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夜深人静,白日里忙碌的人都在休息,只有两个守卫拿着冲锋枪全副武装在洞口站岗。
花期凝望着那处黑色的洞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类似于野兽的嘶叫从洞口传了出来。
呜呜咽咽,歇斯底里。
不知道是里面发生了什么,其中一名守卫在进去了片刻,又立马冲了出来,和自己同伴说了些什么。
那名同伴听着他说话,期间皱了皱眉头,对着他交代了几句,随后快步离开了。
花期看着那里只剩下一个人,终于决定走过去。
将剩下的那个打晕,花期走进山洞。
山洞很黑,石壁上只挂着光线昏暗的灯,向前看,看不见尽头,一声一声恐怖的嘶叫从那尽头传出,不断在进并不宽敞的石壁间来来回回的徘徊。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那叫声,花期心里总有股不舒服的感觉。
不是难受,而是在内心深处,某些东西似乎被敲碎的疼痛。
因为前段时间下雨,山洞显得十分潮湿,走动间,花期甚至能感觉脚下柔软的泥泞,脚下无声,唯有叫声回荡,她的影子在那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浑浊的摇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走到尽头,道路一下子宽阔起来,出现了一个空地,就连光线也变得充足。
花期抬头望去,尽头处,一个牢笼出现在那里。
牢笼里面,一个似人非鬼看不清模样的人背对着她,被四根粗大的铁链束缚着,痛苦地挣扎着。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的存在,那个人转过身,然后,在看清楚她是谁的时候,就好像受到刺激般,身体不停地哆嗦,不停地颤抖,到最后,一切痛苦的呻吟瞬间消失……
而那一刻,却让人感觉,天塌了下来,巨大的绝望扑面而来……
……
别墅。
凌晨时分,夜宵时间。
接近五米的餐桌前,斐红荨的脸上早已褪去了白日里的浓妆淡抹,露出白皙的皮肤。
她穿着暗紫色的蕾丝吊带睡裙,细白的手指拿着雕花银勺挑拨着碗里的红枣银耳汤,勺子碰撞着碎花瓷碗,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叮铃声,浅色的汤色在灯光下微荡着清透的光泽,让人胃口极佳。
她抬起头看向远在她五米方向坐着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丝妩媚的轻笑,见对面一向喝苦咖啡的的男人竟然在自己的咖啡里加了一包奶,眼眸一转:“怎么,心情不好?”
对面,男人穿着黑袍,头发微湿,显然是刚沐浴出来的模样。
将奶加进咖啡,听到斐红荨的问话,他抬起头,喝了一口自己的咖啡,苦涩中带着点奶香,他看向斐红荨脸上的兴趣盎然,嘴角勾起一丝飘忽的闲情,宛如从城堡里出来的贵王子:“我的心情很好。”
他的声音一顿,转过头看向一边恨不得将自己当作乌龟的耶利克斯,问道:“很好。你是呢?亚历克斯?”
“哦?”闻言,斐红荨眉梢清扬,同样转过头看向一旁侍候的亚历克斯:“亚历克斯,说说看,最近有什么好事竟然让这个家伙觉得心情舒畅到竟然会在咖啡里加他最讨厌的奶昔?”
白少卿心情很好,但是她的心情绝对的不好。
这几次去见那个男人,那个男人除了第一次见面,往后就一直将她当作空气。
她喜欢听他痛苦的嘶叫,她喜欢他求她。
可偏偏那个男人,到了如今的地步,即便是再痛苦,那个男人却不会在她眼前展现一分,他知道她想要让他求她,他甚至连一眼都不曾在她的身上停留过。
骄傲如她,面对他这般的傲骨,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
在一旁侍候的亚历克斯听到她的话,微胖的脸露出几分尴尬和忧郁。
心情好?
小姐,你哪只眼睛看到主子心情好了?
喝咖啡加包奶就是心情好了吗?
今天早上,他们刚接到特里然族长的电话,对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们所有的要求。
主子心情会好吗?
他们的网络系统甚至遭到了mafia强有力的攻击,幸亏他们挽救及时,否则差点奔溃。
过几天便是月圆之夜,主子的身体会变得很弱,想到这些,心情又怎么会好的起来?
想到这里,亚历克斯的目光落在白少卿微微扬起的唇角。
就连平日里不会上扬的唇角都扬到了这个角度,这心情分明恶劣到了极致,哪里是好了?
亚历克斯对着斐红荨讪讪地笑了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半天,才想到就解释了一句:“今天的天气预报说明天晴空万里,是好兆头,主子自然是心情愉悦的。”
对于他的回答,斐红荨自然是不信,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阴阳怪气地轻笑了一下:“亚历克斯,有好事竟然不和我说说,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女主人?”
亚历克斯埋着头,一声不吭。
白少卿搅拌着自己的咖啡,听见斐红荨的质问,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妹妹,这里我是主人,你的身份只是主人的妹妹而已。”
闻言,有那么一刻,斐红荨的脸略微扭曲了一下,有几分难堪。随后重重地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而一旁的亚历克斯只是将头埋得低低的,不做声,当作自己不存在。
白少卿没有回应,而是放下手中的勺子,勺子敲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在亚历克斯以为主人要有什么行动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