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平日里,那声中气十足的“李步桥”。
也不是平日里,那声气急败坏的“李步桥”,而是带着几分心翼翼,带着几分柔弱和不安地,轻唤的那一声:“步桥哥哥……”
那轻柔的一声,仿佛一道极为猛烈的雷电,那么汹涌,那么澎湃,就这么直接又迅速地戳进男人的心坎儿,防不胜防。
李步桥没有吭声。
看着不同往日的女人,他只是用着那双黑色的眸子静静地,深邃地凝望着她,原本坚固强悍的内心在那么一刻,有一点开始崩溃的痕迹:“……”
夜光下,星光熠熠,为原本混沌的夜色增添了几分明丽。
酒店内,一男一女相互“深情”对望。
而没有人看到,女人背后,原本放着枕头的地方,一抹亮光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丝金色的光泽。
那是一支箭,一支带着古老味道的古箭……
……
这一边,埃及酷热难耐。
另一边,a市。
经过了那场雨季,原本烦闷的气也变得清爽起来。
艳阳当空,却是不出的景色迷人,神清气爽,就连路边的梧桐,也黄了无数的叶子,黄了大大的街道。
在医院修养了整整一周,花期和夜默城便被迫不及待地接回了花家大院。
他们两个一回来,就被老爷子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然后各自派遣到房间里反省。
来也是,孙女和孙女婿接二连三地出事,老爷子不发火才怪。
但发火的对象不是他们,而是那些一而再再而三想要见他们的人。
荣耀即吾命。
这次什么,花家都要干净利落地反击回去。
花期和夜默城都心知肚明,自然是很认真的将老爷子的训话听了进去,然后乖乖地回了房间。
是去反省,倒不如是让花期和夜默城两个人好好休息了一番。
院子里的牡丹已经开始凋零,显得有些寂寥,倒是前段时间老爷子栽种的月季越开越艳,娇艳动人。
月季是红色的月季,在一片秋意中,显得如此嚣张和飞扬。
花家的人向来喜欢鲜艳多娇的颜色,反而对那些寡淡的东西少了几分兴趣。
所以,花家很艳,一年四季都艳,配着那同样红色的墙坯,更是艳得脱俗,这不是俗艳,有着平常人所难有的风骨和傲气。
二楼的房间里,花期顺着窗户往下看,便看到院子里,穿着相同粉色花裙子的花蕊和花芯正在拿着锄头摆弄着梧桐树下的土壤。
院门口,正抱着报纸走进门的贝眼角瞄到这两个身影,在看到两个家伙正在无情地糟蹋老爷子辛辛苦苦种下的月季的时候,不由地惨叫了一声,仿佛那锄头挖的是他的心一般。
“我的祖宗啊~!”
老爷子的花可是宝贝,宝贝啊!
看着那零落的娇嫩的花瓣,贝的心感觉就跟这花一样,碎了。
听到身后的哀嚎,花蕊和花芯扭过头,在看到是贝的时候,立马瞪大了眼睛,比贝还悲痛地喊了一声:“狼啊~”
随后,便立马拿着自己的锄头,姐妹两个手牵着手开始屁颠屁颠地跑了。
两个女娃平日里走路起来不怎么利索,但是做坏事被看到逃跑起来那面对危机所爆发出来的潜能是无限的,这一跑,就跟两只绵羊似的,跑得贼快,留下身后目瞪口呆,还未来得及反映的贝。
这一切花期都看在眼里,幸灾乐祸地不能自已。
而夜默城看着笑的前翻后仰的花期,伸出手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形象。”
花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谁叫贝太可怜了。”
家里孩子多,热闹的同时也很闹腾,这段时间,贝几乎被这几个无法无的屁孩整的快神经衰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太倒霉,所以看到贝比他们还惨,花期真的是心情一阵舒畅……
回到花家,花期脸上的纱布自然是拆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赋凛然,还是因为什么,花期和夜默城的身上的伤虽然看上去有些惨烈,但实际上却并没有什么大碍,伤经动骨一百,估摸着他们最多休养个一个月就能够完好。
而花期脸上的伤,已经好的看不出来了,只是在耳边有一道清浅的疤痕,淡淡的,粉粉的,落在白皙的耳垂边上,宛如一朵弱的梅花。
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将花期脸颊旁的发丝撩到耳后,在看到花期耳边的那一道细的伤疤时,夜默城的眼眸略微暗淡了一下,随后恢复平日里的沉静。
他看着花期眉开眼笑的脸,唇角也不经意微微一弯,他的目光朝着窗外落去,随后目光触及不远处渐渐驶过来的轿车,一顿,随后扭过头,忽然对着花期问道:“七,你最近开心吗?”
花期一愣,思索了一下,随后眉宇微凝:“有点不爽。”
浑身上下都不爽快。
一想到远在的敌人依旧逍遥法外,吃香的喝辣的,花期就很不爽,那股不爽充斥着她整个身体,不断地叫嚣着。
若不是老爷子有话在前,她不定早就拉着默默离开,不将那些混蛋搞得人仰马翻就不痛快。
看着花期双眉鼓起的褶皱,夜默城嘴角扬起一丝轻微的弧度,他伸出手摸了摸花期的脑袋,了一句:“放心,今以后,你会很开心,很爽……”
想到不被那些想要伤害他们的人伤害到,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让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
而今,便是个开头。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