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身中数枪的萨尔颤巍巍的举起手中的枪,枪管上,还挂着那只刚刚甩来的小鞋子。手指扣着扳机,还没来得及发射,三个包子已经像三只被激怒的小狮子一样冲过去,按手的按手,夺枪的夺枪,打人的打人!
赤影的兄弟们涌了过来,有人结果了垂死的萨尔,有人安抚着愤怒的包子,还有人小心的看向地上的老大和大嫂!
萧逸风半跪在地上,一手捞着女人的腰身,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声线颤抖着:“老婆……小玉……别吓我…..别吓我……”
掌心中,温热的黏稠缓缓涌出,萧逸风大惊,战战兢兢着,将那只扣着女人后脑的手举起,对着月光,清晰的看到一片鲜红…..
三只包子跑了过来,蹲在爸爸妈妈的面前,粉嫩嫩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妈妈,你的头出血了,我们去医院吧!”
“呜呜呜……爸爸,妈妈是不是被大坏蛋打死了?”
萧逸风呆呆的看着女人头上一滴一滴淌下的血,只觉得浑身冰冷,冷得他心脏骤停,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玉儿……”苗千叶弯下身子,小心的叫着,当他看到地上那摊红色,以及女儿头上还在滴淌的液体,顿时瘫倒在地上,呵呵呀呀的哭起来…..
“呜呜呜…..我的玉儿啊……”
腾飞杨的手,放在苗小玉的鼻下试了一下,直起身说:“大家先别急,嫂子只是暂时昏迷,现在应该尽快送医院!”
“对,送医院,坐直升机去,快!”
“我给圣仁医院的院长打电话。”
“老大,我们走快吧,时间宝贵啊!”
男人幽深的眸子动了动,黯哑的对怀中的人:“老婆,我们去医院!”
说着,抱起女人欲走,只是起身间,男人的体力明显不支,虚晃了一下,差点儿摔倒,被身后的于进一把扶住了。
“老大,你腿上有伤,出了这么多血,还是我来抱嫂子吧!”
“不用!”
萧逸风看着怀中苍白的小脸儿,手臂紧了紧:“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抱!”
伤虽深,却无法阻挡男人坚定有力的步伐,就像当年她被郑炎松绑架,他也是带着重伤,坚持着把她从山上抱下来!
他的女人,只能由他来抱,决不许别人染指!
……
飞机徐徐升空,留下来的弟兄们,“啧啧”的看着老大留下的一路的血迹,表情丰富。
腾飞杨低斥道:“别看了,正事儿要紧!”
所谓正事儿,就是清理战场和安抚人心。
这里苦战大半夜,可谓惊天动地死伤无数,好在这里是山上,闭塞无人,否则,这一战,动静这么大,惊扰到了上面,真不知该怎么和上面交代才好!
弟兄们人手多,又都是久在江湖,所以做起这些毁尸灭迹的事儿来轻车熟路,天亮时,已经被大家打扫得查不出一点儿痕迹!
“记住,这里是瓦斯爆炸导致的,谁都不许出去乱说,说说漏了嘴,谁全家负责!”
一句‘全家负责,’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所以这件事儿,当晚就被大家彻底忘记了。
戴展鹏带着人,负责安抚半山周围邻居;于进带着自己的手下,负责安抚萧家吓跑的一众佣人……
林女士也是被吓坏的受害人之一,早在萧逸风抱着苗小玉乘直升机去医院时,她也被安排着,乘坐另一架飞机,也被送进了圣仁医院。不过,她只是受了些刺激,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到医院不久,很快就醒了过来。
醒来后,林女士渐渐的从惊悚的画面中解脱出来,她看着守在身边的小秀,问:“老苗呢?小玉呢?他们怎么没来陪我?”
小秀是个实诚的姑娘,见老夫人问话,便将小玉受伤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林雨薇听到女儿头部中弹,登时如被摘了心肝儿般,呼天喊地的从病床上起身,直嚷着要去见女儿。小秀劝不住她,只好跟在她的身后,随她来到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十几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严加防守着,萧逸风的几个兄弟、苗千叶、权正武、三个包子、刘管家等人,面色肃然的候在外面。
林雨薇颤巍巍的走过去,一把抓住丈夫的衣襟,未及开口,已经泣不成声:“玉儿……她……”
苗千叶拍了拍她的手,安慰说:“玉儿没事,是虚惊一场,那个萨尔开枪时,被忆忆丢出的鞋子打偏了,只擦破了玉儿的头皮,看起来血淋淋的很吓人,其实连缝针都不用,只包扎一段时间,等伤口结痂就好了!”
林雨薇松了口气,以手加额,念佛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我的玉儿吉人天相,能大难不死,死里逃生,将来必定会有大福气!”
说完,拉着丈夫,就要去看女儿。
苗千叶指着手术室说:“哎,女儿是没事儿了,可女婿却伤的不轻,为了救玉儿,阿峰生生的朝着自己的腿打了一枪,伤的很重,偏这孩子还要逞强,愣是带着伤,把玉儿从树林抱到飞机上,又从飞机上抱到手术室,结果,自己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这不,正在手术室里呢!”
常言道:一个女婿半个儿,听说萧逸风受伤,把林雨薇心疼得不行,尤其是听说女婿是为了女儿受的伤,又在受伤后为女儿做了那么多,当时又心疼又感动,眼泪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