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铛铛铛铛……”
烽火台脚下打得热闹,烽火台顶层打得更热闹。
周烈鼓起肌肉,震开皮肤上的汗水,用尽全力挥舞钢锤,敲打黑不溜秋的巨剑。
唐七七服了,这把剑在丑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之前还有点剑的意思,经过反复敲打之后,居然褪去金属光泽,变成一大块黑炭。
没有办法,谁叫周烈加了不少钨金呢?化作剑胎便是这种颜色。
剑中铸剑,剑中藏锋,使巨阙越来越钝,根本就不用配置剑鞘。
唐七七都快忍不住了,真想代替周烈这个九流铁匠锻造一番,可惜她没有那种震慑心魄的力量。
“轰,轰,轰……”
向烽火台兑换的重锤接连破碎,周烈爆掉了最后一把锤子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终于有一把趁手的家伙事了!真不容易!谁能理解我的苦衷?空有一腔练剑壮志,却苦于没有合适大剑而停滞不前。算了,说多了全是眼泪。”
唐七七舒了口气,暗道:“在搞什么鬼?刚才坏家伙大笑的时候,旁边那把丑到极致的巨剑产生莫大压力,吓得我差点转身逃跑!现在它安静了,却仍然丑得要命。坏家伙就是坏家伙,每次我以为足够了解他的时候,总会变戏法似的弄出新东西。讨厌,你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
周烈抓住碗口粗细的剑柄,用力向着火焰外面拖拽。巨剑离开承载烽火的石台,“咣铛”一声砸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印痕。
塔体受损,惊得阮浮生大叫:“臭小子,你在做什么?管好你的丑家伙,不要给我添麻烦,当心本驿主立刻开启雷禁将你从塔顶震下去。”
“嘿嘿,不好意思。”周烈咧嘴笑道,他现在累得手软腿软,所以一时之间没有控制好力道。
别看巨阙重量惊人,实际上在运劲高手手中,完全可以做到举重若轻,甚至觉得再重一些才过瘾。
就在这个时候,距离三零零烽火台五百米的地方轰然炸裂,好多岩石飞到空中,呛人的尘土向着周围翻滚,隐隐看到一座烽火台从地面之下缓缓向上升起。
阮浮生厉声道:“杨独秀,你来这里做什么?此地不需要增援,五零零零那边才是防御重点。”
从对面的烽火台传来话音:“阮浮生啊阮浮生,你真会挑地方,居然跑到这里躲清闲,我杨独秀作为整万序列,拥有四处督战的权利。此地太过讨巧,我现在命令你立刻增援五零零零,正像你说的那样,五零零零所在区域才是防御重点,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偏远地方能打出什么鬼来?不要和我找借口,烽火台的使命就是抵御来自海中的力量。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无论你平日里多么屌儿郎当,这个时候必须拼命,想做缩头乌龟先要问过我杨独秀答不答应。”
阮浮生直接炸毛了,用沙哑嗓音狂叫:“姓杨的,你抢了我的女人,还要把我往死里逼,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一个名动四方的爹吗?知道我三零零烽火台即将拔升便坐不住了?哈,真给你爹杨见兴长脸。还有,你爹给你取名杨独秀,白瞎了一个好名字。”
“阮浮生……少说那些没用的,你到底接不接令?”对面的烽火台上写着“四萬”两个字,当它从地下拔起身形,要比三零零烽火台巍峨雄壮许多。
这座烽火台拥有强大力量,单单基座部分就超乎想象,瞬间向外延伸出十六条长长的栈桥,每条栈道上站着两排武将打扮的年轻人,其中有几个家伙飘在空中,扫视祖万豪等人时面带不屑。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同样是驿主,同样掌管着烽火台,可是三零零与四萬一比,那真是天与地之间的差别。人家正主尚未出现,便形成莫大压力,以大势倾轧。
阮浮生是不想接令也得接,毕竟规矩大如天!
既然海岸线已经化作战场,岂能抗拒来自上峰的军令?只是这个杨独秀公权私用,借着这个机会排除异己,用心何等毒辣?
这件事一出,在针对阮浮生的同时,三零零烽火台所有人都会受到影响。
周烈眨了眨眼,暗中问道:“邵雍老祖,我看这趟差事跑不掉了,烦请您老算上一卦,看看前程如何。如果没有一点活路,我拼着被东海所有家族通缉的风险也要带着兄弟和妹妹逃走,想要让我做炮灰,下辈子都不可能。”
邵雍又好笑又好气的说:“你小子真把我当成算命的了?术数之道博大精深,是我们探索世界的学问,占卜寻求卦象只是一种趋势,依赖这个迟早变成畏首畏尾的瘫子!”
老人家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谁叫老夫是你的祖宗呢?所以在此给你指出一条明路,哪怕脱离战场,也要给自己弄一座烽火台。这东西可以在地下行走,带一座回去才能庇护开元村。”
“啥?”周烈微微一愣,念头瞬间通达,暗中叫道:“哎呀呀!我怎么忽略了这种宝贝?没错,就算打道回府也应该弄几座烽火台回去,往村子前面一杵,寻常妖兽肯定不敢上前,那家里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祖庭修士为什么要供养祖灵?那是因为这些老祖宗个个不凡。
好比现在,邵雍随便提点一句就让周烈受益匪浅,找到了努力方向,再也不提逃跑这档子事儿了。
“逃跑?那是不可能滴!我要做烽火台的主人,不但我做,还要让身边人做,哪怕火中取栗也要忍着风险将好处拿到手。”
就