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柔弱,怎么有胆子进雷区呢?估计片刻就被灭了。
拜亚身手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所以,他很识相地选择守住外围,至于**oss就留给默来解决了。
“……”
白蒲默了。
这一边,看着瞬间弥漫起来的白雾,亚历克斯很明智地躲到了树后,并且竟然身姿矫健地爬了上去。
在听到枪声,而且还时不时传来打斗的碰撞声,知道白少卿的子弹落空,并没有击中花期,亚历克斯脸色一白。
花期没死,就意味着他们能够拖延的时间就更短了。
“白少!”听着天边隐隐传来的信号,一片混沌中,亚历克斯眯着眼睛看着前方模糊不清的人影督促道。
“走!”
知道已经不能再拖延,白少卿也是当机立断,在最后关头,在花期和夜默城的双重夹击下,竟然爆发出了潜力,从他们手中逃脱而出。
他看着眼前一片的白茫,眼眸隐动,知道自己已经失手,感觉着体内肆意的疼痛和不看,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狠意。
“砰——”
临走前,一颗手榴弹扔下。
瞬间,飞烟四起,混乱地看不清四周。
手榴弹的燃烧声在一片茫然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白雾里,见白少卿忽然间逃脱,花期气得跳脚,她原本就体力不支一直在努力支撑,眼看就要倒下去,忽然,一股熟悉到极致的薄荷香侵入鼻尖,她嘴角一弯,内心一副莫名的心安,她眨了眨眼睛,声音轻柔地唤了一声:“默默”。
“嗯。”恍惚间,男人已经来到她的身前,伸手已然抱住了她。
花期伸手轻轻地环住他。
随后,伴随着轰隆隆的爆破声,两个人猛地朝着前方扑去,花期闷哼了一声,夜默城将她保护在了身下,手里的枪朝着后方开去,隐约听到白少卿咒骂的声音。
身后,一股极强的气流冲过他们的头顶,带着点点让人难耐的震动……
……
直到片刻,一切停鼓作息,恢复平静。
两个人扑到在地面上,一层尘埃铺在上面的那个人身上。
一缕月光从云层中透出,照在两个人身上,遥遥望去,宛如一副被蒙上暗沉的绝世壁画,在一片尘土飞扬,破碎不堪中,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彼此相望,竟然让人感受到了一股难得一见的安宁,似乎那一瞬间内心所有在喧嚣的一切在这一刻化为了陌生的宁静。
月光下,女人小小的,被圈进男人的怀里,安静地就好像是他的心脏。偶尔,几缕长长的栗色卷发调皮地从他的怀里挣脱而出,宛如一只不听话的小小花栗鼠。
男人抱着她,身上是一层单薄的尘埃,身姿坚挺,宛如一座封尘已久却屹立不倒的守卫者。
然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女人忽然一动,她微微抬起头看他,那双桃花瓣的眼睛里,仿佛星星点燃的蜡烛,只照耀着他。
仿佛她的世界里只有他。
又仿佛,这个天地间,只有他和她。
就连周围因为没有躲避及时而被伤害到人在看到他们的时候,也忍着不敢发出呻吟声了。
白雾渐渐消散,花期睁大着眼睛望着眼前的夜默城,在看清眼前的这个真的是夜默城的时候,那双桃花般的眼眸忽然飞扬了起来。
随后,她闭上眼睛,然后再一次睁开,见夜默城依旧深沉地凝望着她,心底涌上了一股热流。
刚才还不觉得,但是如今倒在默默的怀里,忽然,一种回归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内心。
就好像,她就该呆在这里,属于这里。
一点尘土沾在夜默城的脸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一片夜色里宛如明亮的琉璃石,他低着头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眸微暗,不知道为什么,见花期染上了笑意,一丝让人怜爱的情绪涌上,他的嘴角亦是微微勾起一丝轻微的弧度,花期一见,猛地双手深深地抱住他的脖子,竟然有些乐不可支。
好想念。
真的好想念。
花期眨了眨眼睛,总感觉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
一想到刚才,若是白少卿以前一秒开枪,或许自己就再也见不到默默,心底酸的不行。
好吧,花小七矫情了。
面对她的默默,她的堡垒开始崩塌,她有依赖,有天地,她不需要只靠自己。
想着,她抱着他,仿佛要从他身上吸收养料一般,紧紧的,死也不肯松手,她吸着鼻子,眼底带着连夜无休的疲惫。
体内的疼痛肆意到已经习惯,鼻子嗅着默默身上熟悉的味道,一股安宁再一次回到内心,就好像之前遗落的东西再一次回到了远处,很安心,很安好。
“默默。”花期抱着他,唤,莫名的心安理得。
声音清脆,想念至极。
“小七。”夜默城轻轻地回应着她,伸手揉着她的脑袋,一瞬间,原本凌乱美的头发就变成乱糟糟的鸡窝头,但是莫名的喜感。
月色下,他凝望着她,仿佛要将她纳入他的眼里,他看着她眼角的明媚,他看着她在他怀里安宁的心安,他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想到之前白少卿那一枪开出的那一霎那,他忽然猛地紧紧地抱住花期。
一时间,无数挤满的情绪无声地爆发出来,想念的,担忧的,心安的。
小七,谢谢你如今在我的怀里。
谢谢你,还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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