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台灯被打开,暖色的灯光照映着主卧,在床,女人蜷缩着身子躺在了被子之下,没哭,小脸在光线下是麻木的,眼睛很黑,干干的,不见半点泪意。
一地,都是衣服。
有她身扒下的,还有男人被撕破的衬衫,以及一条深色领带挂在床沿,快垂落在了地。
霍修默去书房换了身衣服,没在进房间了。
过了十来分钟,佣人端着食物来敲门,声音温柔:“太太,你该吃饭了。”
江雁声没出声,佣人等了会儿推门进来。
她将温热好的饭菜放在茶几,小心翼翼看着躺在床一动不动的孕妇。
想说什么,又怕把人脾气给惹了。
佣人正准备退下,江雁声细哑的声音传来:“有没有消肿的药膏。”
“消肿?”
佣人愣了几秒,马说:“有的,太太,我马给您去拿。”
江雁声抿了下唇,低声道:“谢谢。”
她没心情去碰饭菜,与其说身子累,不如说是腿间……
被咬肿了!
女人骨子里都天带着矜持,霍修默这样过分的行为,让两人之间男女的关系被挑破,他对她做出这种亲密的事,让江雁声感到羞涩的同时又愤怒的不行。
佣人下楼的功夫,很久把药膏给拿了过来。
江雁声躲在被子里接过,也不说拿来做什么,这种事,几乎是心照不宣。
佣人很看得懂眼色,退下后,还将房门关好。
江雁声这才将被子掀开,她没穿裤子,圆鼓鼓的大肚子下,一双腿美丽又均匀纤细,在肌肤,还带着被男人掐过的痕迹。
很快,她发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
肚子太大了,根本弯不下腰去碰腿侧。
“……”
江雁声指尖捏着药膏,当下被气红了眼。
她又不愿意叫佣人进来,只能硬着头皮给自己药,一个人躲在被窝里试了许久,都没能把药膏涂好,最后气得呼吸急促。
不药了。
江雁声将药膏扔下床,裹着被子躺下,将眼睛闭。
她躺的不舒服,腿里面还一阵肿烫。
……
佣人退出主卧后,又去了一趟书房,委婉将江雁声要药膏的事如实汇报了。
霍修默站在落地窗前,身形透着冷贵逼人,听到也没什么反应,而是从抽屉拿了包烟出来,指腹还残留着女人味,来回磨了几下,又拿出打火机点燃烟,等一口气抽完冷静下情绪,才起身离开书房。
他知道,这时候江雁声的脾气,看到他肯定冒火。
明知道,可是站在主卧门口却迟迟没有离开,沉思了许久,侧耳没有听见主卧里有任何动静,霍修默大手还是拧着门把,推门进去了。
才刚迈进去一只脚……
霍修默还没看清主卧里的女人,被迎面朝他开的枪打肩膀。
砰的一声。
枪声几乎刺破人的耳膜。
江雁声的手也被震得发麻,她没开枪的经验,打偏了,没打男人的胸口,甚至,没有勇气再开第二枪,笨重的身子跪在床沿,看着他,呼吸很重。
这一枪,马惊动了楼下的保镖。
霍修默高大的身躯半跪在地,捂着肩膀的伤口,鲜血迅速地染红了他的黑色衬衫,看不出来,却有着很重的血腥味。
他忍痛,深眸划过一丝讶异盯着她手的枪。
江雁声下意识把枪往身后一藏,看他受伤了,觉得很解气又有一丝心虚,逞强道:“是你要侮辱我的,是你活该。”
在她的世界里,她是别人的妻子却被霍修默压着做夫妻间亲热的事,是对她的羞辱。
江雁声捍卫了自己的尊严和清白,不觉得有错,可看到霍修默受伤跪在房间门口,还怒吼着不许保镖靠近时,又产生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这使得她,指尖一松,手枪掉在了柔软的被子。
霍修默重伤,衬衫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却还一步步,气势带着扑面而来的沉戾朝她靠近。
江雁声眼眸微微睁大,吓得缩在了床脚在尖叫。
“我……”
她无法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是故意被他侮辱了,想开枪对他。
霍修默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身子笼罩,修长的大手一伸,扣住了她,没有拉拽过来,长指却宛如铁箍般固定在了她脚腕。
即便这样,也把江雁声内心的恐惧,一丝丝的勾了来。
她将自己缩成了小小一个,怕他打她。
霍修默眸色紧缩,薄唇间溢出低低阴冷的笑:“我不会再打你了。”
他说出这几个字,带着浓重的自嘲。
江雁声听了,胸口莫名的感到一酸,眼眸眨眨,忍下了想要落泪的冲动。
“你,你别抓着我……”
她动了动脚,却迎来他更重的力道。
霍修默深眸充血了一般,紧紧盯着她发白的脸蛋,也不顾自己流血的肩膀,嗓音沉沉问她:“对我开枪的是你,怎么搞得像你自己受伤了一样?”
江雁声以为,霍修默枪没有死掉的话,会发怒得打死她。
可是,他的反应却跟自己想的不一样,甚至,还想倾身靠近,来亲她。
江雁声吓的发抖,唇角被他薄唇吻了下。
先前他把她压在地毯时,她死活不愿意跟他接吻,这会儿,身子僵住了,任由他薄烫的唇在她的唇瓣碾吻,脑海的每一根神经,都因为他的动作而紧绷。
霍修默吻不到什么时候。
肩膀的枪伤不是开玩笑,逐渐的,他衬衫和袖口都被鲜血染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