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
江雁声从办公室走出来户。
“太太……里面哪位?”
李秘书悄悄瞄了眼,发现焦娇还待在办公室里,也不知太太对她说了什么。
江雁声早就看透他的好奇心,语气淡淡道:“不过是给她普及了正室处理一些小三的招数,实在听不进去,只能伤害她了。”
“……”
李秘书提醒一句:“太太,您威胁她,信不信董事长马上就知道了。”
江雁声唇角挂着很浅的笑,看的很透:“娇养的人,即便是割破一个小伤口都能伤到她,就看焦家愿不愿意,让自己宝贝女儿拿来牺牲了。”
客户来了。
江雁声压下心中渐存的淡淡疑惑,先跟李秘书过去。
……
宽敞的办公室,很安静,在真皮沙发,江雁声纤细的身子半躺在上面,指尖抵着眉心,眼睫毛半眯着,从通透的玻璃窗独自欣赏外面繁华夜景。
过来许久,室内的光线完全暗淡。
紧闭的门被推开,响起了一阵稳沉有力的脚步声。
她恍神间,抬头就看到了霍修默俯身靠近,一张英俊深刻的脸庞映在了眼眸内。
“sorry,等久了?”霍修默低首,修长的大手将她纤细手腕握住拿开,然后薄唇在女人的眉心柔软的磨蹭着。
江雁声轻轻地汲取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身子放轻松躺在沙发上,后脑勺枕着手扶,仰头看他:“我今天帮你做事了……有没有奖励?”
霍修默早就从李秘书口中得知她过来翻译,深沉的眸子微眯,挑眉道:“一个吻?”
“……”
江雁声手臂抬起,指尖抵着他薄烫的唇:“这是奖励你自己吧。”
“你不喜欢?”
男人视线,略带着压迫力看她。
江雁声指尖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以及,眼神过于浓烈深暗的变化,很像是亲密前给出的反应。
她可不想在公司,就跟他做。
“不跟你闹啊……说正经事。”
片刻后,她微微起来,将靠枕挡在了两人之间,以免他一压下来,就不正经了。
霍修默低眸,扫了一眼女人刻意的举动。
他低低嗤笑,懒得拆穿她的小伎俩,要真想做什么,一个小小靠枕能挡的了什么?
江雁声的声音很细柔,特别是在安静的时候,跟他缓缓说来:“我来公司跟焦娇聊了两句……从她话里发现似乎你父亲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她焦家手上。”
霍修默眉头皱起,若有所思看向她。
江雁声话微顿,未了,抿了下唇:“焦显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父亲倘若真有把柄落到了外面,想找个筹码捏在手上也不为过。”
这点,霍修默早就猜到,否则,以他父亲的脾性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去捧一个世友的女儿上位。
他沉默片刻,眼底隐晦不明,问她:“你做了什么?”
到底是枕边人,很了解彼此。
江雁声伸出纤细的手勾住了他脖子,往下压,红唇贴近男人耳朵,吐气很轻:“我让斯越安排了一场车祸,试下焦显和你父亲的反应。”
霍修默眸色紧眯,对她以身冒险的做法,有一丝的不悦:“他们查到你,会是什么后果想过?”
江雁声眼眸微冷,那股倔劲又上来了:“当初你父亲想把我软禁在霍家,将焦娇塞到你身边,好让你和她日久生情发生点什么,就已经是在暗示了……争与不争,他的儿媳妇都是要换一任的。”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先发制人呢。
江雁声指尖扯着他的领带,也很不开心:“我知道你肯定在查这二三十年里,你父亲在生意上是不是有什么致命的把柄落到了焦显手上,可是,你不觉得拿焦娇开刀,更有效果?”
霍修默配合低首,薄唇在她脖间轻吮了下,力道不重,嗓音压低传来:“我为什么不拿焦娇开刀,你心里没数?”
江雁声心里有一丝甜蜜,知道他护她了。
“焦显想要你成为他的乘龙快婿,早晚都要来对付我的,就算你为了不让我受到任何伤害,先不动焦娇,他也会动我。”
江雁声不想被人牵制,更不想因为自己,霍修默被牵制。
此刻,电话响了。
她侧头,眸光看向茶几上的手机,然后和霍修默对视了一眼。
……
焦娇出了车祸。
在高架桥上,有人恶意从外面击破了她的车窗,扔了个小型炸弹进来。
倘若不是下车快,早就丧命。
医院里。
她脸色憔悴的躺在病床上,恍惚的被一群人围着,膝盖和手臂都刮破皮,额头也磕出了伤疤。
“人没事,小伤。”
医生给她做了全身检查,都是皮外伤,开几服药吃就能出院。
周秘书看焦娇被吓傻了,一直不吭声,皱眉掏出手机,先给董事长打电话汇报情况。
病房的门被带上,细微的动静让焦娇恍然回神,瞪大的眼睛里闪过了某种恐惧。
耳旁,仿佛还响着爆炸刺耳膜的声音。
她呼吸加重,指尖揪紧了被子,语气极恨:“江雁声!你真敢。”
白天在办公室,江雁声姿态轻慢无比的警告她,要再敢缠着霍修默,就要了她这条小命。
不是她做的,焦娇想不到别人了。
她现在浑身疼的要死,皮肉伤更难受,从小被针扎一下就惊动整个焦家的,怎么受不住现在这种程度上的痛?
焦娇红透了眼睛,颤抖着手去找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