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叶宓?”
霍老太太搁下茶杯,眼中有一丝鄙夷的情绪划过,她经验老道,怎么会看不出这女人温良之下的野心?
她的态度令人难以捉摸,不冷不淡道:“另找人选。”
容姨迟疑了下,低头应下。
在她看来,叶茗满眼繁华过后,处事方面宠辱不惊,练就很镇静,是个难得冷静沉稳的人,很适合为老太太所用。
不过,可惜在叶宓不得老太太眼缘,否则,倒是个很好的人选。
……
【你该死,你怎么不去死!】
一声尖到刺耳的声音宛如在脑海中惊响,惹得江雁声紧闭的眼眸猛地睁开,呼吸急促,双手抓着被子,用力到指尖青白。
自从母亲去世后,她又再次梦见了有声音在脑海里不断跟什么人吵架,思绪仿佛还陷入方才的梦里,零碎的画面,让她怎么都记不清楚了。
江雁声指尖松开被子,在枕头下一阵摸索,直到触碰到冰冷的手机,她拿出来看了眼手机,快四点了。
她侧头,看向躺在一旁熟睡的男人。
手上还捏着手机,屏幕微亮着,照映得她小脸很白,唯独那一双刚清醒的眼睛,又显得特别漆黑。
江雁声将霍修默放在抽屉的烟盒和打火机拿过来,翻身坐在床沿,灯光光线忽明忽灭,白色烟雾在暗淡的环境里弥漫开,仿佛无声无息地在侵蚀着自己灵魂。
她红唇轻吐出丝丝烟雾,眼眸下,情绪有一些不稳。
江雁声总觉得梦中自己在跟什么人打电话吵架,却又记不起内容了,心里隐约的不安,她不愿意在吃药,不断强调着自己没有问题。
是了。
只要内心足够强大,谁也打垮不了她。
江雁声花了两分钟,将指尖的烟抽完,捏灭又纸巾包裹了起来,随后,掀起被子重新躺下。
她入了被子,温度有些凉。
霍修默沉睡中翻身,手臂将她搂了过去,双目紧闭还没醒,就已经有意识般的摸了摸她的身子,又倾靠过来,薄唇在她脸颊上磨蹭一阵。
气息淡漠,带着他好闻的味道。
江雁声红唇上有烟味,也染上了男人。
霍修默微微睁开深眸,撑起身躯,手掌摸着她在枕头上散开的青丝,像是黑色的绸缎细腻光滑,他嗓音暗哑,带着半醒间的慵懒:“抽烟了?”
江雁声抿着唇,漆黑眼睛盯着上方男人英俊的脸庞看。
她肯定不会承认的,伸出白皙的手也摸他,指尖留恋在他下颚处,微长的胡渣有些刺人:“没有,是你在做梦。”
“做梦?”
霍修默的手掌沿着她发丝拂到女人的脸蛋,在她红唇之上,来回磨蹭几下,紧接着,薄唇就碾压了上去:“我亲自尝尝。”
江雁声舌尖被他湿烫的温度含着,两人亲密接吻在一块,她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肩头,直到被吻得有些气息不稳了。
霍修默到最后关头,极为有自制力的松开她,呼吸声粗重:“还早,再睡会。”
江雁声头发倾斜在肩头,挡住了一大半白皙的肌肤,小脸微红,有些慵懒,眯着眼说:“睡的头疼。”
霍修默长指伸来,给她揉揉太阳穴,力道很轻。
江雁声稍微舒服了些,在她怀里找了一个躺的更舒服的位置,眼眸半眯,睫毛看上去很纤长。
霍修默揉了半天,将大手伸到她衣服里解解馋。
江雁声突然隔着衣服,将他手掌摁住,对上了男人深暗的眸子,下一秒,便抓着他移到自己柔软的胸口,闭着眼说:“这样解馋了?”
霍修默低笑了声,靠的近,咬着她耳垂:“你想不想要?”
江雁声轻声问:“说实话么?”
霍修默沉吟几秒,继续将手掌往她衣服里摸索,嘴上说:“罢了,你不用说。”
江雁声身体骗不了人,她不是很想做,就算在被他揉的再久,也没有准备好。
霍修默只好亲几口作罢。
“你会不会很憋?”
两人有一段时间没做了,她没这方面需求,却不代表他一个正常健康的男人没有。
霍修默手掌从衣服里伸出来,染了一手的女人香,他抱了抱她身体,低沉的嗓音在暗色的环境里更显暧昧:“没点水,怎么做?”
江雁声听懂了他意思,唇一咬。
霍修默将被子扯上,给她盖好,低声哄道:“再不睡,就来真了。”
江雁声:“……”
只敢说,不敢做。
……
要说睡,也睡不了多久。
江雁声闭上眼睛不到一半小时,又醒来了,她躺不下去,钻出男人的怀抱,去偷拿他的烟盒,跑到阳台外抽烟。
早晨的天气还是凉的,风刮来吹得肌肤生疼,江雁声抽了一根又一根,将烟头扔下阳台毁尸灭迹,最后干脆连烟盒和打火机都扔了,她身子仰着靠在外面,红唇微张,想散去浓浓的烟味。
这时,房间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雁声被吸引了注意力,看过去,顿了片刻,便去拿。
是霍修默的手机。
她也不管是谁,直接接听:“喂?”
电话那样没有停顿,用很焦急的语气说:“是霍太太吗?”
“嗯,什么事?”
“霍太太,是这样……徐小姐快要生了。”
一说徐小姐,江雁声还有些没缓过神来:“哪个?”
问完,她突然想起了,马上说:“你们在哪?”
“医生都来了,都在城堡里……徐,徐小姐生这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