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亚历克斯却是脸色一白,带着几分扭曲和冷硬:“斐小姐,我跟了白少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对白少忠心耿耿,我不想换去处。”
跟她?他估计连一个晚上都活不过。
先不说,他跟了白少,那么多年,知道的秘密不少,若是跟了斐红荨,白少卿一定不会让他多活一个晚上。
而且,白少卿是变态,斐红荨又哪里是那么好伺候的?
这个女人就是蛇蝎,就是毒蛇,好吗?
见亚历克斯毫不犹豫地拒绝,斐红荨也不恼,将搭着亚历克斯肩膀的手挪开,她扭过头看向二楼楼梯口处的男人,紫唇轻勾,那双邪魅的凤眼抹过一丝阴霾,扬着几分嘲讽:“看来,你家的狗对你还真忠心。”
楼梯口,一个俊美的男人出现在那里。
男人半裸着上半身,外面随意地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风,过长的头发盖在他的额头,那双墨色的眼睛遮盖在那片阴影之中,深邃又看不分明。
他就这么站着,隐隐中,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白少卿的性子越来越阴鸷,反复不定,亚历克斯便是越加的小心,弯着身子,恭敬地唤了一句:“白少。”
“嗯,”白少卿轻轻地“嗯”了一声,他看着楼梯下的斐红荨,又看了一眼她身边低眉顺眼的亚历克斯,那张阴冷的唇瓣勾起几分邪魅,漫不经心地回应着斐红荨:“既然是狗,自然是忠心。不像有些人,只懂得吃里爬外。”
这段时间,斐红荨的小动作不断,白少卿自然是看在眼里。
但是他的耐心如今十分有限,没有那么好的脾气让她为所欲为。
亚历克斯依旧是吹着头,没有吭声。
白少卿这对兄妹,除了把自己当人看,何时有将其他人当作同类?
想到即便是面对自己爱的女人,白少卿依旧可以拿着刀捅她的心窝,那种可怕的感觉到如今,亚历克斯依旧是心有余悸。
知道他是在暗指自己,斐红荨的眼眸一冷,划过一道冷光,脸上却是笑着,却是带着一分蛇蝎般的阴毒,波动着自己的头发,不轻不重的轻哼了一句:“也不知道吃里爬外的人是谁!”
当年,她和爷爷救下了白少卿,可是现在才知道,难得的好心却养出了一头白养狼。
想到自己的行动都掌控在这个男人手里,斐红荨的眼里抹过一丝彻骨的阴霾,最后到底是谁掌控谁,还真不好说!
见斐红荨竟然敢回敬他,白少卿一顿,蹙了蹙眉头,那双深沉的眼眸凝望着斐红荨半响,却是没有吭声,但是一丝杀意却是从他的眼底划过。
片刻,他整个人微微一动,顺着台阶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
看着朝着她慢慢靠近的白少卿,斐红荨的脸色慢慢变冷,却是一动不动得处在那里,挡住了白少卿前进的路,并没有移步。
两兄妹的距离越来越近,周围的空气便越来越冷。
大厅里正在清扫的下人们仿佛也感觉到的气氛的不对劲,跟着将手下的动作听了下来,慢慢地遣退到了角落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丝丝汗珠从亚历克斯的额头冒了出来。
他离这对兄妹最近,这要是有什么不好的,第一个挨刀子的就是他,想着,他咬着牙,脸色也跟着拧紧了起来。
眼看这对兄妹两个的关系愈来愈坏,可能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亚历克斯心里一沉,那对三角眼流转不定,就在白少卿即将走到斐红荨跟前的时候,原本一直没有说话的亚历克斯忽然走上前,插进了他们两个中间,低着头恭敬地说了一句:“白少,斐小姐,早餐已经好了,可以准备用餐了。”
原本凌厉的气势瞬间缓和了不少。
眼看白少卿就要走到她的跟前,她便有机会找白少卿不舒坦,没想到亚历克斯来了那么一下,直接让她下了一个台阶。斐红荨那张妖冶的脸抹过一丝僵硬,那双妖媚的凤眼扭过头冷冷地扫过依旧低眉顺眼的亚历克斯,嘴角扬起一丝嘲讽,冷嘲热讽地说道:“你都是有几分小聪明。”
亚历克斯低着头,仿佛是没有感觉到对方的讽刺一般,微胖的脸蛋扯开一丝笑容,再一次表达了自己对白少的忠心:“不敢当,在白少手头下做事的,自然会竭尽全力满足主子的要求。”
若不是他有自知之明,说不定之前就被斐红荨摆了一道。
斐红荨之前问的那句话,分明就是知道那个时候白少卿会出现,还摆明了给他挖了一个坑跳,幸好他机智,坚守自己的岗位,否则一个回答不好被白少卿听见了,他的小命儿就玩完了。
恶毒的女人!
亚历克斯的内心咬牙切齿,表面上却是恭敬地退后了一步,将路让了出来,方便斐红荨前往餐厅:“斐小姐可以移步了。”
见亚历克斯软硬不吃,斐红荨又是讽刺地哼了一声,扭过头看了白少卿一眼,“你倒是养了一条好狗。”
说着,气势凌人地从亚历克斯的身边走了过去。
身后,白少卿目光冷冽地看着斐红荨,眼里的杀意不减。
这个妹妹,真是越来越不识好歹了!要不是她爷爷还在,她还有命活到现在?
想着,他慢慢地走下楼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到了亚历克斯的身上,墨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亚历克斯被看的手脚冰凉,就听到男人不轻不重地轻哼了一句:“你倒是惜命。”
之前斐红荨想找机会找他麻烦,他又何尝不想找斐红荨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