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潆怎么受得了你?”
徐慕庭惯来温和嗓音净是没有温度的沙哑,不过,他也不需要斯穆森回答这个问题,眼底深处蓄着几分隐晦复杂情绪:“你们一个娶了宛城第一美人,一个娶了出自名校的千金小姐,有后悔过?”
“这个问题,你应该专门问修默,娶一个三天两头让他伤筋动骨的女人,会不会后悔?”
斯穆森从未想过这种问题,他娶了宛城最安分守己的女人回家做太太,除了低情商时搞不好能气死他外,裴潆没有一处是能挑剔出毛病。
霍修默神色淡漠倒了杯酒喝,眼底的情绪亦是复杂,看了一眼伤神的徐慕庭:“当你无法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时,什么都会变得不堪一击,后悔这种词只有窝囊的男人才会用。”
徐慕庭胸腔内滋生出了一股剧烈疼痛,霍修默的每一个字都宛如尖锐的刺插到他的心脏里。
他变了变神色,语气却不温不火:“我强迫自己接受苏茜,呵,却发现越是这样就越放不下慢慢。”
他陪苏茜吃饭,就会想起徐慢慢是不是也跟周文共度晚餐。
他陪苏茜逛街,被她挽着手臂,也会想起徐慢慢跟周文单独在商场里是不是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他陪苏茜回苏家,就更忍不住的想徐慢慢在周家拜访长辈时的画面。
只要他跟苏茜做了什么,脑海中浮现的全部都是徐慢慢跟别的男人做了什么。
徐慕庭扶额,长指重重抵着发疼的眉骨:“娶了苏茜,就能忘了慢慢么?”
“三哥,说句公道话苏茜这姑娘不错,对你也痴情,不过……慢慢是你养了二十几年的女人,我不认为苏茜跟你相处一个月不到,就能有本事让你把慢慢给忘了。”
尽管苏湛对苏茜这个表妹没什么亲戚情分在,也不希望她在这场感情纠葛里被重伤。
哦,何况徐慢慢恢复智商后,就是一个聪明近妖的女人,十个苏茜都不够她玩啊。
谁知道,逼急了她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徐慕庭眼底一沉,猛地灌了口烈酒。
……
十一点五十九分零三秒。
钟表还没指向十二点凌晨时,走廊上传来了男人打开卧室门的动静。
江雁声安静侧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纤细的腰盖着被子,露出了纤美的后背,乌黑青丝四散开。
霍修默昂贵的西服早已经脱下,挺拔高大的身躯穿着白色衬衣黑裤,长指扯开领带,迈着长腿走进来。
他深邃的眸子微敛着,走到床沿便停下,视线注视着闭眼睛睡觉的女人。
江雁声洁白的容颜很平和,左手放在他的枕头上,浅色的唇瓣还轻抿着微笑弧度。
霍修默喝了酒,又看到女人躺在他的床上,一时有些控制不住冲动,眸色暗了暗,俯身,想吻她的唇。
江雁声在男人靠近的那一瞬间就醒了,熟悉的男性气息让她不用睁开眼就知道是谁,微微拧眉,将手心抵住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语气好嫌弃:“一身酒气。”
霍修默亲吻的动作一顿,随即还是落到了她细腻的脸蛋上,嗓音磁浓低沉:“没睡?”
“睡了。”她浓翘的长睫毛轻颤睁开,眸光朝墙上时钟一睹,说他:“你还真厉害,掐着点回来哦?”
霍修默修长大手扣住她的脑袋,俯低身躯,湿烫的薄唇吻了吻她的眉心,又落到两片软软的唇上,说话声混着酒味和灼热的气息:“霍太太要惩罚我吗?”
江雁声呼吸间都是他浓烈的气息,酒味不难闻,却又几分浓郁,她别开脸,傲娇哼了声:“谁你太太了,少跟我攀关系啊。”
霍修默上了酒劲,不过还没到耍酒疯的地步,一压在她身上,莫名的,骨子里深藏的雅痞便被激发出来了。
他薄烫的大手不规矩的从伸到她裙子里,指腹摩擦打圈着女人腿上滑腻肌肤:“哪个女人睡我床上就是我的女人,何况你住着吃的穿的都是我的,你不是谁是?”
江雁声耳根微红,一半的注意力都在他手掌上,见男人颇有往上移的架势,赶紧夹紧了双腿。
霍修默喉结滚动,溢出了性感的闷哼声,视线深深炙热盯着娇媚的女人:“声声,你夹的我好紧。”
“……”江雁声。
她赶紧把腿松开,可是这样,男人薄烫的大手便又爬了上来。
还得她进退两难,小脸面红耳赤的:“你好讨厌,乱低喘什么。”
霍修默低低的笑,英俊的脸孔浮现出几分意味深长:“你说呢?”
江雁声语哽,漆黑的眼眸对视上他,片刻,突然伸出白皙的手圈住男人脖子,仰头红唇亲上他。
霍修默深眸划过一丝意外,手掌还放在她腿上,另一只强劲的手臂自动搂住了女人腰肢。
女人柔软的舌尖抵着他的唇齿伸进来,亲密无间,在他的口中轻轻滑着。
霍修默眸子变得猩红,就连抱她的力道都加大。
江雁声呼吸开始微微喘了,纤细的手指穿过男人黑短的头发,唇上越吻越深,直到五六分钟后……
她红唇大口的呼吸,隔着一层薄薄的料都能感受到他身躯紧绷的肌肉。
霍修默也气息粗重,吻到了她脖间,温度烫得女人微微的躲开,指尖揪着他的白色衬衣,一双漆黑的眼眸好似含了春水。
“主动撩起我就别躲,嗯?”
霍修默手臂扶着她的腰,然后将女人压下,被褥柔软的程度远不及她的身体,他大手揉了一阵,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