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白少卿早已经率先离开,走在了他们的前面。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眼前的这个男人脚步难得的轻盈,看得出情绪极好。
亚历克斯看着他的背影,说不清道不明,只是恭敬地跟在他身后。
忽然,走到一半,白少卿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目光望向树林深处。
亚历克斯看着他眼眸里的冷光,一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见,那片暗色中,只有月光被树叶瓜分,琐碎的落在地面上。
没有任何其他的痕迹。
“主子?”亚历克斯询问道。
白少卿将目光收回,沉吟了片刻,嘴角忽然轻轻上扬了一下,随后,他继续向前走,无所谓地说道:“走吧。”
亚历克斯一愣,却是没有多问,跟在他身后。
直到他们离开,这一片树林有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树叶婆裟。
一颗大树后,两个人影出现在树林深处。
两个人站在那里,月光落下,在他们身上隐隐浮动着流萤般的光晕,神秘而莫测。
他们在这里已久,将刚才的一切尽看在眼底。
杰里看着白少卿远离的方向,摸着砰砰作响的心跳,稚嫩的脸上多了几分不舒服:“珍妮,我的感觉不大好。”
尤其是刚才白少卿停下脚步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那种感觉仿佛被毒蛇盯住猎物的感觉。
对方是毒蛇,他们是猎物,这种感觉很不好。
一旁,珍妮伸手捏着刚好从树上落下的树叶,树叶嫩绿,仿佛新生一般,平日里,在这个季节,这样的叶子是不会脱离树本的。
珍妮皱了皱眉头,听到杰里的话,她伸手摸了摸杰里的头,温柔地说道:“笨蛋,谁看到变态感觉会好?”
想到刚才她所看到的一切,那双空灵漂亮的眼眸里也露出几分沉色。
在这个世界耳熏目染,连她都知道,面对自己爱的人,不能够轻易伤害。
而刚才那个家伙竟然毫不犹豫地将刀子捅进花期的心口,想到到最后,看着花期鲜血淋漓,痛不欲生的模样,他脸上那灿烂到似乎拯救了世界一般的笑容,珍妮只觉得一阵作恶和不舒服。
以他们的功力,隐藏住身迹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而刚才,白少卿看向他们这里的眼神……总让人感觉不安。
想到这里,珍妮眉尖轻蹙。
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姐姐的不悦,杰里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的衣袖,问道:“你说我们要不要通知默?”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珍妮对着他犯了一个白眼,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笨杰里,我们是在做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通知默了我们还算不算是雷锋了?而且,若是默知道我们看到他心爱的女人被这样对待却没有出手去救……”
他们一定会惹默不高兴的!
珍妮抿了抿嘴,所以,绝对不愿意向默出口。
刚才,也不是他们不愿意去救花期,而是时机不对,而是在她想出手的时候,她感觉到天边的隐隐作动,所以,决然放弃了。
他们可不想人还没救,就被上天一道雷给劈死。
知道珍妮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原因,杰里虽然没有想明白,却还是点了点头。
而珍妮看着白少卿远离的方向,眼眸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别墅。
医生在救治花期,所有人进进出出。
捷克被叫到别墅的时候,看着床上一脸苍白的女人,微微一愣,随后便沉静了下来。
花期躺在床上,脸色近乎透明,依稀能看见她肌肤下青色的血管。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宛如被关在琉璃棺里沉睡的瓷娃娃,没有生机。
唯一生动的便是她伤口处不断涌出的血迹。
在看到花期的那一刻,捷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跟在白少卿这么多年,他知道白少卿残酷和冷血,即便是对自己“爱”的人,说是“爱”,还不如说是近乎病态的迷恋。
他痛,所以他要让她陪着他一起痛。
因为她是他心目中的人,理所应当承受他承受过的一切。
尤其是对他所偏执的人,更是如此。
心口上的军刺叉的不深,但也是要害的位置。
花期的情况看上去很危险,等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她胸口上的军刺拔出来的时候,捷克的脸色微微一变……
本来应该很漫长的手术室,出乎意料的短暂。
不过两个小时,捷克就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一抬眼,便看见门外正在等待的男人。
男人依靠在沙发上,一身黑袍懒散地披在肩上,漫不经心地喝着刚熬出来的咖啡,听见门打开的声音,他微微抬了抬眼,见捷克走出来,神情不惊不喜:“好了?”
将口罩脱下,捷克走了过去,看着似乎将一切预料在其中的男人,微微蹙了蹙眉头:“白少,你知道?”
你知道她不会有事,你知道她是如此特殊,所以,你会毫不犹豫地将刀插进她的胸口,只为了在危及她的生命的情况下让她承受惩罚。
殊不知,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更加可怕。
其实他可以插的浅一点,可是就是因为他知道,他那一刀虽然不深,但是若是稍有不慎,却还是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难道他就不怕失误吗?
捷克忽然发现,自己还不够彻底了解眼前这个人。
而他的命还在这个的人的手里,想到山洞那个随时随地濒临奔溃的人,捷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