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偲偲手指不自知的揪紧了椅子手扶,瞪了一眼对面用温柔语气跟她说话的女人。
“我要你钱做什么,你别以为这几个钱就能拿我面前显摆了!”
江雁声唇瓣勾出了凉凉的弧度,轻声在说:“用来显摆是少了点,不过……拿钱砸人不犯法吧?”
乔偲偲瞳孔张大,看着钱朝自己的脸砸来。
“啊!”
幽静的餐厅里响切着女人尖叫声,将不少用餐的客人和服务生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大家见到的是一个女人用钱砸了另一个女人满身都是,也没人敢上前去劝架。
“你敢用钱砸我?你敢……”乔偲偲气得发抖,平生长这么大,只有她用钱砸人的份,还是第一次被人用钱这样羞辱。
江雁声淡淡的笑,又透着女人的凌厉气场:“乔小姐,这只是一个小教训,别把道德败坏的事当成是年纪轻不懂事,下次想做人小三前,先想想,换做别人就不是用钱砸你这么简单了。”
她将卡收回手提包里,站起身便要离开餐厅。
乔偲偲在后面叫住她:“你走什么。”
江雁声转头,平静的视线看到她憋红了眼,唇角笑意更深了:“不走看你哭着找爸爸吗?”
“你,你……”
乔偲偲指着江雁声离开的纤美背影,情绪激动得半天说不上话来,眼睁睁看着她离开,自己气的在原地抓头发尖叫:“啊!”
“怎么回事?”
乔总刚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桌位上散满了钱,女儿还在哭,一时间,脸沉了下来。
乔偲偲看到父亲来了,跟江雁声猜到的一样真的哭着告状:“爹地,霍太太用钱羞辱我。”
她一边诉着江雁声多过分的行为,一边用余光偷偷的去看霍修默得知自己妻子这么没教养的反应。
然而,霍修默没有怒,深眸里染着微微的笑意,不知是她看错了,还是他心情很愉悦的样子。
“我太太呢?”霍修默问服务生。
服务生朝门口一指:“走了。”
霍修默看向乔总,语气淡漠的替江雁声道歉后,迫不及待的离开了,便没有继续留在餐厅。
“爹地!”
乔偲偲不满意的,一声无关痛痒的道歉就过去了?
乔总脸色不太好,他跟霍修默还要继续合作,人家都给自己老婆道歉了,你还能蹬鼻子上脸?
“偲偲,已婚的男人会毒死你的,以后少招惹他。”乔总还算理智的,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像毁在了霍修默手上。
乔偲偲气的原地跺脚,眼泪又掉了下来。
……
夜色下,街道的灯火辉煌,格外迷人。
江雁声也没有拦车,一个人走了会有点累了,便在路边的铁艺长椅上坐了下来,将高跟鞋脱到旁边休息。
她静静的看着璀璨的建筑物,很快,有一抹西装革履身影出现了。
霍修默朝她走近,看到了女人安然无恙坐在椅子上时,皱起的眉目舒展了几分,稳健的步伐也自然缓慢下来:“惹了事就跑?”
他低沉的语调听不出来喜怒,像是在笑她:“我还以为霍太太的胆子有多大,还学会用钱砸人?”
江雁声尖细的下巴抵着自己膝盖,睁着漆黑的眼睛盯着男人:“我砸了人不走,你哪来的机会去安慰小美人啊?”
霍修默一只手缓缓插入裤袋,眸光扫了下她白净的小脸:“你倒是善解人意?”
“唔,还可以吧。”
江雁声的手朝旁边拍了拍,跟他说:“你站着太高了,衬得我很弱势,来,我们坐这吵。”
霍修默面无表情,挺拔的身形站在夜色下也没动。
江雁声就仰着清丽的脸蛋,打量着他:“霍修默,你跟我闹脾气也很长一时间了吧?要不要和好呢?”
没等男人开口,她眼睫毛垂了下去,寡淡的笑了:“有些话有些事说出来是矫情,吞下去又觉得刺喉……我跟你维持这段婚姻很累,比我前两年拼搏事业时更累,你销路也不错的啊,看,十八岁的姑娘都想跟你呢……”
霍修默英俊的五官略沉,扯动薄唇时抿出了冷鸷的弧度:“江雁声,你要还敢跟我说离婚,看我还会不会理你。”
江雁声心脏骤然间压抑得有些不舒服,是强忍着在浅笑:“你这男人也够难伺候的,一会对我冷冰冰的一会又贴着脸跟我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是在纠结什么?”
纠结什么?
这也只有霍修默知道这段时间他面对着江雁声,心底是怎么被愤怒和某种嫉妒的情绪给影响他的行为举止。
江雁声等了许久,看他薄唇抿的很紧不说。
她又笑了,带着自嘲的意味:“是不是我一天不生个孩子出来,你就准备这样冷待着我了?”
霍修默裤袋里的大手捏紧成拳,深沉的眸子盯紧了眼前的女人:“江雁声,只有你吃醋的时候,我才会认为你在乎我。”
江雁声眼眸划过一丝水光,满脸茫然地看着他。
她不懂,为什么他会这样说。
“你问我在纠结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在害怕什么?”霍修默迈步朝她逼近,挺拔高大的身躯影子几乎把她纤细的身子完全笼罩,带着压在心头难言去气势。
他伸出长指去扣住女人的下巴,逼她抬头看他:“江雁声,你认为我照顾不好你?会虐你给我生的孩子?所以你一直逃避嫁人后生子的事。”
没有男人面对自己妻子不生孩子,还能淡然处之。
霍修默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