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洁白的脸蛋没有表情,看着他无理取闹的姿态,一个大男人,这种话他也说的出口。
片刻,她眼眉浮现出了几许倦意,静下语气说:“上楼去,把湿衣服给我换了。”
一身黑色衬衫都湿了大半,他也不知道要换下来的。
霍修默高大的身形如雕塑般不动,没听女人的话,他幽深的目光落在姬温纶身上,像是在思绪要不要将这个喊他老婆名字的男人扔出去。
江雁声看叫不动霍修默,眉心微拧,转头问佣人:“叫医生了吗?”
“太太,已经打过电话了。”
“去煮一碗姜汤端上来。”江雁声吩咐下去,然后伸手抓住霍修默的手腕,往楼梯走去。
……
要她带着去换衣服,霍修默才肯上楼,衣帽间的暖色灯光被打开,将他身形衬得愈发修长高大。
江雁声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灰色衬衫和长裤,又将干净的浴巾递过去:“把头发擦擦。”
霍修默没有伸手接,而是故意配合倾身逼近女人,将头低下:“你来。”
江雁声发现他真是越活越娇气了,有时候,脾气上来了就想骂他,又想到男人还穿着湿衣服,万一染上寒气生病了就糟糕了。
她忍了,先用浴巾随便把他黑发擦了两下,白皙的指尖又去解开他的衬衫纽扣,从上到下,男人结实的胸肌逐渐的显露出来。
霍修默盯着她,淡漠的表情,眼底却浮出了很重的笑痕,一闪而过。
等女人把他湿透的衬衫脱下来后,突然间,霍修默便将她抵在了墙壁前,英俊无比的脸庞逼近,亲昵地贴着她柔软的脸蛋,低低问:“比起姬温纶的伤势,你更重要我对不对?嗯?”
一个是多年至交好友,感情胜过亲人,一个是她抛出所有力气去爱的男人,无论是姬温纶,还是霍修默,这两个男人在她的生命中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记。
江雁声看他如今争风吃醋这股劲,不知为何,笑不出来,还隐隐有股心酸在里头。
她睁着很透切的眼眸对视上男人深眸,一字一字,溢出唇齿:“他是陪我度过最煎熬日子的人,而你,是我牵动身心去爱的人。”
霍修默修长的手指挑起她下巴,太深的眼神打量着她表情里细微的变化,像是想读出女人的心思。
衣帽间的气氛变得很静,隐隐只听得见彼此呼吸声交融在一块。
江雁声长睫毛轻颤,主动靠近,红唇碰了碰男人完美的薄唇:“霍修默,你不要再去敌对姬温纶了好吗?就算我不跟你在一起,也绝对不会去跟他在一起。”
“倘若他主动来敌对我呢?”霍修默伸出修长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没有让女人的唇瓣离开他,说话间,薄烫的触感轻轻碾着她的唇角。
“不会的。”
江雁声没有挣扎,也十分信任姬温纶:“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姬温纶的脾性温淡与世无争,没有踩踏他底线前,这个男人最懂什么叫做明哲保身,但凡触及到了危险的边缘,就会马上止损。
他和霍修默之间,又有什么好敌对的呢?
“你还真信他。”
霍修默的语气太过缓慢且没有温度,他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做纠缠,五官神色冷漠的转身,背对着她,大手解开皮带。
江雁声身子僵在原地,双眸微微颤抖,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心底有种很强烈的冲动,想去紧紧抱住他,可是……
她刚抬起手,又缓缓放了下来。
算了。
以后的路,能不能走到一起还是个未知数的,何必,演的这么苦情。
楼下。
医生冒着大雨赶来,给姬温纶处理完伤口,刚在想着找个人合力一起把这位患者抬楼上客房安顿,楼梯处,便响切起男人低冷无温的嗓音:“等会保镖会把他送走。”
医生抬头,看到霍修默挺拔淡漠的身形出现,骨节分明的大手抄在裤袋上,过于内敛深沉的气场,让人无法去忤逆什么。
这么大的雨,把重伤的病人送走,恐怕会加深伤势,可是霍总都开口吩咐了,他们只好照办。
霍修默对谁都能有怜悯之心,唯独对这个旗鼓相当的情敌,男人的直觉往往最精准,像姬温纶这种什么都不求就这样去对女人百倍好的情感,才是最致命。
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
姬温纶被霍修默连夜又送出别墅,江雁声知道,她没有开口拦阻,更没有吵着要一块走。
这些举动的下场,不过是会惹怒霍修默,没有什么真正解决问题的效果。
她选择闭嘴,在卧室给南浔打了一通电话。
挂了后。
江雁声指尖压了压眉心,将手机搁在了床沿,转头间,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高大冷峻男人。
砰一声。
他反手把门关了。
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四周光线昏暗,就这样对视着。
霍修默在女人双眸的注视下,大手从裤袋拿出了一盒避孕t,他面无表情的拆开,然后长腿迈步……走向了她。
……
……
“唔!”
江雁声一声细细的闷哼,然后身子像藤蔓般缠着男人滚烫结实的身躯,眼尾处荡漾起了一丝丝女人的风情味。
她纤细光洁的手臂越抱越紧,快崩溃地去隐忍着什么,在他手上动作狠狠的一弄。
再也忍不住低低妩媚叫出声,带着哭泣:“你就会折腾我。”
霍修默低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