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酒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也不轻,在安静的夜晚,只要耳力敏锐的人,几乎都能听到,刀无垢脸色微变,知道要遭,凝目望去,见官兵轻手轻脚的循声而来,显然官兵中有高手,刀无垢淡淡的说道:“花使者还真说对了,刀某确实能夜中视物。”
钱万金的脸上上浮现出惊容,说道:“刀公子,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刀无垢颇为不悦,说道:“钱大老板,你也认为刀某在开玩笑?那恕刀某不奉陪了,你们在此等死吧,刀某先走一步。”
“慢!刀公子请留步。”钱万金闪身拦住刀无垢,歉意的说道:“妾身唐突,还请刀公子见谅。”
花间酒的脸色青红不定,极为难看,心中仍旧不信刀无垢身怀夜中视物的本事,嘎声说道:“官兵就在前面,在如今的环境下,可是前面别说火光,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未免说不过去吧?”
刀无垢无语了,看白痴一般的看着这个平日里极为机灵的花间酒,清楚他还不是相信自己,同时也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刀无垢已经懒得理会了,钱万金说道:“官兵想要包抄咱们,又岂会明目张胆的举着火把,那样岂不是将他们的意图告诉咱们,那他们还怎么包抄咱们?”
花间酒的脸色更难看了,愣在原地是作声不得。
钱万金说道:“既然刀公子身怀夜中视物的本事,还请刀公子指点一条明路,妾身感激不尽。”
刀无垢看着越来越近的官兵,为首的正是东厂督主郑尽忠,看着郑尽忠小心翼翼的模样,刀无垢心中暗笑不已,郑尽忠自以为天衣无缝,他万万没有料到刀无垢能夜中视物,早已看破了他的行踪,刀无垢低声说道:“如今官兵都绕到了咱们前面,要是刀某所料不错的话,官兵已经形成了合围之势。”
钱万金满脸愁容,苦着脸说道:“那可如何是好?”
刀无垢说道:“刀某能看到他们,他们却看不到咱们,这是咱们的机会,官兵只不过是朝着这里响起的动静摸过来,咱们声东击西,刀某将官兵引到一起,你们三人趁机杀出去,如何?”
“刀公子,你能夜中视物,但是咱们三人可没有这样的本事,你也说了,如今官兵已经形成了合围之势,黑灯瞎火的,咱们要是一头撞进官兵的埋伏中,那岂不是死路一条?”钱万金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刀无垢轻“嘘”了一声,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官兵就在前方十丈之外了,别说话,按照刀某说的做。”
钱万金三人极为郁闷,待在原地无疑是在等死,若是按照刀无垢说的做,也是危险重重,希望极其渺茫,可是三人又想不出什么其他办法,无奈之下,三人只好齐齐朝左边而去。
刀无垢看着贼头贼脑而来的官兵,脸上浮现出阵阵杀机,当下运转玄功,气劲四溢,一道道气劲由虚变实,幻化成一柄柄约莫尺长的短刀,漂浮在身前的虚空中蓄势待发。
官兵越来越近,九丈、八丈、七丈......
官兵前进的很慢,走的很小心,几乎没有弄出一点儿声响。
夜色深沉,杀机凛冽,刀无垢看着徐徐逼近的官兵,嘴角不由微翘,掠过一缕狭促之意,朗声说道:“想不到堂堂郑督主竟然是一个偷鸡摸狗之辈,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此言一出,郑尽忠心中咯噔一跳,一股寒意遍布全身,忍不住机伶伶的打了个寒颤。
“他能看到咱家?”这个念头在郑尽忠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郑尽忠想也不想的往后一个空翻,身形爆退。
话音未落,劲风呼啸,由气劲幻化而成的短刀如蝗虫过境一般冲着官兵呼啸而来,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不绝于耳,听的人毛骨悚然。
血水飞溅,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令人闻之作呕的血腥味,幸存的官兵是战战兢兢,心中俱是胆寒。
“快点火把。”郑尽忠气急败坏的吼道。
火光乍现,火把接连亮起。
刀无垢偷袭得手,忍不住畅快的大笑了一声,笑声一顿,厉声说道:“在下并不想大开杀戒,你们若是不相识的话,在下不介意杀他一个尸横遍野。”
郑尽忠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刀无垢的这一番话落在郑尽忠的耳中,每一个字犹如一柄柄利剑刺在郑尽忠的心头,令郑尽忠的脸色极为的难看,郑尽忠恼羞成怒的说道:“好大的口气,上......给咱家拿下他。”
众官兵得令,硬着头皮冲了过去,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刀无垢施展绝顶轻功,好似一阵风的没入了黑暗中,不知所踪。
郑尽忠听着由近及远的衣袂飘风声,又见手下官兵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郑尽忠气不打一处来,恨声说道:“还不快追。”说完,率先追了过去。
刀无垢朝右边逃出去里许的路程,还没有来得及歇一口气,只听破空声陡然响起,寒光乍现,十数点寒芒当头罩来,刀无垢心头一惊,身形拔地而起,跃到了不远处的树上。
哚哚哚......
暗器悉数打在刀无垢身后的树干上,刀无垢居高临下,凝目望去,见林中人影幢幢,一个个丐帮弟子正严阵以待,刀无垢心头一沉,说道:“原来是丐帮的好汉。”
说着,身形一掠,从树上一跃而下,直接冲了过去。
“一棍震山河”罗长老听出了刀无垢的声音,听声辩位之下,身形一晃,迎向刀无垢,嘴里说道:“老朽特来领教阁下高招。”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