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宇铁青着脸,依然没有从打击中醒转过来。他不断的说着:“不可能的,我喝多了,没有意识了,我什么都做不了的……”
程淮秀委屈的流下泪来。她指着床单上那片刺眼的红色,悲愤不已。
“泽宇,想不到,你竟是这么没有担当的男人,昨晚要我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得手就翻脸不认人了……”
那殷红的血迹,明晃晃的绽放在雪白的床单上,如一朵开在雪地里的红鲜,耀眼炫目,让人难以忽视!
看着那抹刺眼的红色,李泽宇痛苦的闭上眼睛,五内俱焚……
程淮秀掩面痛哭,伤心欲绝。凄惨的哭声回荡在屋子里,经久不息。
好久,一个低沉压抑的声音传来:
“别哭了,我负责!”
哭声顿止,程淮秀惊喜的抬起头,望着面色疲惫的男人,殷切的问:“泽宇,你说的,是真的?”
李泽宇穿好衣服,清淡的说:“只要你不后悔,我负责!”
话音未落,高大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口。
程淮秀慢慢的拭去颊边的泪痕,美丽的眼中精光闪过,浓浓的笑意迅速在脸上渲染开来!
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中……
半山别墅里。
萧逸风呵呵的笑着,抚摸着屏幕上跳脚的女人。
“天哪,你快劈死这坏蛋吧!”
小女人仰天长叹,振臂高呼着。
权正武问:“萧总,夫人遇到麻烦了,要不要帮忙?”
萧逸风沉声说:“不用,我要看她下一步会怎么走!”
上山的路,显然要比下山艰难许多。苗小玉拖着两条灌铅的腿,三步一摇,五步一晃的走了几个小时,终于在日落前,回到了半山别墅。
其实,她也想过要就此离开。可是,身无分文的她实在没有勇气在走到市区,况且,她的好多梦想,都要靠那只包包来实现,所以,只能先回到半山,再另谋打算!
半山别墅的大门,还像她逃跑时那样,大敞四开着,守卫的保镖们也不知所踪。苗小玉趁着没人,鬼鬼祟祟的溜了进去。
庭院里空无一人;大厅里也不见人影,整栋别墅都静悄悄的,有一种近乎于诡异的安静。苗小玉一路畅通无阻,顺利的潜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苗小玉顾不上歇息,顾不上喝水,甚至都顾不上洗一洗清理过某种物体的手,就瞪起两只大眼睛,像雷达一样四处扫射着……
那个离奇消失的小包包,承载了她多少希望,多少幸福,她绝不可以让它无故丢失。
衣柜里、梳妆台下、洗手间里、甚至是垃圾桶里,苗小玉一处都没有落下,焦急的翻找着……
门,开了,萧逸风悄无声息的飘了进来。看着埋头在垃圾桶里乱翻的女人,忽然阴测测的出声:“你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苗小玉着实吓了一跳。不仅为忽然出现的男人,更是为他口中说出的那一句话。
他怎么来了?来就来吧,可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逃跑的事?倘若他真的知道自己出逃的事,以后一定会严加防范。那么,再想跑出去,几乎就是不可能了。
定了定神,苗小玉开玩笑似的打着哈哈:“矮油,谁跑了,我要是跑了还回来干嘛?”
萧逸风冷哼一声,得意的举起手中的小包包:“回来找你丢失的细软啊!”
苗小玉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无语泪奔,原来男人手中拿的,正是她的全部家产呐!
看到苗小玉欲哭无泪的样子,萧逸风呛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苗小玉讷讷的低下头,对着手指,心中叫苦不迭。nnd,竟然被这厮抓包了,这可怎么好?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面前的光线倏地暗了下来,被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一双普拉达的皮鞋停在她的视线里,皮鞋上面是笔挺的西裤,再向上,是一道阴森的目光。她虽看不到,却能觉出那目光主人的怨怒。
“苗——小——玉——”
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带着十足的隐忍,十足的怨怒。
苗小玉一凛,抬起头,看见男人脸上阴云密布,似乎马上就要雷电交加。“
她有些害怕,这男人已经很久没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她了,她几乎都忘记了,他是一只蛰伏的老虎。
”长本事了啊?竟敢逃跑?“
男人的语气和目光一样咄咄逼人。让苗小玉有些胆战心惊。
吞了吞口水,苗小玉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来:”你说什么吖?人家什么时候逃跑了!“
据她目测,男人的这种表情是要发作的前奏,权衡利弊之后,苗小玉决定来个死不认账,反正她人已经回来了,而且是自己走回来的,不是被捉回来的。所以,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扭转局面!
”装,接着装!“
萧逸风阴着脸,恨不能将这满脸无辜的女人掐死。
苗小玉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和害怕中调整过来,迅速进入了无辜状态,她眨眨巴着大眼睛,纯纯的说:”你多心了,人家只是抱着墨小玉出去散散心,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萧逸风掂了掂手中的包,嗤笑道:”既然是散步,为什么把这些东西都带在身上?如果这只手包没有落在家里的话,只怕你就会一去不复反了吧。“
穿帮了,苗小玉顿了几秒钟,搅浑似的叫起屈来:”你又怀疑我了吗?为什么不像昨天一样在我身上安个监视器,反正你又不是没做过?“
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