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二楼靠右的第二个房间。
缠缠绵绵的声音穿越墙壁溜了出来。
声音断断续续,低沉魅惑的呻吟宛如跳动在心间上的音符,娇媚酥骨,衬得空气里的绯色更红。
肆无忌惮,又缠绵悱恻,让人遐想。
忽然,声音戛然而止。
耳朵细微地一动,房外轻微的脚步声划入耳膜,夜默城的身体一顿,汗水从额间缓缓地滑下,顺着刚毅的脸颊经过性感的喉结,凝结,然后落在了花期的眉间,说不出的性感。
他垂下眸子,女人两弯柳眉似蹙非蹙,凝结着情动的光华,鼻翼沾薄汗珠,红唇轻启。那双勾人魂魄的美眸水雾朦胧地看着她,双颊暧昧酡红。
情意绵绵,宛若春水。
花期媚眼如丝对他眨了眨眼睛,夜默城眼眸一暗,然后,更加的努力了。
他这一动,差点将花期给气抽了,但是身体却是更加兴奋了。
好吧,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为什么空气浓浓地弥漫着一股在偷情的味道!?
她和默默偷情……
花期活生生被自己囧到了。
见花期不专心,夜默城忽然间又停了下来。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深深地凝望着她,宛如湛蓝无底的大海,撒上了一层金粉。
花期被他看得心口怦怦直跳:“怎么……么?”
话还没出口,被夜默城忽然间的挑逗,便变成丝丝勾魂的呻吟,那双迷离的桃花眼又开始有些涣散了。
是谁说初哥没技术的?那叫本能懂不懂……人的天赋和天性是无穷的。
感觉到门外的动静,花期差点想将夜默城踢下去:“有……有人!”
“嗯。”
“我说,嗯……有……嗯……有人!”
“嗯。”
“我……我说,嗯……你……”压抑住的呻吟声差点从口里冒出。
“你不专心。”夜默城一把吻住了她的唇瓣,将她的注意力转了过来。
花期的眼睛瞪得老大,手臂却是抱着夜默城紧紧的。
(好……好矛盾的人啊……)
那双眼睛水灵灵的,清澈分明地映着夜默城的影子,近在咫尺。
夜默城同样看她。
两个人用眼神无声地交流(厮杀)着:
花小七:我都说了有人!
夜默城:你勾引我。
花小七:我没有。
夜默城:你有,刚才那个媚眼是在干什么?
花小七差点被刺激到,什么抛媚眼:我是在提醒你有人,是提醒!
夜默城:但是,我还是被勾引到了。
这句话一出,花期一堵。
——你,你给我出去!
——(没有理会。)
——出去!
——(没有理会。)
夜默城眼眸一暗,动作更加的疯狂,花期被他那么一下,弄得又开始神志不清了。
“你……嗯……”花期脸上晕满了红潮,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挑逗的:“出……去……”
好吧,她是脸皮厚,但不至于让人厚到让人听墙角。
她喜欢听别人的墙角,但是并不代表喜欢让别人听,虽然她知道她的声音是有多动听,宛如莺啼,宛如天籁,宛如……那也不行。
这一次,夜默城身体一顿,目光定定地看着美目含春的花期,声线低沉性感:“你确定?”
花期宛如深陷泥潭,几乎没有力气回答她。
还未等她反映,她就听见夜默城回答:“好。”
说完,他起身拿起一边的浴袍围住了下身,然后走下床。
然后,在在她再一次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花期就听见夜默城扑哧了一声,打开门,说了两个让她差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字,其字曰:
“岳母……”
……
岳母。
两个字宛如一块巨大的山石狠狠地砸进平静的湖面。
林蜜雪直立立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精雕细琢的石雕,走廊边的灯光忽明忽暗,落在她完好的侧脸,光线柔和。地面上,影子隐隐绰绰,慢慢延长伸进了一边的阴影里,有些隐晦。
门被打开,一束乳白的光鲜从门缝间隙中溜了出来,服帖在女人长长的羽睫上,在如月的眼睑上投下青白色的纹路,清淡雅致的脸上,那双如花期一般的眼眸怔怔。
她缓慢地走到旁边的窗台,又长又密的羽睫垂下,她将手放在瓷砖台上,保养极致的手指指尖有些清白,她的力道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似乎是想要压抑住内心的起伏。
她就这么地站在那里,直到,目光沉静。
窗外,柔和的光鲜落在女人的侧脸,宛如冬日里被雪压枝的海棠花。
叶薇薇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那双含春的美眸瞪大着望着自己的儿子,一时间思绪有些混乱。
岳母!?
岳……母!?
她丫的,她什么时候升级为亲家母了!?
一时间,空气致静,空中的浮游无声地沉沉浮浮,如水一般的宁静。
一丝微风夹杂着阳光的暖意吹了进来,拂过无暇的面孔。
许久,呆站在窗台边的女人终于有了一丝动静,她缓缓地转过头,望向站在门口的男人,那双轻敛的双眸不知道蕴藏着什么,放在瓷砖台上的手收回,她的唇角极为克制地轻抿着,丝毫不透露她任何的情绪,将所有的情绪积压在了深处。
片刻,她终于张开嘴,声线一如既往的清冷和沉静,清晰分明,一如既往:
“吃饭。”
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