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夜默城忽然间打断她。
“嗯?”
“如果我会乾坤大挪移的话……”
“嗯?”
“一定要把你的脑子挪个几百遍让你恢复正常……”
花期:“……”
夜默城低头看她,似乎望进她眼里隐藏的担忧,轻轻叹了口气,就像是用尽自己的一生来换取她此刻的安定:
“小七,我不会让你死的。”
“不会。”
花期一顿,她知道他在安慰她。
她担忧?他又何尝不是?
可是……
“默默,你知道吗?没有人能比我更清楚情药的毒性……”花期抬起头,咬了咬牙看向他,似乎是想要将自己全数解剖给他看一般,脸上是一份难以言喻复杂:“情药,世界上第一个使用这个药的人便是我,我亲眼看着那对男女在一个月内腐烂死去……所以,所以我能告诉你,情药能解的概率早在制造她的人死之后就化为零了……”
夜默城静静地看着她,目光轻轻扫过她脸上任何掩饰不了情绪,那张俊美的脸在昏暗的灯影下变得混沌不清,依稀有几缕轻巧的光线跳脱到他的脸上,昏暗不明。
花期看着他,忽然间有些紧张。
瞬间,许多个秘密就这样毫无掩饰地暴露出来,赤裸裸地就像是描述着她的虚伪和不堪。
但没有人知道,这种不堪如抽丝般,在默默依旧平静地审视下,忽然间变得淡薄和轻盈。
“小七。”夜默城伸手覆上花期细滑的脸颊,那双沉静的眼眸透着前所未有的安定和柔软,带给人无比强大的安全感和信任感,“海蓝解不了的毒,不一定就没人能解,再者,小七,你觉得我们有过不去的坎吗?”
话的最后一句带了一丝疑问,却是极其肯定的语气。
夜默城就是这样,以自身强大的魄力和气场从不输给任何人,没有人能击毁他,他也不允许任何人来击毁他。
even……
想到这个名字,一缕暗芒从他眼底身处掠过。
看样子,是时候要整顿一下了。
是他现在太随和了吗?导致那些人一个一个不安分的蹦跶,还跳到他和小七面前?
想着,他深深地将花期抱在怀里,内心的思绪涌动不止。
看着夜默城的样子,花期忽然轻轻一笑,一股强大的自信心从内心油然而生,似乎压在身上的担子隐藏了起来,回答道:“没有。”
是啊,她花小七天不怕地不怕,老天竟然能让她活在这个世界上,会轻易让她就这么死去么?
就算是她愿意死,老天也会奇迹让她复活吧。
她看着面前的夜默城,那双桃花眼直直地望着他,好似要将他刻在心里,随后,隐藏在内心硬壳里的东西破壳而出,她深深地拥住夜默城的脖子,闭着眼睛,长长的羽睫摩擦着他脖子间的肌肤,一颤一颤的,宛如心脏的跳动,鼻尖是男人熟悉安定的气息,她深吸了一口气,用着那股清清浅浅的语气,平淡的说着。
只是语气,隐约还是带了莫名的颤抖,和悲哀。
一点点的莫名的情绪弥漫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
“默默,你知道吗?我经常在做一个梦……梦里,我在一个很奇怪的岛上,岛上还有好多小孩,他们一直哭,一直哭,从我记忆开始,他们就没有对我笑过……”
“还有一个长得很丑的老女人,她很黑,很瘦,看上去很像只恶心的毒蛇……那个时候,她一直不停地让我们训练,训练,她说,我们是为杀人而生,没有人愿意在乎我们的死活。她好严格,如果在测速的森林越野里没有成功,她就会将各种毒素注射到那些孩子身上,有腐烂身体的,有缭乱心智的……我记得有个小孩被她注射了一种药物之后,笑着拿着刀把自己的下半身解剖了……”
说道后面,声音变得很轻,好像在说风卷云情的天气,却是让人感觉到了浓稠的悲凉和回忆里的阴暗。
花期身体一颤,她闭着眼睛,仿佛眼前出现了那个鲜血淋漓的画面,那个爱笑的孩子笑着拿着刀……就那样到死,也是笑着的。
那一段段的回忆,从幼年压抑的记忆力彭涌而出,就好像是在发泄,在叫嚣,在疼痛……
夜默城深深地抱住她,没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只是内心那种浓重的心疼像是一把刀刮得他心尖儿生疼生疼。
“我还记得最后一次,她把我们所有人赶到那座岛上唯一的森林进行生存技能训练,她不给我们吃,不给我们穿,她说,只有最后在里面能活下来的十个孩子才可以离开那里,那个森林好黑,好多野兽吃掉了好多孩子,最后,在我们剩下十几个人的时候,忽然有个小孩趁所有人出去找食物的时候把另一个小孩推到了湖里……他跟我说,这样,我们就可以早些活着出去了……”
“那个时候,我年纪最小,留了下来,那个时候只有我们三个人……”
“我看着那个小孩在水里扑腾啊扑腾,可是就那样没扑腾几下,就这么没有了……然后所有人都回来了……那个推人的小孩说,是他自己掉进水里的……”
“我知道的,如果那个时候其他人没回来,我一定也会掉到河里面的……”
“我记得我把那个孩子捞上来的时候,他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好大,好狰狞,好像要把我吃掉,是啊,我没有救他,他怎么可能不恨我,我记得以前他还把自己摘下来的水果偷偷分给我吃过……把我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