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花期和炎爵打得难舍难分,外面,已然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翻天覆地。
寂静的夜空蒙住看星空,滚滚浓烟从这块地区肆意地冒起,夹杂着枪声划破天际。
a市三面环山,这处废弃的工厂正好坐落在城西的朱子山下,高山组的人选在这里当临时驻扎点,也是因为这里人烟稀少,地域空旷。
这处一面临山,从东面吹来的夜风拍打在山上,引得山上的树影婆裟。
忽然,“轰隆——”一声巨响,被隐藏在角落里的炸弹瞬间炸了开来,烟雾弥漫,震得地面抖上了三抖。
夜默城冷冷地看着眼前脏乱的工厂,琥珀色的眼眸里掠过狂风暴雨般的怒气,夹杂着忧虑。
他穿越过混杂的人群,程英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手里执着加了消声器的手枪。
他清楚总裁心情很不好,他们一路追踪到这里,甚至匆忙间没有带任何手下,将这里搅得天翻地覆,找了那么久,但现在这么久却还是没找到花小姐的人,不急才怪。
甚至,平时整洁洁癖的总裁,竟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落下的灰尘,以及凌乱……
“说,人在哪里?”
将那个引爆炸弹想要将他们炸死的黑衣人推倒至墙面,程英的手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冰冷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
男人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闭着眼睛没有看他们。
夜默城眼眸阴沉,清越的脸上带着难以融化的寒意,程英心里猛地一抽,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总裁将情绪显示在脸上。
“杀了。”两个字毫无保留的落下,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雪,冷地彻骨。
夜默城不再看向他,转过身,他凝望着面前的那座大山,连绵的山丘,映衬夜色萧条。
大山在前,而他,就像是另一座陡峭锋利的山峰,犀利冷峻。
他的眼眸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冷静而克制的脚步失去了往日的步调,匆匆朝着山脚下走去……
……
浴室里,温润的雾气氤氲,结成水珠凝结在玻璃上,折射着两个打得激狂的人影。
“!”
花期发飙了,见炎爵的手竟然就这样赤裸裸地伸了过来,她伸出长腿直接向炎爵的下体狠狠地踹去。
这一脚,就算不要命,也会断子绝孙……
比狠,没有人花期当仁不让。
她似乎是想把这个男人踢成烂泥。
炎爵躲开她的攻击,花期的脚瞬间踢到墙上。
墙上的石灰尽落,夹杂着蓬头喷洒而出的温水,凝结成稠状。地面,一片狼藉。
而打架的两个人更甚,炎爵那张邪气冲天的脸被揍的一块青一块紫,比之今天在fēng_liú小筑的时候颜色更深,他看着毫不留情的女人,眼里愈加暴戾,他伸向花期胸口的手忽然反转,狠狠地扣住了她的肩膀。
花期也不好过,身上的礼服被她折腾的残破不堪,脸上的血迹斑驳,红唇渗出鲜血,那唇色在这种极致疯狂的情况下,更是妖艳欲滴,魅惑动人……
炎爵的眼眸一眯,看着那张普通的脸竟然能美的如此惊心动魄,本来要揍向花期小腹的拳头忽然收回,他反手扣住花期的腰,将她丢了出去,落在了泥泞又脏乱的地面……
花期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后立即反冲,但是摩擦间,水泥地板蔓延出血迹……
她撞向炎爵,将他压到墙面。
炎爵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发狠,一时间错愕,便被花期扣住了脑袋,然后,脑袋一声闷响。
似乎是配合着花期的动作,外面,一阵轰隆巨响从远处飘来。
花期几乎是拿着炎爵的头颅往死里撞,以撞还撞,以牙还牙。
她还从来没有那么恼火过,那么狼狈过!
高山组的头就了不起?高山组就可以见谁打谁?高山组就可以要杀默默?
妈的,你敢打我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打算杀默默,你去死吧!
一想到身上的疼痛,花期越发的使劲了。
叫你后悔没去少林练铁头功!
炎爵被撞的眼冒金星,不管他有多厉害,脑袋毕竟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
等到炎爵被撞地没有反抗之力,花期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
炎爵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偌大的身躯平躺在地面上,挤满了这件小巧的浴室。
将炎爵捆好,花期重重地坐在他的小腹上,让他连起身的能力也没有,她轻喘着气,随手拿了个马桶刷,对着他威胁道:“说,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炎爵冷眼看着他,没反应,脸上尽是不屈。
“士可杀不可辱,是吧?”花期眼眸半眯,伸手抹了抹自己嘴角上的血迹,血迹在手上,如此触目惊心:“不说?不说信不信我把这个刷子塞进你嘴里,让你尝尝屎的味道?”
炎爵的眼眸一暗,他唇瓣紧紧地抿着,说不出的肃杀,那双黑眸如同刀锋般看着眼前的女人,沉默不语。
他竟然被这个女人骗了。
mia,b。bl的首席秘书长,只是牙尖嘴利,但却是手无缚鸡之力?【其实资料上是有一定打斗能力的,只是在炎爵眼里,那点能力不算什么。】
好好好,非常好……
被这个女人揍过一次,竟然又被揍了一次,还揍得那么尽兴……
想起刚才听到的那声巨响,他黑眸闪了闪,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迹,带着点邪气。
他的目光落在离他不远处的马桶刷上,随后闭眼,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