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丁家镇偏僻荒凉,聂重山的目的不言而喻。
刀无垢没有说话,说话似乎已经是多余,刀无垢清楚,聂重山绝不会因为自己说几句好听的话就会放自己一条生路,这是绝不可能的。
余红和斐盛死亡的阴影萦绕在刀无垢的心头,眼前的局面定会引来一场极为惨烈的厮杀,刀无垢心头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双肩上,似乎看到了尸横遍野,血染大地的情景。
在场的如意堂高手面露杀机,虎视眈眈的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官兵,有人开口说道:“老匹夫,速速让开,要不然顷刻间便让你们粉身碎骨。”
这一番话说的极为不客气,尤其是“老匹夫”三个字落在聂重山的耳中格外的刺耳。
聂重山怒极反笑,寒声说道:“无知狂徒,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聂统领,你有所不知,如意堂的人眼高于顶,向来口气大的很。”
一道揶揄声从后面响起,刀无垢往后一看,见周平领着三十余位东厂高手信步走来,周平一直暗中跟踪刀无垢一群人,如今见聂重山现身,周平已无顾忌,当下便领着人断了刀无垢等人的退路。
众所周知,如意堂高手如云,绝非泛泛之辈,听周平道破眼前这群人的身份,聂重山微微一惊,收起了心中的轻视之心,说道:“老夫道是谁,原来是如意堂的高人,失敬,失敬。”
“既然知道咱们如意堂的威名,识相的,还不快让开,否则,休怪我等无情。”
聂重山的老脸上堆满了嘲讽的笑容,讥笑道:“如意堂在关外是一块金字招牌,可是在这里只怕未必会管用。”
突然,旁边的林子里陡然响起一道冷哼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清晰入耳,恍如在耳边响起,来者特意显露了一手聚气成音的本事,令在场的人为之一惊,若不是内力登峰造极的话,绝施展不出这种本事。
在场的人翘首以望,林中人影闪烁,只见“霸刀”魏东明领着十余人不疾不徐的走来,背上背着的正是失而复得的巨刀,魏东明的到来,有人欢喜有人忧。
欢喜的是如意堂的人。
忧的自然是在场的官兵。
“霸刀”魏东明直愣愣的盯着聂重山,冷冷的说道:“你说如意堂在这里不管用?”
聂重山被魏东明盯的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仿佛被阴冷的毒蛇给盯住了,聂重山笑不出了,眼光闪烁不定,心中暗暗盘算着自己人多势众,何必惧他?一念及此,魏东明承认道:“不错。”
魏东明当下将脸一沉,冷声说道:“看来你是不会让路了?”
“那是当然。”聂重山只有承认。
魏东明的脸上泛起了杀意,沉声说道:“今日这路你让得让,不让也得让,魏某倒要看看谁敢阻拦我如意堂!”话音一顿,将身边的人扫视了一番,却不见余红和斐盛的身影,魏东明又说道:“三老板和四老板为何不在?”
“大老板,三老板和四老板不会来了。”
魏东明心头一沉,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袭来,沉声说道:“什么意思?”
“三老板和四老板已遭了毒手。”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震的魏东明心神失守,魏东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嘎声说道:“什么?”
“三老板和四老板已遭了毒手。”刚才说话的如意堂高手又重复了一句,声音低沉的有种说不出的悲伤之意。
魏东明呆立片刻,双眼中陡然爆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仿佛择人而噬的猛兽,看的人心中为之一寒,魏东明的脸上布满了杀气,说道:“是谁下的毒手?”
“是东厂的人。”
魏东明悲愤交加,拔刀起誓道:“若不为三妹和四弟报仇,魏某誓不为人。”
周平感觉一股寒气在心中直冒,嘎声说道:“他们杀了我东厂数十好手,难道只能让他们杀人,却不能杀他们,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魏东明霸道的说道:“魏某的兄弟,就是天王老子也动不得。”
“好,好一个天王老子也动不得。”周平恼羞成怒的说道:“如意堂逆天而行,勾结朝廷重犯刀无垢,实属十恶不赦的大罪,有此横祸也是罪有应得,聂统领,你我合力拿下这群叛逆。”
聂重山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魏东明接口说道:“魏某先取了你的狗命,以祭三妹、四弟的在天之灵。”
说着,魏东明双臂一振,身子拔地而起,施展了一个“鹞鸽翻身”的身法,身子在半空中翻了两个跟斗,落在周平跟前一丈之外,紧接着身形一晃,手中的巨刀举过头顶,朝周平扑了过去。
周平见魏东明飞身越过如意堂的众人,朝自己杀来,当场心头一紧,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自己有几斤几两,周平清楚的很,如今魏东明杀气腾腾的杀来,自己只怕连对方一招也接不住,周平心胆俱寒,身形往后爆退。
十余位东厂高手瞬间从左右涌来,将周平护在身后。
魏东明去势不止,刀随身落,巨刀以狂猛的气势朝前猛的一斩而落,正对面的官兵横刀胸前,摆出防守的架势,想要挡下魏东明的这一刀。
巨刀又快又急的斩在钢刀上。
只听“咔嚓”一声,官兵手中的钢刀被巨刀强横的力量斩成两段,钢刀应声而断,巨刀的余力未尽,趁势朝前落去,血水四溅,巨刀直接将眼前的官兵劈成了两半。
血水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