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瑗悲切地望着眼前愤怒到了顶点的男人,经历一场窒息后脸色苍白,没一点力气。
她摇摇欲坠的站起来,指着地上身姿颓废江亚东,满脸撕裂表情说:“我低眉顺气在江家伺候一家老小有什么用?在你心目中永远只挂念着叶茗那个如莲娉婷的女人,她抛夫弃女却哪哪儿都好,你念着,你那女儿也念着。”
这是做女人最可悲的事情,她满怀欣喜的嫁过来,面对的却是一个心里没家的男人和一个哭着要找妈妈的女孩。
王瑗自知比不上叶茗,可是现在叶茗的男人和孩子都已经是她的了,凭什么她就不能取代叶茗?
王瑗一股气,把多年来的怨恨都发泄出来,她声音委屈又凄楚:“江亚东,你给我妻子的尊重了吗?那都是表面上的,实际上这么多年来你心目中的妻子只有叶茗,我这辈子死都不会忘记你给我的屈辱。
你肯定不记得了吧,当年你娶我进门却用工作忙碌为理由在书房住了多久?足足一个月啊!到最后还是我故意抱着你女儿来博取同情,让你心软……
我和我的合法丈夫睡在一起,却要靠他前妻的女儿来受宠,多绝望的事啊,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表面上对我越好我就越恨叶茗,恨她走了还把女儿留给你做念想。
凭什么?凭什么我往后几十年都要生活在叶茗的阴影下?”王瑗眼底的狠毒压都压不住,笑的凄凉。
江亚东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夫妻同床共枕了十几年,他从未发现王瑗心思藏的这么深。
“呵,何况你的母亲也是帮凶。”王瑗提起了老太太,报复对江亚东说:“对你女儿下死手那些事,都是你母亲做的,我不过是在旁边煽风点火而已,你们江家人心眼都偏,这怪不了我。”
江亚东像是受到了巨大打击,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满目的狰狞。
王瑗花尽全身力气倾诉着她在江家的不如意,本就是一个永远都不懂得知足的善妒女人,她怎么能容忍的下丈夫前妻的女儿。
她能伪装十几年的好妻子好儿媳,是因为江亚东过去的十几年里待她如初,给足了表面样子,后来,他出轨了,他冷漠了自己。
王瑗再也无法容忍这一切,尝过了甜头就再也吃不下当初的苦。
她揪着男人衬衫,情绪崩溃的问他:“亚东,你有没有爱过我,那么一点点?”
江亚东冷漠无情地看着她,两个字,刺得她心脏发疼:“没有。”
“娶你是为了给我母亲一个交代,让你生下锦乔是为了给江家列祖列宗一个交代,没有你也会有别的女人来做这些事。”
江亚东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将这些残忍的事实,一件件的揭露:“你很可笑,怎么会爱上一个心里藏着前妻的男人。”
“你好狠!”
王瑗这一刻发现江亚东真的好狠。
他明知道以什么方式能让她最痛最伤,还义无反顾的说出来。
江亚东将她狠力推倒在地,那点夫妻的情分在她狠毒的伤害江雁声开始,就已经耗的一干二净。
他走出去前,冷漠的告诉她:“王瑗,等我女儿醒来,我会跟你离婚,带着你的私生女你的儿子都给我滚出江家。”
“江亚东,你畜生那也是你的儿子啊!”
王瑗撕心裂肺的呐喊着,看着房门重重在她的面前合上。
无论怎么去敲门,外面也没有人敢开。
……
在江雁声昏迷未醒多久,霍修默就在房间里陪她多久,这也导致了霍夫人第一次是带上几分怒气到了霍氏。
到了董事长办公室,让她秘书出去,关起门对霍光晟一通埋怨:“听说你要把修默调动到美国去半年?”
霍光晟看她知道了,开口却是问:“谁告诉你的?”
霍夫人当然不会说是李秘书,她把手提包放在桌子上,满脸的愁容:“光晟,这次怕修默要怨我们了。”
在霍光晟无动于衷的表情里,霍夫人很担忧:“我们家要是没有把江雁声气回娘家,她就不会被自己后妈偷喂下老鼠药,现在都没醒,你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儿子会怎么想?”
霍光晟道:“那张离婚协议书在哪?”
霍夫人正烦着呢,困惑不解道:“我包里啊。”
“给我。”
“光晟,你要协议书做什么?”
霍光晟没多说,让她拿过来。
霍夫人从包里拿了出来,上面还有江雁声的签字,她不免想道:“你不会还想让修默也签上?”
霍光晟将离婚协议书放在了抽屉里,他对妻子的疑惑,口吻笃定:“总有一天,修默会签下。”
霍夫人一听,又想起李秘书说的另一件事,就连声量都压低不少:“光晟,你知道儿子脾性,从小就有主见,他喜欢江雁声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突然强行赛一个什么娇的女人给他,儿子能要吗?”
“这些事你不用多管。”
霍光晟看了妻子一眼道:“我自有打算。”
丈夫儿子都是说一不二,脾气像的极致,霍夫人自顾自的说:“就怕你们伤了父子情面,我儿子不喜欢焦显的女儿,那我也不喜欢。”
霍光晟没理会妻子的念叨,看了看腕表时间,打发她走:“我要开会了。”
霍夫人也是服了他,来这里一趟先把话说清楚:“我儿子再怎么忤逆你,也是你老霍家的种,你少在公司捧着小叔的儿子,不是我做个做亲嫂子的小气,该给他的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