州,试问,你们若是本侯,会坐视吗?”吕布缓缓道:“匈奴作乱,百姓遭难,本侯率领飞骑平定匈奴之时,天下诸侯在做什么?鲜卑犯边,可笑冀州却在此时攻打壶关,诸侯又在做什么?他们皆言本侯只有匹夫之勇,若是没有匹夫之勇,会有如今并州的稳定,会让鲜卑甘心赔偿牛羊马匹吗?”
吕布的一席话,亦是引起了场内学子的深思,并州的情况与中原不同,处于边疆,没有一支强力的军队做为依靠,休想站稳脚跟,只是相比较而言,吕布对待世家的手段太过狠辣了一点。
“哼,说的好听,晋侯莫非忘记谁人才是并州牧?”一名学子冷声道。
“是非功过,本侯相信天下人会看得见。”吕布却是不愿解释什么,这也是性格使然,能够用拳头解决问题的话,吕布很少动嘴。
“无论晋侯再怎么花言巧语,也是从并州牧张扬的手中夺取了并州。”诸葛亮亦是附和道。
“说的冠冕堂皇,不过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言之凿凿是为了百姓,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若真是为了百姓,为何兴兵进犯幽州?令百姓陷于战乱之中。”
“若不是袁大人在冀州镇守,恐怕并州早就出兵进犯河内、河东之地了。”
“为了一名女子,竟然要挟当今圣上,当众责难皇子,对圣上派遣的使者,多有为难,岂是臣子所为?”
……
吕布脸色铁青的冷哼一声,迈步上前,身上散的强烈杀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