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顶议事厅堂,盘坐着不能动弹的圆真和明教诸人,忽得听到一阵脚步声来到厅堂门口,当先传来的便是一阵低沉的笑声:“难怪诸位功力高深,大半夜不睡觉竟与一个大和尚一起练功?”随后众人便看到门口进来一人,轻袍缓带,一身紫服,显得尊贵奢华,一头长发披散身后,更不束缚,面庞硬朗威严,只是气息平常,似乎不通武功的样子。
江渊自己对穿着没多少讲究,只要干净就好,张安却觉得主人身为易水楼之主,穿着绝不能随便,以免失了威严,就寻人定做几身紫色袍服,尽显尊贵却不影响与人交手。明教七人面面相觑,心中一沉,还当来了外援,却不是明教任何一人,莫不是六大派中人?圆真只道必死,见来人竟不是明教中人,大喜的同时,亦是松了口气。当先道:“阿弥陀佛,贫僧圆真,座师空见神僧,行动不便,不能见礼,阁下莫怪,不知阁下是?”他也心中疑惑,六大派中并未听过有这么一人。
江渊转头,看着圆真,饶有兴趣的道:“圆真?我是该叫你圆真呢,还是该叫你混元霹雳手成昆?”这句话问出口,明教几人大为惊讶。藏身的空闻是知晓圆真身份的,是以并不如何惊奇。圆真一面暗运真气,一面回答道:“阿弥陀佛,那已是贫僧二十余年前的俗家名姓了,如今早已没有了混元霹雳手成昆,只有皈依我佛,忏悔罪孽的圆真!阿弥陀佛。”说的甚是诚恳,就连分属敌对的明教几人都几乎要信了他。
这番话,听得暗中的空闻心中赞许,江渊却一声冷笑:“是么?只是我在大都之时,似乎在一个叫敏敏特穆尔的郡主身边看到过你!”成昆一惊,怎么可能,这几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却被他硬生生忍住了,只听他低声道:“阿弥陀佛,贫僧虽是出家人,但堂堂汉家血脉,片刻不敢或忘,怎会为胡虏效力?阁下一时看错,也未必不会。”
江渊察觉到成昆气息已然稳定,佯做不防,走到其身边,躬下身子,直视成昆,疑惑道:“哦?我会看错?”成昆双手合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冷不防突然发难,伸手点在江渊的膻中穴上,为防意外,又出手在江渊身上数处大穴均点了一下。然后缓缓站了起来,身形稳健,更无半分摇晃。
江渊愕然坐倒,做出脸色铁青,身受重伤的样子。明教几人大骂成昆无耻,藏身的周芷若却无半点担心,以江渊哥哥的功力,那成昆若能偷袭得手,可真是天大的奇事了。
之后江渊与明教几人一番言语,诱使自觉不会再有变故的成昆说出了当年秘闻。众人这才知晓当年金毛狮王谢逊为何突然狂性大发,滥杀无辜。听其所言,连空见神僧身亡都因受其所骗。一时间,对成昆的恶行无不发指。
明教几人只道再无幸理,却听那紫袍男子低沉发笑,众人看过,只见其竟缓缓站了起来,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成昆大惊,叫道:“你没受伤?中了我幻阴指怎么可能?”
厅外突然又传来一声清冷的女声,“就你这点功力也想伤到江渊哥哥?简直可笑!”说着厅外又进来一明艳无俦神情清冷的美丽少女。少女手中竟还提着一个身披袈裟的大和尚!众人定睛看去,竟是少林派的空闻方丈!杨逍几人互看一眼,暗中猜测,这或许是那紫袍人擒来,暗中也是松了口气,从适才成昆偷袭到擒来空闻方丈,可见这紫袍人定非正教中人!不过空闻方丈这一身皮囊少说也有一百七八十斤,被少女如此轻若无物的提在手中,可见这少女武功定然也是不俗。但这紫袍人是什么人?此时来光明顶有什么目的?
江渊来到周芷若面前,刚好隔开了空闻和成昆两人,笑了笑道:“好了,空闻方丈怎么说也是一派之长,被你这么提着像什么话,先放下吧!”周芷若挑了挑好看的黛眉,说道:“好的!”这挑眉的动作,还是她跟着江渊学来的,说完便松开了纤纤素手,将空闻方丈放在了地上。江渊凌空几指,便解开了空闻被制的穴道。
空闻站好后,面色有些难看,想他堂堂少林方丈,被一个小女娃这么提在手上提进来,面上怎能不难堪?不过他并未就此事争执,而是看向成昆道:“阿弥陀佛,圆真,你二十余年以前言自己罪孽深重,欲遁入空门,空见师兄为化解你与谢居士之间的仇怨,甘愿受谢居士一十三拳,最终身死魂灭,原来这一切都出自你手?”
成昆眼睛一转,对空闻道:“方丈师叔,师侄实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们还是先离开光明顶,师侄再详加解释。”说完也不管空闻,转身就走。空闻追去时,又被江渊在身前阻得一瞬,便是这一瞬,出去时只见圆真背影一晃,已进了一道侧门。空闻方丈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江渊一笑,说道:“我面前也想跑?愚蠢!”随即从侧门追了过去。厅后是个院子,院子中花卉暗香浮动,但见西厢房的窗子中透出灯火之光,他纵身而前,不急不缓的推开房门,只见灰影一闪,成昆掀开一张绣帷,奔了进去。
江渊适才挡在空闻和成昆之间,便是料定其为了逃命,依然会如原轨迹一般走向这条密道,光明顶上守卫重重,以此人武功,想要不惊动任何人快速下山,几乎是不可能之事,更何况这条密道亦是他埋藏火药所在。江渊欲进密道,自是为了乾坤大挪移功法。这门功法源于波斯明教,乃其镇教之宝,集武功道理之大成,旨在颠倒一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