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期看着那个标记,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愈加艳丽夺目了。
很好,真的很好。
她蹲下身,伸手摸向那角落里的凸起。
嗖——
嗖——
嗖——
空气里一阵细不可微的波动。
就在她要转身,忽然,几个黑影从黑暗中从八方窜出,如鬼魅般地朝着她袭来。
夜光下,刀光隐隐,映着模糊的人脸。
皆是黄皮肤黑眼眸。
b国,忍者。
擦——
花期一笑,灵巧地翻越而起,整个人脚下生簧。
下方,十只武士刀交错,划过狠厉的剑锋,不死不休的节奏。
花期站在那八只剑组成的平面上,那张俏丽的脸看着下面十个黑衣蒙面的黑衣人,染上一丝明艳。
刀尖上的女人,巧笑颜兮,气势凌然。
那一刻,她站在那里,黑衣妖娆,浑身散发出一种难以抵御的强悍和无畏。
那一瞬间,她就是seven,世界女王。
而不是从小被溺爱长大的花期,花小七。
身旁,一根发丝被刚才的混乱中无意切断,缓缓地凌落下来。
花期看着那根落发,嘴角含春,如同在风中颤栗的骄阳,眼里却是一簇簇正在向上喷的火苗。
好,她真的怒了。
目光落向不远处正在附近观望的人影,伸手将凌落下来的碎发绕过耳后,花期整个人眸里掠过一丝冷然。
“亚当,你不觉得你这么做不够厚道吗?”
一对十。
花小七不是傻子,才不会选择这么白痴又费力的打发。
对面,亚当依旧用黑布蒙着脸,安静地站在阴影里,他用着他那块黑色的布块不紧不慢地擦拭着自己手中的剑,动作轻柔,庄重,宛如怀里的是正安眠的婴孩,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闻言,那双翡翠般的碧眸抬起,他将手中的武士刀放回剑鞘,目光掠过人群当中气焰嚣张的女人,声音有些呆滞和粗哑:“主人说,要看看你有没有忘记。”
说话间,整个人无情无感,宛如失去记忆和灵魂的人偶。
就连声音,都失去了该有的欺负,像是机械拼凑出来的音节。
“忘记?”花期挑眉,脸上露出一丝讥讽。
似乎是以为对方没听明白,亚当又重复了一遍:“主人说,要看看你有没有忘记。”
若是忘记了,便杀了。
主人还说,忘记过去,生活在安逸里的人,不配和他一起颠覆世界。
也不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不过后面这几句,他并没有出口,因为没有人吩咐他说出来。
亚当,杀手榜的前十名。
外号,人偶。
但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竟然有个能让他言明即从的主人。
如今,花期眼里,他更像是一个没有思想,只有躯壳的药人,或者,人偶。
以前,和情情将所有的杀手前百名研究地比亲娘还了解,花期一眼就能认出这个人的身份,但还是会有些惊异。
药人……吗?
听到亚当再一次重读,花期眼里划过一丝冷然。
有没有忘记?
有没有忘记当年最龌龊的记忆?
还是有没有忘记那个地方的不堪和扭曲?
这些东西,尼玛,谁会愿意想起,或者,谁会愿意去回忆?
“你当我是傻子吗?”花期回话。
亚当抬眸,依旧看她,不言不语。
花期轻哼了一声,月色里那张脸,面若桃花,眼角勾勾,宛如一只狡黠的小猫,她低下头,看向正想用武士刀往她身上扎洞的黑衣人,脸上极其亲和力地笑笑道:“小乖乖们,给你们考虑的时间,不然,等下见了阎罗王,不要要死要活地不肯喝孟婆汤……”
语气轻然得不像话,尤其是配上那个表情,就跟哄小孩儿一样。
几个修炼还没到家的忍者额角跳动了一下,没憋住气息。
感觉到空气里的波动,花期一笑,笑的越发妖孽起劲:
“也对,你们不是a市人,你们不知道什么是阎罗王,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如果不想后悔,赶紧把手里的刀放下来,对着我扣上九百九十九个头,我是观世音转世,会饶你们一命的……”
脚下,十把武士刀十有八九不经意间抖动了,就听到刀尖上的女人自顾自地自赞道:
“像我这么温柔贤惠,纯真善良,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出的战场的女子世间绝无仅有,你们舍得对我下手,不怕遭天谴吗?”
花期笑的越发得意了,转过头看着亚当那副空洞无神的样子,语气尽是挑衅:“看来你训练的也不怎么到位啊。”
见花期那副嚣张得意的样子,亚当冷然,出声:“动手!”
花期了然一笑。
周边的晚风吹过,吹起一波一波的尘土。
一瞬间,气氛紧绷,宛如一根即将断了的弦。
就在那根发丝落地的那一霎那,就好像雷光电闪之间,气氛一下子被抽动,分崩离析。
十把武士刀瞬间分开,朝着花期扎了过去。
花期冷笑,手中的银丝抽离,然后一甩,跳出范围。
手中的银丝拉扯了鲜血而出,一瞬间,十人毙命。
那边的亚当跺脚而出,身影如鬼魅,一瞬间便窜到了花期身前。
手里的武士刀那么一瞬间在空气中扭曲了一下,划过阵阵冷光,划过花期的颈脖。
花期脸色一冷,侧身一转,腰间的军刺脱手而出,抵住那把朝着她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