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不知道诬陷罪要不要判刑啊?”姬帅吃疼着扶墙走起来,阴柔的脸庞满是沉郁的危险气息。
女警指着他的衬衫领子上口红印:“物证都有了,还冤枉你了?”
姬帅会勾人的眸子眯起,目光盯紧了江雁声,咬字极重说:“变性人怎么羞辱女性?江小姐教教我啊。”
江雁声眼眸微变,惊讶的看向他下半身。
……
两人重新录了口供,才离开警局。
到外面,江雁声连假装的微笑都没了,什么话也没说就朝另一个方向走。
姬帅慵懒地跟上来:“警察同志让你跟我道歉,江小姐,我耳朵已经准备好了。”
江雁声脚踩的高跟鞋一停,蓦然转头,冷清的望着他:“你真是变性人?”
姬帅耸耸肩,细长的手故意搁在皮扣上:“要我脱裤子证明?”
江雁声这会儿情绪很不好,冷冷的轻笑:“被割掉的器官,有什么好看?我怕是会丑到我。”
姬帅盯着她:“江小姐,我现在要想侮辱女性,你可是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江雁声被男人这样盯视着,心中说不出的变扭感。
姬帅迈前一步,气息也愈发靠近,带着丝丝的灼热暧昧:“你身上很香,我闻过。”
江雁声双眸里的瞳孔掠过悚然之色,咬紧的唇齿溢出:“你什么意思!”
姬帅此刻像个心理变态,唇角笑的邪肆玩味,快贴上她白皙的耳垂了,嗓音蛊惑人心:“只要一天没有公司签下我,就开着出租车在你家附近转,好吗?”
江雁声根根手指拧紧,身子发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姬帅恐吓完人,又假装好心安抚:“别怕,你是什么人我知道,也没有威胁你跟我上床亲密。”
江雁声心房里的整个心脏都颤抖,这个被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让姬帅这样挑破,让她眼底骤然的划过了难堪的情绪。
姬帅意味深长的扫了一下她发白脸色,才走了。
江雁声一个人站在街头,低垂着眼睫也不知想什么,直到南浔接到电话赶来了。
南浔停车在她面前,降下了车窗:“声声!”
江雁声淡抿着唇,开门上车。
“你电话来说跟姬帅闹警察局去了,是怎么回事?”南浔重新启动车子,问她情况。
江雁声清丽的容色恢复如常,随意找了个借口便搪塞过去,未了,又说起一件事:“给姬帅介绍一家签约公司。”
南浔嘴里嚼着口香糖,直言:“他惹你了,你还帮他?”
江雁声转头看向窗外,轻声说:“没办法呢,谁叫我善良呢,就当是帮姐妹一把,可怜他。”
南浔善于抓重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用词不对:“哪个姐妹?”
江雁声红唇冷冷吐出五个字:“他是变性人。”
是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长得却极美的死变态!
南浔惊讶瞪大了双眼,差点开车撞树了:“这么劲爆!他想做女人怎么还是男性打扮?”
江雁声笑了笑,没有温度:“他高兴啊。”
南浔:“……”
……
两人开车去一家很远的咖啡厅,路上江雁声眯眼休息会,身旁,是南浔心情很好的在哼曲儿。
“大河向东流呀,姑娘的男人参北斗呀,参北斗呀全是姑娘前男友啊,大叔欧巴小鲜肉呀……姑娘男友遍神州啊,恋爱像邮集……”
江雁声反复都在听着南浔唱这几句,还把汉子歌该曲唱成这么柔情怪气,有点不能忍了。
她手指揉着眉心,出声打断:“我是不是打扰你去约会了?”
“对啊!”南浔点头。
她今天丢掉了吊带背心破烂牛仔裤,翻出了几年前一件可爱满分的蓝色圆点娃娃裙,梳着跟自己奶奶灰的中发完全不搭配的淑女发型,淡妆加斩男色唇色,不要太少女了。
“又相亲?”江雁声就这点看不透南浔,怎么就热衷相亲呢。
南浔很羞涩对她笑:“这次听说是一个大学教授。”
江雁声把她以前的话搬出来问:“你不是说教学的都假正经?”
“唉,这次的教授不一样的啦!”南浔干笑:“介绍人阿姨说,这次相亲男姓周,37岁家境不错,年龄不是问题,就当交个朋友了,我现在特别喜欢这个姓。”
“37岁?头婚吗?”江雁声可是体会过自己的男人有个交情不一般的女性朋友是什么感受。
总之,麻烦事很多。
要是有前妻和孩子什么的,就更烦了。
南浔想了想,跟她说:“听说死过一个感情深厚的未婚妻的,那些年没再定下终身大事,是为了寻尸,后来协助警察找到了真凶和一堆女性白骨,他才算是给女方家里一个交代呢。”
江雁声听了皱眉心,很认真问她:“你要不要考虑掉头换个方向开?”
怎么……听着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呐。
南浔很任性说:“他姓周,凭着这点就让我有勇气去见面了。”
江雁声服气的:“让你去让你去。”
半个小时后。
南浔将车停在餐厅外,她下车,问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睛的女人:“我进去跟男人见面了啊,你要去围观一下吗?”
“不去。”江雁声拒绝。
“好吧。”南浔自己去。
等人走后,江雁声长长的睫毛才睁开,她指尖把玩着手机,刚才路上有陌生的电话打进来,她全当没看见。
不一会儿,自称是李秘书的短信发来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