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一张小脸还苍白着没有血色,南浔在气,也只能骂几句,最后,给她定了航班机票。
“你就作,早晚霍修默被你折腾不要你了,有你哭的。”
南浔坐在床沿前,拉了把椅子。
江雁声由着她骂,抿着唇十分倔强道:“他这个人,就连身上一根头发都是我的,他不要我也不行。”
“我说小祖宗,你这股霸道劲哪儿学来的?也就霍修默能让你这样虐,要换别人,分分钟钟跟你离婚了。”南浔被她气笑了,又想骂人。
“真的!”
“我发现霍修默作风强势了点,还不讲理,但是这些统统不重要,在你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你才是最不讲理的那个。”
“南浔,你别说了。”江雁声打断她的话,裹着被子默默地转了个身,颤着声说:“我心里难受。”
“……”
这样给她装弱,很犯规好吗?
……
……
美国一所商务大厦,几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在会议室签下了合同,握完手,才并肩走出来。
霍修默身上有让女人趋之若附的本钱,其中一位项目女经理,身材高挑又性感,主动留了电话方式,成年人的暗示不需要什么话,一个眼神就够了。
李秘书偷瞄着自家霍总那一张禁欲的脸庞,不,是淡漠,怎么都不像是会有心思在异国约.炮的。
“咳。”
李秘书低咳,上前一步:“霍总,这都一整天了,不给太太打个电话吗?”
霍修默迈步走进电梯,挺拔高大的身躯站定,双手抄着裤袋,无视了他这句话。
“叶宓说太太低烧呢,好像是晚上睡觉着凉的缘故,就不知道今晚会不会病情加重了。”李秘书跟进来,颇有夸大其词的嫌疑。
霍修默掀了掀眼皮,原本低沉的嗓音开腔说话时,带上了几分冷意:“你要不放心她,我给你买张机票飞回去?”
李秘书低头,马上闭嘴了。
他哪门子不放心,就怕霍总要沉着脸今晚都睡不去了。
……
深夜,霍修默从酒局上回酒店,喝了酒,要不是气势透着一股的深沉内敛,眉心微蹙,薄削的唇也紧紧抿着。
李秘书都怀疑霍总在桌上喝的都是酒,而不是一杯杯酒精度级高的白酒。
他白天就办理好了入住手续,高级的行政套房,一行人跟上电梯后,李秘书将房卡递给了霍总。
霍修默神色冷漠,等电梯门打开,率先迈步走出去。
后面,李秘书和几位同事面面相觑。
霍总沉郁的情绪任谁都看得出来,谁也没敢主动上前送死。
还是,保命要紧吧。
霍修默独自拿着房卡回到套房,扯着领带,高大的身躯站在水晶灯下,长指用力拉扯,将沾染了酒味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又解开袖扣。
房间安静,一面玻璃落地窗清晰地倒映着男人冷峻的五官轮廓,以及泄愤一般脱衣服。
他修长的大手伸到裤袋将手机拿出来,就搁在了茶几上,定定的看了有一会,才又面无表情走到浴室去洗澡。
从昨晚开始,霍修默都被胸膛内翻滚压不下去的愤怒情绪影响着理智,他一看到江雁声,就忍不住去嫉妒这女人对姬温纶的感情。
与其被她气,还不如别见面。
霍修默高大结实的身躯淋了十几分钟,直到外面有门铃声响起,才扯过浴巾裹住腰身,走出去。
套房的门被打开,外面,一个穿着暴露的妖娆金发女子还按着门铃,猝不及防地就看到了一位十分英俊的男人。
她马上摆正姿势,露出职业笑容:“嗨,这位先生,您需要特殊服务吗?”
说完,眼神带着股贪婪地扫着男人肌肉紧绷的胸膛,很好奇,摸上去的手感怎么样。
霍修默神色冷峻,看她的眼神厌恶:“不需要。”
砰一声。
套房的门当着女人的面,重重关上。
“……”
女人瞪起眼,感觉他刚才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团死肉般,胸大腰细腿长就没有半点兴趣?
不甘心是其一,又很想知道像这种禁欲的男人在床上用力的样子,女人抬手,又开始按门铃。
这次,不会有人给她开门。
即便足足按了十几分钟,等来的,却是这家酒店的经理和一位秘书身份的年轻男子。
“这位小姐,你已经严重骚扰到我们的贵客,请出去。”
经理找了两名保安过来,口头上客气,行为上,直接要扔人。
女人死死扒着门把,破声尖叫:“你们误会了,我是他的妻子。”
这话一出,经理愣住。
李秘书却笑了:“我家霍总品味,还没劣质到这份上。”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穿着低胸短裙,喷冲鼻香水也敢谎称是霍太太?
谁给的自信,怕是出门没照镜子。
李秘书让经理把人扔出去,然后给霍总打了一通电话:“霍总,已经解决了。”
……
霍修默掐断电话,坐在沙发上开了瓶酒,他眉头紧皱,可以说,浑身都透着一股阴沉不悦的劲,低首,发沉的眸色紧紧盯着茶几上的手机。
一整天,连晚上都没有亮起。
霍修默长指按亮,屏幕上,映入双目的是江雁声那张清丽浅笑的容颜,眼眸弯弯的躺在洁白床上,对着镜头笑。
霍修默忘了是什么时候拍的,手机相册里还有很多,都是她一个人的照片。
长指点开,一张张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