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拜亚那个显示器旁边,另一个显示器上的灯光忽然间闪烁了一下,随后,一张冷峻如神的面孔出现在显示屏幕上。
屏幕里,男人宛若上天精雕细琢的脸透着股窒息的冷意,吐出了两个字:
“动手。”
闻言,莫若和李斯眉尖一挑,同样勾起了一丝若有所思的笑意。
放长线钓大鱼。
鱼儿鱼儿,你快游,游来游去,才有趣。
——【我是小七和默默的分割线】——
意大利,夜黑风高,月色迷人。
marfia四区不远的小山丘,炎爵冷冷地站在山丘的最高处,他就站在那里,夜晚风大,狂躁的将他的长发向后拉扯,露出那张带着点邪气的脸,干燥的天气使得他嘴唇有些干燥。
他的脚下,那双厚重的军旅靴被划破了外皮,沾染上点点干涩的泥土,看上去它的主人还要疲惫。
炎爵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小熊猫,吞云吐雾,这种烟味道不佳,又涩又烈,可是却很适合现在的氛围。
北风狂躁,将丝丝的云雾拍打在他的脸上。
他的目光炯炯地看向远处的烽火连天的平原,神情不喜不悲。
忽然,沉稳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那名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月色在那副眼睛上折射出让人生寒的暗芒,他的手上拿着一部不怎么起眼的手机长在嗡嗡地直响,铃声是最原始的二十和弦音。
“头,杰里夫来的电话。”
见炎爵不为所动,男人想了想,便直接将手机放置在他的耳边。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手机那头吱吱呀呀地穿了过来,可能是因为郊区信号不好,所以声音听上去断断续续,宛如压断的枯枝。
也不知道那一边说了什么,炎爵的眼眸微眯,划过一丝阴霾,他没有说话,只是吐纳着烟雾,脸上青白色的胡茬在雾气中看上去多了几分性感。
他静静得听着,忽然,他嘴角扯出一丝冷色的弧度,噙着上位者所拥有的蔑视:“六五分?杰里夫,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
“合作?你以为就你这样快要死的人,我会和你合作?你们marfia的人都喜欢自作多情吧?”
“你以为你们是什么?在我眼里,你连狗屎都不是……”
“还有,如果我告诉你们,我很早就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你信不信……”
说完,炎爵忽然邪魅的一笑,看上去心情很好。
“疯子,你这个疯子……”电话那一头,传来咬牙切齿的怒吼,似乎恨不得穿越过来,将这个男人撕裂。
“难道你不知道吗?”炎爵目光远远地看向远处的火光,一字一顿地道:“我就是疯子。”
而会有谁会相信疯子,那就是傻缺。
话音刚落,手机已经被抛下,几个旋转,没入无尽的黑暗。
这对于他而言,是一场游戏,一场早就知道结局的游戏。
……
市区的一处富人显贵的集中地。
这里是全市仅次于军区,戒备最森严的地方。
依山伴水,破坏景致的便是一队一队正在巡逻的警卫队。
就连当初的地产开发商也没想过,这里会变成政要人士和富人的云集地。
其中的一家私人别墅。
水晶流苏吊灯,光滑的黑金花地面,装潢雍容华贵。
“啪——”
瓷器破碎的声音。
摆在桌上,从中国偷运过来的清朝瓷器被一只粗壮又黑的大掌粗暴的推开,落在光滑的大理石上,支离破碎。
碎片旁边,是一只屏幕碎裂,已经黑屏的手机。
几个黑衣人站在门口,对于里面的混乱,目不斜视。
“斯托,冷静点!”沙发上,杰里夫闭着眼睛坐在那里,严肃地说道,但是眼角上鼓起的青筋暴露出了他的愤怒。
他也是刚才才知道,他被拜亚那些混小子摆了一道。
因诺奇他们是怎么样的缠人,他比谁都清楚。
那些人将给因诺奇的货藏在四区,如今被炸了,事情差到最后还不是落在他们头上?
虽然他身为mafia的长老,可是……也承担不起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在一旁走来走去的斯托沉重着呼吸,最后终于平复了自己内心的怒火,随后一屁股坐在老人对面的沙发上。
他的五官和杰里夫有些相似,只是肤色不如杰里夫白皙,并不是纯种的白人,而是欧洲和非洲的混血儿,但更多的,他整个人充满着非洲那边的最原始的野蛮冲动。
“爷爷,你难道没听见刚才那个王八蛋怎么说的吗?”托斯龇牙咧嘴:“他把我们当作什么了?过河拆桥?如今事情大了,竟然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疯子,简直就是个疯子……”
那张黝黑的脸蛋有些狰狞,眼里闪过如蛇蝎般的恶毒。
“疯子……炎爵是什么样的人,你之前会不清楚?什么都不说,竟然蒙着我就跟他合作……疯子的话,能信吗?”杰里夫睁开眼睛,老眼划过一丝阴狠的锐利,宛如阴狠的蛇蟒,发出一缕灰暗的绿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的话音刚落,斯托的脸变得很难看,他为人好面子,就算是自己做错事情,当场被人这样讲,心里是绝对的不舒服,即便对方是他爷爷。
说是爷孙,其实两个人的关系,最多就是上下属的关系。
感觉到大汉的情绪,老人缓缓了语气,随即阴阴地说道:“他们能下陷阱,我们就不能吗?”
听到老人的话,斯托的脸色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